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济世堂来了位美女神医,可谓是分分钟传遍京城。
因为济世堂是京城中最大的医馆,来回流动的人员更是不在少数,看到了一位美女自然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这些人的目光,让漫妖皱了皱眉,即使她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可是却影响到了济世堂,故而她吩咐了甜儿,去为她买几条丝巾,看来以后她都要拿这个度日了。
不过有了漫妖的到来,济世堂这个生意绝对是比以前好了更多了,因为她的医术,也是了得的!
到了该关门的时候,中年人又走了过来,面上带笑。
“哈哈哈,姑娘今日前来,可真是让我济世堂生意兴隆啊!”
漫妖站起身,唇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前辈……”
还不待她将话说完,中年人直接摆了摆手,并且开口说道,“诶,以后不用叫我前辈,叫我福伯就可以了。”
漫妖直接点头应下,并告诉福伯叫她小漫即可,福伯又亲自带着她和她的婢女一同去了各自的房间,可谓是照顾极为周到!
福伯交代好一切之后,他便离开了,并且出了这济世堂。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正适合那种要做隐蔽事情的人来回出动。
福伯穿着一身夜行,在这夜色下来回穿梭着,终于抵达了,他想要到的地方,并悄然而入,无人阻拦。
当福伯进去后看到男子已经坐在那里的时候,他的心微微一震,看来主子已经等候自己多时了。
今日的事传遍万里,想必主子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具体的内幕,他可能不够清楚,所以他不敢含糊,连忙前来禀报。
男子静坐在那里,与福伯相视。
福伯拱手,连同着腰也下弯了些许,口中称道:“主子。”
男子只是淡淡颔首,他身着淡蓝色的袍子,看着飘逸,完美!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它的高贵与优雅,此刻他的唇瓣略微勾起,之前的冷峻早已消失的空空无也。
他把玩儿着手中的扳指,神色晦暗不明,“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福伯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他已经派人去查了,今日他也对漫妖进行了一番旁敲侧击,但却没有得到一句有用的消息,福伯面上带有了略微的难处,不过还是以实情相告,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跟男子说了一遍,漫妖进来是什么场面,以及有人唾弃她之时,她的回答,身份背景的交代,还说了看病没有把脉,以及他出的两个问题,并且将漫妖今日回答的原话都说给了男子。
待福伯说完这些,男子挑了挑眉,好一个知进退的女子,不仅让他有些好奇了,同时则是在深深的疑惑,心中自是在想着会不会是他派来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济世堂是他建立的啊,包括他!
男子略微垂眸,单手抚额,他又想了想,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福伯身上:“仔细观察那个女子,若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来报,暂且留着她。”
福伯点头应了下来,见主子没有再吩咐什么,便离开了。
留下了男子一脸的若有所思,手中的扳指在不停的转动着,很明显,他在考虑着那个女子的出现,目的究竟为何。
次日,济世堂依旧正常的开张,里面坐了两位大夫,一个念过六旬,一个不过二十的女子,怎么看,怎么都是让人感觉不对称的,可是偏偏他们的医术无处可挑。
今日,来来回回的人在不停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着看病,一切都如同正轨一般,没有什么异象。
不过,突然的一声怒吼,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不禁让众人将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贱妇,不老老实实的排队,你居然偷东西,走,我要抓你去见官。
听说去见官,那妇人当时就慌了,并且满面委屈不甘的说着,“这位大哥,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偷啊,我只是不小心点碰了你一下,怎么会是偷你东西呢?”
那男子长得就比较凶猛,两道粗粗的眉毛形成了八字形,并且脸上也皆是愤怒之色,这种人,一看便是极爱暴怒了,脾气是一点也不好,只听他粗矿的声音再次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碰我一下?那你将手伸入我的衣襟做什么?不是头懂事是在做什么的?你一个妇人还知不知道羞耻了!”
说完,他便抓起了妇人的手臂,那要见官的意味十足。
只是一个妇人若是被人告说是偷东西,那可谓是极大的羞辱了!
此刻,他们是以排队的形式站立的,对于妇人刚刚的动作,在她身后的另一个妇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身着蓝衣,面上带着丝丝无奈,刚刚她的确看到了那妇人将手伸进了人家的衣襟,只是同为女子的她也知道被抓见官是多么让人感到羞耻,故而她不禁开口说道:
“这位大哥,她将手伸入你衣襟的确是她的不对,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若是因此事而被囚禁,岂不是太过……”
接下来的话,蓝衣妇人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谁都懂了其中的意思,面子二字是每个人都珍视的,这其中自然包括那个偷到的妇人。
此刻,她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平静了。
就在刚刚,那凶猛男子火花的时候,顿时让她面上一塞,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好在的便是这位蓝衣妇人也算是帮她做了一番解释,可是这样完全就证明了她是在偷东西的!
妇人无奈,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只好脸上漏出了讨好之意,并且带上几分可怜之色,不管是谁都不愿去坐牢的!
凶悍男子两道浓眉紧紧的皱起,他抓着妇人的手臂没有放开,另一只手却是探入自己的衣襟,研究着他是否丢了银子。
因为平民百姓,都不是太过的富裕,出来一次也就那那么几锭碎银,男子仔细地用手抓了个遍,这才放下了心。
男子的表情,妇人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他的神色,一定是他没丢东西,因为妇人什么也没拿!
还不待男子开口,妇人已经说了话。
“大哥,您看啊,我是真的没有偷您的东西啊。”
有时候,好心人总是多的,一个开始了劝解,其他的便也接踵而至,最后,男子考虑了一会儿,紧接着冷哼一声,便也放开了妇人,众人这才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至于妇人也是中规中矩的站在那里,头也低了下去。
别人都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谁都没有注意到妇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漫妖见此,神色也是晦暗不明,好巧不巧,他们的队伍,刚好排在她看病的那一排,这,是否有什么,巧合的?
队伍在一点一点的前进着,终于到了男子看病的时候了!
漫妖示意他坐在小凳上,两人中间加了个小桌子,相对而坐。
漫妖仔细的打量着他的面容,以及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这里的特别,便是指他的病情了,漫妖的眸子闪了闪,她看着他,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再加上她脸上的那层纱巾,也是没有人能够看清。
“说说你的不治之症吧。”
因为漫妖是心来的女大夫,他也不知道漫妖的规矩,故而不敢冒然开口,当听到问话之时,这才开口回答。
“我最近用不下去膳食,一用的时候就感觉是面临刑场一般,甚至我非常讨厌桌上的那些菜式,虽然我极其的饿,但是我就是用不下。”
漫妖听着他的叙述,心中刚已经有了定数,不过还是让他将手身过来,想要为其把脉试试。
男子听话的伸出了手,不过他这么异动,胸襟处的衣衫微有松动,并且他这么一伸手,身子也跟着向前倾了些许,本来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属正常之事,这是看病所惯有的姿势。
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淡淡的异象便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这种香有度,若是普通的闻一两次,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感觉头有些沉罢了,若是做一些发乎措施,自然也就相安无事,根本不用当做事情来看待。
可是,如果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话,这种香侵入体内三天的时间,人也就必死无疑了!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心思沉重的漫妖自然不会考虑的这么简单,这毒虽然在这个男子的身上,看似与她没有过多的关系,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他却是漫妖手中的病人,这点便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香本来味道是极淡的,如果不细闻,根本就闻不到,恰恰刚刚男子的动作,让漫妖闻了个痛彻,当然,也是在漫妖极其用心观察的缘故。
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
因为她初来乍到,行事又是那般张扬,自然是落得某些人的眼线中的。
说不准和济世堂对立的就想要除掉她的!
男子几日后若是真的离世,他的家人必然会找上们来,来指责漫妖的医术,来指责她是个庸医,让她赔命,若是这件事闹了出来,就算她出面将事情解释清楚,或者是官府将此事查清,那也只不过是腿了她的罪责,但却是毁了济世堂的名誉,可谓是涉及到了命案!
那么福伯又怎么会留下她,即使她的医术再好,这些年没有她,济世堂开的也非常棒!又怎么差她一个,顶多当做是今日多了一出戏罢了。
却不会再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