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戴还算整洁,面部长得有些狡猾的中年男人嘻嘻的笑着。
递出了自己的粮票。
戴着眼镜的检放员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拿着粮票到一台机器前扫了一下。
滴的一声后,检放员收走了粮票,拿出了一张明日份的粮票,并且拿出了几块面包,面包是温的,还弥漫着刚刚出炉的香味。
装进了一个纸袋里,递给了他。
他往里一看,虚伪的笑容顿时消失。
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检放员:“今天送的量怎么少了一半儿啊?”
检放员十分清淡的答了一句:“旁边有公告,自己看”
男人的眼睛绕着前台转了一圈,这才找着一张贴住的白纸,上面打着几个黑字。
“近日,安检部门在粮仓的面粉堆中发现部分面粉有少量部分出现安全卫生问题,食用的话可能会造成健康危险,为保证全体难民的健康利益,正式对面粉进行筛检,期间所有的食物给养量折扣一半”
男子看完后,感觉还是有些恼火,刚想问检放员,只见旁边手握钢枪的士兵投给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
面对有些炙热的目光,他还是憋住了嘴。
在士兵的紧盯下离开了。
这张传单被贴在很多布告板上。
周围人对着布告板上的公告指指点点。
大家也只是随意的说了两句,便纷纷离去,都是碌碌无为。
密集的人海中,人群缓慢的流动,人群中拿着枪左右晃悠的士兵,一辆又一辆插挤在人群当中的装甲车,他们散在每一个角落,充斥着警惕的目光来回交错,无疑让这里变得十分压抑。
在居住区一个偏僻的破旧小楼旁,一个戴着礼帽,浑身穿着破旧西装的男子,落魄的坐在墙根上。
“兄弟,有什么心事吗”
只见身旁有个人也走进了胡同,脸庞稍嫩,估计是个大学生。
嘴里嚼着面包,吐字不清。一脸没心没肺。
“哦,没什么,就是在想他们为什么把面包配额砍掉一半的事情。”
稍老的男子发出了低哑的声音。
“他们不是说了吗,安全卫生问题。”
呵呵~
中年男子冷笑两声。
“你不会真信了吧。”
听闻这句话,男学生也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我觉得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你就不害怕将来出现人吃人的那种情况?现在政府垮台都不知道,军队是否还在抵抗,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全都完蛋了?我们是不是全国最后的一批抵抗武装,这都不知道,自打进入这个安全区,我的心就一直没有安下来。”
“在这些关键因素都没确认之前,又来了个食物短缺,政府没垮台那还好,肯定会有人给咱们送粮,但是政府垮台了呢,就像那些狗血的影视剧一样,全世界都沦陷了。这批粮食吃完,我们是不是就完蛋了。”
“越说越糟心……”
只见那个年轻的大学生乐了出来。
“大爷,这都不是你我考虑的范畴,你我考虑的应该是把眼下的面包吃完,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爱怎么着怎么着,跟咱们没关系,天塌下来也有大人物顶着,你发什么愁?照着您这个活法,估计还没活到入土,就愁死了。”
少年摇了摇头,靠在了墙根上,不以为然。
中年男子想了想,也跟着笑了出来。
“也对,这都不是我该管的。”
这是出现在幸存者的一个广泛的问题,并不太相信伟兴的话。
虽然有阿塔和共和国官方的认证,但是那些长期流离失所在沦陷区的人们,只见到这么一小块安全区,本身都不算太相信伟兴。
他们很大一部分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觉得政府部门现在估计都毁灭了。
伟兴他们只不过是一支侥幸存活下来的政府武装。
造成这个现象出现的还有第2个原因,他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来自很多十分大的幸存者基地。
这些聚集地的首领为巩固自己的统治,总喜欢瞎掰瞎宣传,特别喜欢宣传世界毁灭论,说什么世界已经毁灭了,说什么,世界有效抵抗的武装力量都消失了,世界已经完蛋了,我们需要靠我们自己活下来,团结起来吧,等一系列狗屁x话语。
再加上十分压抑的生活氛围,也都纷纷认可了这种观点。
但还好,目前理智的人占多数。
只要等阿塔克共和国海军的跨海补给运过来,一切都解决了。
他们一个星期前就说自己在路上,然后一个星期后连根毛都没看到。
海港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海浪拍打着海滩的声音。
以及海上卷过来的狂风。
……
转眼间,天黑了下来。
距离熄灯时间还剩下47分钟。
“坐在这破车上一天了,累死我了”防爆巡逻车车内的照明灯已经打开,言和伸了个懒腰,对着对讲机发着牢骚。
“你们那有没有花露水?我这蚊子好多啊……”
“没有,挺着吧,连洗发水都分不够,还要花露水?梦里什么都有,孩子。”
对讲机那头也传来了阵阵女声,不知道是谁在回答。
“一会就到查寝时间了,各位准备好,别瞎扯皮了。”
……
一座寂静的屋内,传出阵阵枪栓声,几个面部有些凶神恶煞的壮汉,正摆弄着黑色的枪支。
“第1批巡逻队伍会在9:30离开这里,第2批巡逻队伍抵达需要点时间,趁这个间隙办完我们的事,明白了吗?不能有差错。”
没人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但唯一知道的是,这里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带点危险品进去,还是比较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