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车相继停在了医馆门口,是一家大医馆,进出的人很多。他们背着水浸月下了马车,郑齐升吩咐下人,“领她们上楼”。她们跟随着来到一间房里,把月儿轻轻放在榻上。
这时,郑齐升已换好衣裳,“你们过来交代一下病情”。彩虹走了过去,“月儿小姐病得有二十来日了,会反复发烧。有时还会吐,时冷时热,身上还长有红疙瘩”。
彩虹每说一句,医侍都一字不漏的笔录。记录了所有,医侍吩咐他们在门外等候着。李幺妹在碧云和江婆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碧云扶着李幺妹安慰着,“夫人您要保重啊,有郑大夫这样的高手,月儿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郑齐升看着昏迷中的水浸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个很漂亮的女娃,即使她面无血色。翻看她的唇,再看她身上的红疹,诊断了很久。
门打开了,李幺妹冲了进来,“大夫我女儿怎么了?”,“你就是她的娘亲吧,随我这边来。”说着郑齐升领她来到另一屋里,“坐吧!你先交代一下病人的相关问题,”李幺妹都一一地向医侍交代清楚。
郑齐升拿着医侍写好的资料看了一遍,“姓名:水浸月,年龄九岁半……”。放下资料,转身打量着李幺妹,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且有孕在身,是个美人。
“你女儿得的是一种丹毒症,从娘胎里就带着,只是现在毒发了。这是一种热毒,如若不治不出半月身亡,你们来得太晚了。为何不早些医治?”
李幺妹听了瘫软在地,抱着郑齐升的脚,“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可怜的女儿。”碧云等人听闻,赶紧过来把李幺妹扶起来。“若要救她,也得花半月的时日,在我这排毒,药浴。”
李幺妹此时有些纠结,原来已经安排好时日回陵都,若拖了时日,怕老爷要担心了。“大夫还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她将会失去所有记忆”;李幺妹此时很心痛,怪自己无能,没能陪在她身边。没能给她温暖和关爱。
郑齐升察觉出李幺妹的无法抉择,再次提醒,“赶紧做决定,病人等不急了。”李幺妹心痛得闭上眼睛,“月儿,你才九岁,之前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你的人生将会重新开始,千万不要怪娘亲啊。”
“大夫,我选择后者的办法”,“好!留两个人在此照顾病人,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不愧为大夫,能第一时间安排的如此干净利落。护卫看夫人此时心烦意乱,于是自己安排。“还得有劳彩虹姑娘在此照顾着,碧云你留下,江婆子你带着夫人回去休息”。
看李幺妹还在犹豫,江婆子便搀着她走出去,“夫人,您累了一天了,要为胎儿着想,小姐有她们照顾着,定然不会有事。”
李幺妹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