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柳絮飞,燕子嬉戏枝头上;微风夹杂着泥土与绿草的芳香。扑鼻而来,温柔的阳光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脸蛋;这里是繁华热闹的晋都。不过此时最热闹的,还是晋都的富商巨贾之府——李府李幺妹带着女儿回到李府,人们好奇得,一个劲的往府里瞄。
这会大伙一听说她回来了,都十分的好奇,当初如花似玉的李幺妹,如今会是什么模样?当初义无反顾的跟人私奔,而且跟的还是个游手好闲的穷小子。家里人都无法阻止。
可谓贫贱夫妻百日衰,生下一女,名为水浸月。苦日子过不下去了,便带着女儿回来投奔兄嫂。她诉哭着说,那不是人住的地方;眼望不到天,脚踩不着地。回来投奔兄嫂,也未必是权宜之策。苦的只会是孩子。
嫂子尖酸刻薄的说,“我说小姑子,当初认定的路,如今跪着也得走完。你忍心孩子这么小就没爹吗?你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说完不忘给李幺妹一个白眼,李幺妹也不是吃素的主。
“大嫂!要论起来,这里可永远是我的家,我爹娘生了我们六姊妹。而你,若有朝一日,我大哥休了你。你和这家便毫无瓜葛,我说的对吗?大嫂”。这时,李绍峰走了进来,大嫂梁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老爷你看,有这么对大嫂的吗?”“都给我闭嘴!”
李绍峰怒目直视两人,对于这个小妹,他是万般无奈。水浸月躲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谈话。对于水浸月来说,外祖家属于异乡;说话的口音多少有些不同。所以大人们的谈话,她听得不是很明白。即便如此,她也能够观察得出;舅父脸若冰霜,不苟言笑;舅母尖酸刻薄。
浸月心里明白,她和母亲并不是很受欢迎。水浸月,八九岁的年纪;长的是人见人爱,瓷肌般光滑细嫩的皮肤,精巧的五官,那一双眼睛清澈如一汪泉眼,闪着波光灵气十足,虽说这是她外祖家,但外祖父外祖母早已仙逝,她都不曾见过。
她的母亲外人都传是个风流的女人,这陌生的府邸虽说也是红瓦高墙,但心里总归陌生的很。孩子天生就怕生,所以她总是拽着母亲的衣角,母亲陪着浸月在舅父家住了一段日子,等她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浸月忘了母亲是哪天突然离开,她只记得母亲离开的那天,她心里空荡荡,灌满了不知所措。小小年纪的她无依无靠,不知道如何去融入别人的生活,天渐渐黑了,依然等不到母亲。
天黑了,舅母只是带他来到一个房里说以后这就是你的寝室。进入,环顾着四周,屋子不大,阴暗潮湿,一张小榻,破旧的被褥,一股霉味,整个房间布满灰尘。是个破旧的偏房,心想母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一夜和衣而卧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慢慢的她心里明白母亲走了,不辞而别,也不曾告诫自己一言,生活就是一片灰色,没有了色彩,从此不会哭也不会笑。她在李府每天中归中矩的生活着,母亲是个重视才学的人,不会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她在走之前也安排女儿进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