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姜甜欣冷哼一声,“老爷,这还需要问吗?归云山庄的消息,向来是精准无疑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二管家这帐做得如此漂亮,如果不是归云山庄,我们一家子恐怕还会被瞒在骨子里。”
曾广义看着余秋,眼中隐忍着怒意,“说,你从曾家转了多少钱出去?”
“……”余秋继续沉默。
曾广义顿时就怒了,起身一个巴掌甩过来,“贱-人,我养着你宠着你,你却背叛我。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从曾家的账上谋了足足三千两银子,还有庆隆丰那么大一个产业,那都是我曾家的钱建起来的。”
“老爷这话不错。”姜甜欣慢悠悠补充一句,“而且老爷似乎忘记了,余秋当初可是卖-身进入曾家的。
他的卖-身契还在曾家,他这个人都是曾家的,更何况是他建立起来的产业。”
“夫人说的对,余秋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今儿就不送你去官府了。只需要你将名下的产业转给曾家,这件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
另外,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庆隆丰的几个掌柜了,我会亲自告诉他们,谁是真正的主人。”
进-入书房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余秋,气愤恼怒,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卖-身契的存在就好像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让他窒息绝望。
精心谋划几年,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天失去。
余秋很不甘心,他恨!
恨独眼儿为什么要卖自己?恨曾广义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他?恨归云山庄!恨龙锦月!
他恨所有人!
几杯烈酒下肚,余秋迷迷糊糊睡过去,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柱上,身上只盖了一床绸缎锦被。
“宝贝,你醒了。”
曾广义见他醒来,笑眯眯凑上前,“正好,老爷我最近淘到了好东西,我们一起玩。”
说着,直接掀开他身上的锦被……
听着曾广义卧室中传来的惨叫声,姜甜欣拿起一块糕点,抿一口,特别的软糯香甜。
“去将少爷叫过来。”
曾昭敏一进-入母亲的院子,就听到了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顿时红了脸,他虽然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可毕竟还是个纯情的少男。
“敏儿,给你。”
姜甜欣将一叠地契、房契给他,“这些都是余秋这些年在外面积攒的产业,我做主,都给你了。”
“娘,好手段啊!”曾昭敏竖起大拇指。
“屁的好手段。那些关于余秋的资料都是归云山庄主动送给为娘的。我看啊,是余秋这小子在外面得罪了归云山庄的人,该遭这一难。”
姜甜欣看得透彻,同时看儿子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嫌弃,“余秋是个有本事的人,用曾家的三千两银子创造出了上万两的产业。
你,身为曾家唯一的继承人,就不能落后于人。我从你舅舅那里给你借了两个人,明天就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执掌这些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