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杀死凌夺之人,究竟是谁?”
将月旧问了一句,也想不明白谁有能力杀了凌夺。
然后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抛给凤含来承担,让她成为辰军的仇人。
将月旧恨不得带着自已手中的城军,血洗魔界,为凤含讨回一个公道,只是妖君不允许他这样做。
宜盘?
这个名字在凤含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没有确凿的证据。
所以凤含就不想胡乱编了理由去解释,怕会冤枉了别人。
“不知道了。”
凤含很无奈道,以后能够揪出那个杀了凌夺的人,也是好的。
至少可以为自已洗了冤屈,这是凤含想要做的事情。
凌夺一死之事瞬间就在各界传开了,据说是凤含所杀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半庭新听到也是颇为惊讶。
只是父君都知道,那个他恨不得杀了的凤含就在跟前。
但妖君没有下了命令,让将月旧亲手杀了她。
时冰规规矩矩站在一边上,偶会拿着低沉的嗓音道:“她一个小鱼仙子,怎么会杀得了凌夺?”
他跟凤含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她的法力低微得很,就连自已也能轻而易举杀了她。
凌夺的魔力比自已高出一截,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被她杀了。
就算是凤含散尽全部的修为,断然也是不可能杀死凌夺。
“难道是将月旧?”
半庭新半信半疑道,但按照道理来说,他极少去过凌晨崖!
也没有杀了凌夺的理由呀!
凌夺拥有辰军,而且是魔君最看重的义子。
将月旧就算有了十个胆子,断然不可能杀了他。
这点,半庭新还是有点了解的。
“不是他,凌夺死的那天,二殿下一直在军中处理军务事。”
安插在城君中的眼线回来向他禀告此事,所以凌夺之死跟将月旧没有半点联系。
“你别忘了金双。”
子挣蓦然出现,吓得时冰有点站不稳脚步。
是自已把问题想得太过于深入,才会没有注意他的到来吗?
如今在魔界中,宜盘口口声声说是想要为他报仇。
但可能因为畏惧凤含手中的凤军,才没有直接过来杀了她吧。
报仇,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要凤含想要杀的人,不可能会杀不了别人。”
半庭新给予肯定道,他相信凤含的能力。
别说杀了区区一个凌夺,就算是魔君,凤含也会有五分的把握了。
差点就低估了凤含的本领。
眼前那个人出现了。
半庭新浑身一愣,好像以前从未这么近距离望着他。
宜盘浑身散发出的魔气,一点点散开了。
他温柔的眼神中,蓦然升起一分杀意。
在子挣的印象中,从未见过他这般冷漠的样子。
而且他最近的魔气愈发的浓重,杀气愈重。
如今宜盘掌管着辰军,简直如虎添翼。
他若再是那般温文尔雅,总有一天,别人会替代他的位置了。
魔君从来不会容得下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或许,宜盘以前韬光养晦,从不露出自已的锋芒。
只有这样,宜盘才能一步步继承着凌夺手中打拼下来的一切,从而成为目前魔君最是看重的义子。
子挣深邃的眼中,蓦地上升一分的羡慕。
因为他的手中有了两军,而自已的手中始终只有府兵。
怪不得他们联盟的时候,自已都不好意思说出自已的兵力嘛。
子挣就怪自已没有把凤军或者金军争取过来,成为自已的一支兵力。
“你想联盟?”
对了,他来到妖界,不带一兵一萃,只能到这里跟自已联盟,继续走了凌夺之路。
半庭新对此了解一分,只有这样,他才会过来找自已。
宜盘温柔一笑,却暗藏着刀刃,“只有这样,才能帮着大哥报仇了。杀了凤含,他才会死而瞑目。”
在人前人后,宜盘喜欢称呼着凌夺为大哥,但私下,却没有把他真正当成大哥。
因为两人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只有争夺魔君之位的对立关系了。
子挣重重拍了拍手,却使得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因为宜盘全程在盯着他看,只见他机械般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有你加入,很好。”
子挣的加入,只是为了对付子燃。
半庭新的加入,仅仅为了对付将月旧。
而宜盘的加入,是为了杀掉凤含。
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盟,仍旧各取所需。
夜何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不怀好意的眸光落在宜盘的身上。
总感觉如今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点隐隐的杀气,以前真是小觑他了。
宜盘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细语道:“我这次来,主要的是为了你。以前,我最是看好你的。”
没错,宜盘觉得他们彼此臭味相投,两个人就如同镜子一般的倒像。
在宜盘的眼中,半庭新的狠劲终究还是比不上夜何。
温柔中的狠辣,才是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
夜何的眸子逐渐瞪大,一时把自已的锋芒隐藏起来,却被他一眼看穿了,只能心虚道:“我一心只为了大哥办事,绝无二心。”
说得掷地有声,却被宜盘重重按住他的肩膀,“在我的面前,不必伪装。我看得出,你是个堪用的人。将来的妖君之位,一定是你。”
因为声音极小,只能被夜何听到它。
吓得他满脸逐渐惨白,两眼中的错愕,望着他渐渐离开的身影,手心早已冒出冷汗。
幸好此话,没有被半庭新听到,否则自已就会成为他眼中钉,处处想不择手段把自已拔除了。
宜盘的嘴角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慢悠悠走在长廊之下。
好像脚下这一片妖界之地,尽数都是他自已的。
咚倾不明白,二殿下只是过来这里一会儿。简单跟他们说明来意,就联盟了。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时候?”
宜盘温柔的声音中,硬是多了一分冰冷。
让咚倾这个魔将,他的心腹,终究还是对他畏惧一分。
似乎眼前这个人,就不是自已以前认识的二殿下了。
“你过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七殿下吗?”
只要宜盘一个眼神,咚倾就会明白他的用意。
他没有跟半庭新走得很近,却跟夜何走得十分近了。
至于宜盘,咚倾是个十分了解他的人。
没有任何的用处,他断然不会接近别人。
所以这一些事情,都只是咚倾自已的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