江烨颓丧的坐在手术室门口,手中的烟头忽明忽暗,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方伊一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他们的相遇....
那是一个午后,他被人围在巷子里殴打,他躺在地上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恍惚中有一个女生趴在了自己的背上,耳边嗡嗡作响,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撑住...撑住....我找人来救你!”,当他醒来的时候,病床旁边躺着救了她的方伊一....
方伊一无父无母,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但她却很聪明很坚强,她一直在半工半读完成自己的学业,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江烨同情她的遭遇,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他想尽自己所能的帮助她、照顾她
两年前,她去酒吧打算辞掉之前在这里的工作,可是却碰到了李行,他打昏了他并且差点强暴了她,最后还是让方伊一昏睡了两年之久,身体也受到了损伤,江烨当时怒不可遏,直接打断了他的腿,引得江老爷子大怒,将他送了出国
“咔嚓!”医生推门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的走到江烨面前,说道“你要有心理准备,病人的身体衰竭严重,刀刺的比较深伤到了肺腑,建议你三天之内,马上送往M国的埃尔总医院治疗,这样才可能有治愈的希望”
江烨闭了闭眼睛,最后站起来摁灭了烟头,低沉的说道“谢谢,我会尽快带她去M国的”
他站在重症病房外,方伊一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原本秀美纯净的脸庞失去了光泽,就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谢予然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走到病床边将白翩跹手中的书拿走,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这些书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白翩跹笑了笑,无奈的说道“医生都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瞎紧张,对了,百里至...回去了吗”
把筷子递给她后,说道“放心,我跟他说了让他回去休息,我来照顾你就好了”
“那就好,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他帮忙,也不好再麻烦他”
谢予然刚想说些什么,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看到走进来的江烨,她抿了抿唇,说道“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白翩跹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说道“方伊一她怎么样了”
江烨站在床边的身子顿了顿,扯了一下手臂里的外套,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医生说,她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打算....送她到M国治疗”
白翩跹低头不语,她攥紧了手,说道“那,你那算去多久?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烨微微抬起了手,去最终没有落下,他转过身,说道“不知道要治疗多久,可能要一两年,翩跹,对不起....她需要我”
白翩跹猛地抬起了头,紧盯他的背影,眼中闪着点点泪光,说道“难道我就不需要你了吗?我很感谢她,感谢她救了你,可是这不是让你离开我的理由!我说过的,如果你放弃了我,那就是永远的放弃了!我也会彻底的,彻底的忘记你!”
江烨久久没有说话,最终他只是轻轻的说道“分手吧...我不可能...再放弃她第三次了...翩跹,你的世界可以有很多人,可是她,只有我了”
他扭开门把手缓缓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一行清泪落下,白翩跹掩住了满是泪水的脸,啜泣声孜孜不倦,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的世界都不会再有彼此,她的初恋,她的暗恋,她的爱情,都会让时间磨砺直至消失
“boss,江少跟江老说要去M国两年,江老已经同意了,因为江少是为了给您让我之前调查过得方伊一治疗,据悉前几天方伊一被那个李行绑架用来威胁江少,最后李行自杀死了,而方伊一救了江少自己则身受重伤...”
宴一笑摘下眼镜,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揉了揉眉心说道“让江烨去吧,外公他看起来冷硬心肠却是最柔软的,让七宗去一趟M国看看,就当是给他放个假”
方远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地说道“是要把方伊一给....”
“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尽力救人就可以,方伊一....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也很有运气,不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只要她能熬过去,以后的事情可就很难说了”
“可是她要是对江少产生威胁怎么办?”
“啧...她不会的,感情可是唯一能拦住她这种人的东西呢,我那个傻表弟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的,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回去了,让木子沐着重将媒体方面把控好,和华衍的合作要多注意,回去后我打算在国内多呆一段时间”
“好的,boss放心!”
地牢外响起了一点细碎的脚步声,高瘦的黑衣男人带人走了下去,架子上的红衣女人一动不动好像没有了呼吸,其他四个人上前将人抬了下来,正要出去时,身后突然涌出了一大批人想要攻击他们,而在人群里的那个高瘦男人已经悄然而去...
豪华的房间里,只有一口水晶棺椁
伯特·里昂的眼中满是哀痛,他轻轻的抚上棺中女人满是伤痕看不清面容的脸,慈爱的念叨着“我的sweetgirl,爹地会为你报仇,你放心,伤害你的人爹地都不会放过”
管家走了进来,弯腰说道“主人,那座房子已经烧毁了找不到任何痕迹,之前去救回小姐的暗奴无一人生还”
伯特·里昂轻轻地合上棺椁,阴沉的说道“哼!无一人生还?那个贱种呢?检查过尸体了吗”
“是,检查过了,烧焦的尸体中有一具,脚趾确实少了一个还有脚筋被挑断的旧伤在”
伯特·里昂不断的喘着气,阴鸷的目光落在管家的身上,随即抽出了黑红色的长鞭,狠狠地抽打在管家的身上,大叫着“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直到地上的人没有的呼吸,伯特·里昂才渐渐冷静了下来,随后他让人把管家拖了出去,一个人坐在棺椁旁边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