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唐兵接管船只,接着护卫船队成功抵达东土大唐的领土。
唐兵把王小黑他们移交市舶司处理。
经过数日赶路,终于抵达大唐都城,长安!
长安城墙此时没有后世那般斑驳,显得十分光鲜亮丽。
“唐”字飘扬整个长安城墙之上,甲胄之士,身披坚执锐,手握大唐陌刀,风吹不动雨打不斜,镇守城门。
来往商客,士子出入长安络绎不绝。
昔日唐王立于长安城墙之上,望天下:“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微风携起龙袍,皇威滚滚,威震八方。
刹时,长安城四大城门大开,使节手持天子御召,快马加鞭。
昭告天下:大唐威震五湖四海,九洲八荒。
百国来邦,万国来朝!
早在进长安之前,王小黑就已经被关进了一个小笼子当中。
美其名曰:秘密武器总是最后出场……
这笼子就不能搞大点的么?!
王小黑蜷缩着身子,膝盖都快要与胸口贴在一起,压制的无法呼吸。
理论上来讲,这笼子就是为昆仑奴量身打造,哪知道王小黑的身材比一般的昆仑奴都要壮硕几分。
锦缎男人一边安抚着王小黑一边心里乐开花,这般血统纯正的昆仑奴儿,倘若进贡上去,必当是有大大的赏赐。
高中政治老师说过:“世界就是一个铁牢,你看起来在牢外其实在牢里,你看起来觉得自己在牢里实际上你在牢外,牢里牢外谁知道呢?”
尼玛……我管什么牢里牢外,我只知道现在我只想着要出去,这个破笼子……
王小黑不停地翻卷身子,要是再这般下去,一个不好,直接嗝屁。
折腾的动静有点大,搞的笼子翻来覆去。
锦缎男子隔着笼子幕布:“稍等片刻,吾等此去拜见大理正,即可出笼。”
大理正?啥子玩意?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还有多久?”王小黑大口喘气儿,说话呼哧呼哧。
“稍许一刻即到。”锦缎男人立马回答,生怕王小黑出半点差池:“忍忍,姑且再忍忍。”
就在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刻,终于笼子停止了颠簸。隔着幕布,能听见锦缎男人的声音。
“东南亚尼格里托人携宝而来,愿侍唐为主,恳求大唐庇护,求见大唐大理正。”
接着一阵吱嘎吱嘎的开门声……
一个声音很浑厚的男人踏着沉重脚步声,哒哒哒……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东南亚使节到访,稍等片刻之后随我前去面圣。”
“多谢大理正,吾等此次前来,结为邦国友谊,特献上此物。”
笼子幕布一下子被掀开,王小黑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光线会刺瞎自己双眼,身子一下子蜷缩的更加厉害。
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眼前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身着浅绯官服,服上绣有雕、鹘、鱼、雁、花、草等动植物形状。
此时津津有味的打量着自己“昆仑奴?”
看向锦缎男子的目光多了丝好感,昆仑奴这东西可是稀缺货儿……之前太子洗马得一奴儿,万分神气。
这回自己也得一奴儿,得好好戳戳太子洗马的锐气。
招呼着自家管家将王小黑送至后院后,拉着锦缎男人走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管家费力地把王小黑从笼子当中脱出,正在迟疑如何交流。
王小黑见着自己终于几经周折来到长安,愣是哭得泪流满面,抱着管家嚎啕大哭。同时不停的拿着管家的衣衫醒鼻涕。
管家见着这厮有点不太对头,怕是思乡心切,看起来是个重情义的汉子。
倒也不在乎这黑货拿着自己的衣衫醒鼻涕,伸手在黑货背后轻轻安抚:“来了大唐,和回了自个家一般,大理正待下人很不错。”
“不是……不是……伤心,我是开心啊……呜呜呜……”王小黑口齿含糊着。终于算是回到自己家了。
“??会唐语的昆仑奴?”管家一听,这次这个使节送过来的礼物倒是很新奇,昆仑奴会唐语!?
这可是一件稀罕事儿。
“你从哪来?”管家看着王小黑,轻声轻语,怕惊着眼前这个会唐语的大黑脸蛋子。
王小黑内心特别激动:“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着要来这里,呜呜呜……”
这黑货居然对大唐的感情这么深,管家本就是唐人,瞅着这番大唐的国威都已经传播海外。
一个昆仑奴都哭爹喊娘般的吵着要来大唐过日子。
作为唐人的自豪感瞬间就地拔高三尺有余,在加上这黑脸蛋子会唐语,身材魁梧,又是性情中人。
管家看在眼里不要太欢喜,连忙拍拍胸脯:“放心吧,在这大理正府,我还是有点地位的,我罩你。”
王小黑瞅着管家莫名其妙得就说着要罩着自己,虽然摸不清头脑,但是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连忙道谢,哪知在笼子里呆的时间有些过长,腿脚一时间有些酥软,一下子就往前倒下。
管家连忙扶住,这黑货真的是耿直,这般小恩惠都要行三拜九叩大礼:“切记切记,吾等大唐不喜跪拜之风。跪天跪地跪父母。”
把王小黑扶正,正要脱手间只见着王小黑又是往前倒下,要做跪拜之意。觉得这黑货真的是倔强,这般凡俗礼节大唐早已不行,但是见着王小黑态度坚决,只得安安静静受这一拜。
王小黑心里有苦,此时说不出。
我不是想跪你……我就是腿脚没力气……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但是管家此时并没有扶自己起来的打算,反而见着自己长跪不起,痛心疾首:“你怎么还不懂大唐的规矩,算了算了,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把这般陋习改掉。”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似乎确实是为了王小黑这般陋习生气。
唐人淳朴,不兴这般凡俗礼节,就是真正皇亲国戚在大堂之上,面见天子也可不行跪拜之礼,何况是市侩之徒。
王小黑恨铁不成钢地捶打自己的大腿,奈何大腿没有任何起色,依旧我行我素地弯弯扭扭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