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感觉当中,这一次,这几大份小面给自己吃了很久很久,仿佛直接从中午吃到了午夜一样枯燥难受。
最为可怕的是,自始至终,这二位帅哥的目光都没有移开自己,时刻关注,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终于,常月打破了最后的沉默,极具关心地问道:“吃饱了么?”
“嘻嘻……”流凌僵硬一笑,强忍着痛苦说道:“大哥哥,我真的吃饱了!”
“那就好!”常月十分满意,点头说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好!”流凌美目一闪,十分痛快就给答应了下来。
王雀面带焦急,赶忙说道:“大小姐,一会儿我们还是出去散步比较好一点,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嘛!”
“不!”可流凌却猛地摇头,很不愿意地说道:“我更愿意和大哥哥出去玩,散步多没意思!除非……”
“除非什么?”王雀表情顿时转晴,更有期待。
流凌天真一笑,大有深意地说道:“除非你教我变魔术!”
“没有问题!”王雀一口答应,马不停蹄地说道:“别说是变魔术了,就算是吃饭的手艺我都愿意传授给你!”
“嘻嘻……谢谢小麻雀!”流凌目含期待,很是开心。
此时此刻,常月仿佛成为了一个外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更好的主意,急忙道:“我觉得看电影要比变魔术更有意思!一会儿我们两个还是一起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不知为何,流凌表情明显一愣,若有所思地说道:“什么电影,主演是谁?男的女的?”
“电影是《非常完美》,主角是杜菲菲!”常月目光闪动,对这部影片记忆犹新。
“杜菲菲?”流凌二话不说,一口拒绝:“不看!”
“为什么?”常月面部通红,十分不妙,似有央求地说道:“这杜菲菲可是当下最出名的女明星,她出演的电影票房从没下过第三名!”
流凌红唇撅起,颇具韵味地说道:“你应该忘了,我可是个女生哦!”
“女生?”常月开始很是疑惑,但在下一瞬间到来的时候便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道:“你喜欢看唐少的电影?”
“嗯!这回说对了!”流凌点了点头,十分肯定。
不知为何,常月此刻有一种十分自卑的感觉,自己和唐少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突然之间,他仿佛又重新认识了流凌一样,即便自己家庭富裕,衣来伸手,可结果还是不会落入对方的美目。
王雀同样沉默,整个心情都失落到了极致,尤其是在想到自己还是个街边小偷的时候,一股深深的剧痛不自觉就将自己给完全吞没。
“我……”常月目光凝滞,过了太久,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问:“你应该喜欢像唐少这种类型的男生吧?”
“当然了!”流凌非常乐意地点了点头,目含神往,故意说道:“我以后就要嫁给像唐少这样的男生,多有面子,多么幸福!”
王雀隐有泪光,直接插口:“对!像大小姐这样完美的女生,就应该嫁给这样的男神!”
常月嘴角颤抖,尽量不把内心的泪水挥洒而出,同样开口:“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一生幸福!”
面对身边这二位帅哥此刻的讽刺言语,流凌已然愣神,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回应。此时此刻,自己唯有选择沉默,乞求时间流的更快一些。
渐渐的,整个房间都不再如先前那样热闹沸腾,欢声笑语,反而变得格外清净,多出了冰冷。
“二位帅哥,我困了!”当发觉这二位帅哥都没有了一开始的热情之后,流凌这才指了指床被,十分随意地开口。
“哦!”常月点了点头,迅速转过了身去。
王雀没有回应,但却在极其短暂的时间之内又回到了沙发上面,幸运的是,上面还算柔软,可以入睡。
常月目光一转,最终指向了地面,道:“我……我睡哪呢?”
王雀指尖一转,指向了地面,道:“你就先将就将就吧,打个地铺,应该比我的沙发睡着舒服!”
“我?地铺?”常月心有怒意,表情麻木,道:“有本事你就把沙发让给我,否则你就不是个男人!”
王雀轻轻一笑,看似随意地说道:“我是不是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你?”一想到自己的生活环境,常月就有种饱受委屈的难过。
“怎么?不愿意了?”王雀笑容不减,继续说道:“觉得不行,可以出去睡啊!又没人拦着你!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家!爱待不待!”
“谁说我不愿意在这待着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常月身子一闪,直接就给躺在了冰凉的地上,极具敌意地说道:“从此以后,这儿也是我的家了!”
“这就对了!”王雀虽有意外,但表情却还是没有透出一丝的异常,道:“别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对这儿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你错了!”常月面无表情,道:“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感觉,重要的是,我得保护我的妹妹!”
王雀看似随意地扫了流凌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再说吧!”
“你!”常月一改面色,明显动怒,说道:“想让我和你吵架?做梦去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王雀目含讥讽,闭上了双目,道:“我从来不和没脑子的人吵架!”
“二位,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终于,流凌忍无可忍,忽地起身。
这一次,不论常月,还是王雀,二人全部都已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发出哪怕一丝的声音,就像一个个小孩子一样,懂事听话。
“呼……”流凌摇了摇头,内心多出了太多的无奈:“看来长得漂亮都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错误!”
可结果自己还是只能带着这种深深的痛苦,忽地躺下,随即用棉被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紧紧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