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将府中好吃好喝,不想出去了。再说我一个柔弱的女儿家,难以在外面生存嘛。”
像这样的话,凤含就想给自已一个响亮的巴掌。
如此说话嗲声嗲气,自已一直都不习惯它了。
以前那个引以为豪的嗓门,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变得连自已都嫌弃如此娇滴滴的声调了。
寒沉最是擅长劝说别人归入大殿下的麾下,所以自已得费了一些口舌来说服别人。
为了嗓子不干渴,他就提前做好准备,喝了几口热茶。
还命令长咕给自已斟酌茶水,好好服侍自已一场。
毕竟自已也算是大殿下的得力大将,是需要别人来服侍自已嘛。
寒沉举起茶杯时,却被凤含一手打落了。
溅得自已一身冒着烟雾的茶水,气得他火冒三丈。
寒沉只能忍气吞声,不能让一时的怒气而坏了自已的大事。
他仍旧低声下气道:“只要姑娘能够跟我合作,那么以后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包在我的身上。”
每个人都希望自已的前程似锦,如此才能扬眉吐气。
自已将来可以在别人的面前,不用那么卑躬屈膝,惹得自已伤感一分,还需要博得别人同情两分。
凤含只笑不语!
寒沉见到她嫣然一笑,简直像极以前那个自已痛恨已久的战神了。
像,太像了!
寒沉硬生生把眸中那一缕仇恨压了下去,换上一点求贤若渴的眸光,”我以后能够得到姑娘的帮助,大业可成一半了。“
像这些甜言蜜语,寒沉张口就来。
他能相信任何人的话,唯独自已口中所说的话却是万万信不得。
因为十句有九句,都是为了阿谀奉承而说出的话,并非是自已的真心实意的话。
凤含抿嘴一笑,似笑非笑道:”你接着说,我在听。”
就想知道这个鬼话连篇的人,到底在打什么馊主意。
“你认识凤含吗?”
“怎么了?”
寒沉就像是抓住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激动道:“你除了真身和法力外,不像战神。你几乎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我跟你说,幸好你不是她,否则我拿大刀来砍死你。”
“……”
“你不知道,我跟凤含历来就是势不两立。我恨不得杀了她,抽出她的筋骨来当琴弦。”
凤含满意般点了点头,称赞道:“如此,你就不怕隔墙有耳?”
“你放心,这些话除了我们知道,凤含那个铁石心肠的臭女人,断然是不会知道的,除非是奇迹发生。”
寒沉自信满满道,抛出那一种得意洋洋的目光来打量她。
凤含笑了笑道:“你如此胁肩谄笑,就是为了让我在别人的面前,说自已是凤含。然后我被你抓住了,用此事来威胁凤军前来投靠大殿下。如此,他就多了一支得力的军队。那么,你就能在他的跟前邀功,对吗?”
这一番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是重重说出他的心声。
寒沉好像是再遇到自已的知音一样,激动得拍案而起,佩服道:“虽然姑娘足不出户,倒是把我自已心中所想看得明明白白。若是你我联手,一定会打下属于自已的一片天下,以后自然会有自已的容身之地。”
“那你回去,我好好想想此事。”
凤含一脸真诚道,省得他在自已的耳边唠叨不停。他的来意,自已早就明白了。
寒沉满心欢喜离开屋内,心想大计已有。
想早点回去,不被将月旧发现自已的踪迹也是好的。
他赶紧把这个计划,告诉半庭新。这样,就能立下大功了。
只要这个美人想通了,跟自已合作起来。
那么大殿下就会如虎添翼,不再畏惧将月旧半分了。
看来自已为了他登上妖君之位,又献出一份力量。
寒沉想到这里美滋滋一番,相信大殿下一定会对自已的计谋满意的。
恨不得大殿下就出现在自已的跟前,然后把自已早已策划好的计谋说了出来。
在半府的门前,寒沉就差点撞上他了。
蓦然抬眸时,就能撞上他乌黑发亮的眸子。
“大殿下,我有一计想说。”
寒沉激动道,就想握着他结实的手掌时,却被他灵活躲闪开,免得自已的手被他握紧半刻钟头。
两个大男人在人前人后,拉拉扯扯,终究还是有失体统了。
若是寒沉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半庭新倒是乐意给他握上一柱香的时间。
可惜,不尽人意。
“何事?”
半庭新凑近他的跟前问道,免得被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听了去。
不管一些芝麻小事,准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风波了。
半庭新事事小心谨慎,就是为了防止将月旧,这个阴险小人在自已的父君面前煽风点火,然后把自已的太子之位一朝夺去。
“我见到一个跟凤含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可能是寒沉过于高兴,他粗糙的舌头打结一下。
所以把话说得不清楚,自已立即就万分懊悔了。
他准备再次想把话说得明白时,却被半庭新一手捂住他的嘴巴。
因为将月旧路过府门,他的耳朵向来比较尖。
只要一些声如蚊子的话语飘过,他都能听得到。
所以半庭新就把他的嘴巴捂得严实,不想他再继续说了下去。
他想去哪里?
半庭新想了想,就是因为他今日不停在自已的府外进进出出了。
才会导致自已现在还停留在府内,不敢前去西南一隅,然后去做血祭的事情。
半庭新松开了手,一手就把他扔在一边上。
望着将月旧渐渐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分痛恨。
然后就揪着寒沉的耳朵,细细吩咐道:“你找人引开将月,血祭的时辰耽误不得。此事一旦出现半点差错,你就只能提着脑袋过来。你懂的,下去。”
寒沉等到他松开手后,被揪的地方通红。
至于大殿下目前最关心的事情,应该就是血祭一事。
看来自已以为的大计,只能在办完血祭一事后,再跟大殿下细细说来。
也怪自已操之过急,差点就忘了血祭一事嘛。
寒沉一个灵活的转身,就朝着将月旧方才离去的方向。
只有把将月旧引开,大殿下才能放心去做血祭的事情。
这点,寒沉是明白的。
不出半个时辰后,寒沉就跟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