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寒风兮兮。
风中附有的利刀,轻轻滑过那些上锈的钢铁。
在南下开辟一个港口城市后,纳西特接到了一个噩耗。
在正面战场连连失利后。安莱布雷特集团开始向首都方向集结兵力。
情报如不出错,集结将在一周内完成。
附带上千万站立起来的尸骸。
伟兴的禁卫军都已经在城外刨起壕沟了,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黑暗在步步紧追……
随着军队逐渐掌控南部城市后,总人口六七十万的幸存者群,开始在细长的公路上前进。
散漫拖沓的队伍就像一条细细的红绳,又像一排多米诺骨牌。
绵延的主公路上,到处都是士兵在掌控治安。
有几面小红旗在路边飞舞。
队伍的缝隙间还挤挤搡搡埋着几辆卡车在人群当中拥挤向前涌动。
他们大部分都是老旧的解放牌卡车。
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淡绿色涂装。
上面批挂着迷彩伪装网。
下面有的盖着各种箱子,有的盖着机器,有的则盖着各种日用品,有的都带着很多伤员。
士兵虽然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但是每个市民脸上写着的不情愿与低沉的样子,却让人提不起士气。
纳西特站在一个高高的嘹望塔上,向下瞄准了宏大的队伍,她心中并没有着急。
这些卡车都是临时从系统租借的。
对租借的卡车没什么要求。
外形好不好看也无所谓。
只要能跑而且便宜就行。
虽然敌人的动向很明确,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一周时间内,首都范围内的战区都是安全的。
这足够完成基本撤退方案的目标,除此以外,纳西特亲自起草了一份命令书,催促远征军的行动尽量加快步伐。
因为形式已经从所未有的严重。
……
拔出视野调转另一头。
首都内,大街小巷都在被凌晨的寒风侵袭,冷冷冰冰。
但街道上却有无数顶着寒风行动的人。
大部分都是青壮年,少女儿童也有不少。
老人和孩子已经被优先撤离了,虽然还剩下一些,但并不多,大部分现在都在撤退的路上。
不少青壮年将被留在首都参与保卫战。
人群当中可以看到曾经融进人群的某一个个体现在胳膊上已经被套上了红布,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虽然不知道布上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但总像警察一样,呆在人群当中,向周围人指挥和大喊。
还有不少壮年被临时授权使用枪械,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城市中流浪过的幸存者,有相当不错的经验,现在已经被充当成民兵。
剩下的人们简直就像白蚁一样,眼睛发红的冲向每个街道,人流中到处都是扛着各种物件的百姓。
他们洗劫了一切能看见的建筑物。
搬走了能搬走的一切。
市政府大楼区前方的广场。
一条长蛇状排列的卡车正整齐停在路边。
周围都是前前后后忙碌的士兵。
各种上了年纪的古董被随意搬上了卡车,保护它们的只有一层比较厚的浅绿色帆布。
古董,文物,各种有价值的东西,包括黄金货币都被搬上了卡车。
能搬走就搬走,一针一线都不留,搬不走就焦土政策,一律全烧。
全市都进入紧急焦迫的状态时,这个平行世界最后一个系统建筑战立实验室却是安安静静。
纳西特接替了伟兴的总司令一职,她下令解开全部的实验计划。
呆在实验室,被各种机器,注射液,任人鱼肉的寒和冰在这刻被放了出来。
当然,放出来之前,对她们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科学家通过精密仪器,一口气削掉了她们所有的记忆。
或者说是更换记忆,在以前的记忆当中,她们应该是安莱布雷特集团精心培育的战争机器。
但更改记忆后,她们的记忆就被模糊的变成了阿塔和共和国保卫国家的英勇战士。
并且忠诚于伟兴的阵营。
但遗憾的是,手术之后她们两个全部陷入了昏迷,等再次苏醒,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更别提战斗了。
所以干脆又在她们体内植入了那个爆炸芯片。
芯片的爆炸控制权依旧在伟兴的手中,如果安莱布雷特集团那群兲真的把她们接回去了,那就一个按钮,一了百了。
但如果她们在安莱布雷特集团来之前醒来,那就是个未知数了,反正那个时候……首都大概就不是人的天下了。
特种作战队也被进行了新一轮改造,她们之前所接种的那种药剂被更新替带,重新注射。
纳西特要求这支部队必须立刻形成战斗力,现在简直太弱了。
当妥善安置一切后,最后一个系统建筑实验室也被运送至另一个时空。
……
呃~
丧尸轻鸣,阵阵沁人心脾,罚恼内心的寒意断断续续。
经过几天的拉锯战,反击战,游击战,攻坚战,伟兴8个师,每天每两个师出战,抢占两个高地。
过一会儿再换两个师补上来,来回替换部队,采取的车轮战术很快将部队的火力拉直,基本没有弹药短缺的情况,很快,防守5号高地和6号高地的两个精英旅就被车轮战所淹没,不久弹药就打空了。
紧接着坦克压前,火炮一轰,步兵连沿着敌人的火力网冲了上去,占领了高地。
然而在来来回回,神出鬼没,一惊一乍的游击战中,那台99AG还被敌人的电磁炮一炮打穿了。
如果说没挨这发炮弹之前是轻微骨折,那挨了这发炮弹之后,就是三级伤残了。
工程师说这辆坦克至少一周不能行动。
没有这种重武器的时候,前期打的也很艰苦,冲了3,4次都失败了,整场战役下来,伤比基本是1:2
不过还好,这几轮进攻基本上把敌人主力全都打掉了。
……
然而,安莱布雷特集团的主力是丧尸而不是部队。
在主力基本已经完蛋的情况下。
他们的杀手锏被放出来了…,那就是瓦林镇以及瓦林镇附近的足足40万感染者。
……(音响师!BGM!)
(fleeing from the war)
呃!……
原野处的嘶吼声越来越重了,嘹亮的像把尖刀。
太阳还没完全跃出地平线,周围的光色很暗,貌似连环境都没有睡醒,一些士兵悄悄地待在坦克旁的篝火前,乏累的架着眼皮。
远处几名哨兵却是精神抖擞。
一切都蒙上晨雾,安安静静的时候,突然一股油香闯入鼻腔。
大家都动了动鼻子,有些上瘾的嗅着。
“改善伙食啦?我怎么闻到咱们营地谁烤肉了?”
靠在坦克旁的士兵也有了些精神,立起身子,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味道,不过……不大可能啊…我们可没有烤肉啊……”
“算了,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待会。”
聚在一起的当中,有一个细长身材的士兵慢悠悠的站起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道,顺手将架在坦克旁沉实的突击步枪拽走了。
只见山头其他几堆帐篷群中也有人纷纷走出营地,向着山坡那头前进。
估计也是闻到这股奇怪的香味了。
另一头,一个连长正站在高高的塔上。
向下方俯视着被战火烧得灰一块,绿一块的草原,向远方眺望被清晨的浓浓的雾所覆盖的森林,绿树成荫,一片又一片,放到夏天,一定是一个避暑胜地。
他一身轻松的看着风景时,望远镜中突然闪出一个矫健的黑影。
吓得他一激灵。
他赶紧凭着直觉把视角往上拉。
不拉还好,一拉,森林安详的面貌彻底被揭穿。
只见轻轻摇晃的树林当中,一个个衣衫裸露,血泊遍布的黑点剥离了浓雾的伪装。
他们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脚步很轻快,两条腿飞速的摆动着,向这里飞奔过来,而且不单单就这一个,还有成群成群的,简直就像奥运会的短跑赛上的运动员。
渐渐无数的脚步践踏着树林,直接望远镜所带来的视野中已经被丧尸挤满,像洪水一般,中间还有波澜起伏的嚎叫,简直无穷无尽,密密麻麻像条地毯,看的人心里简直没有任何缝隙,黑压压的压抑着人心。
随着瞳孔逐渐放大,那仿佛洪水般的尸群也飞速接近。
其他的哨卡也纷纷发现异常。
“滴滴~连长,我们在后山坡发现了好几罐气瓶,整个营地的烧烤味儿,都是这几瓶气罐弄出来,香味借着今天早晨正对着我们营地的风刮了过来,这应该是敌人蓄意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此时已经被吓得有些失神的连长正呆呆的望着尸群,有些纤碎的电流音早就隔除耳外了。
“连长?你没事吧?”
对讲机那头大喊一声。
总算把飘出去的魂儿拉了回来。
“别管那个事儿了!现在全都回营地,我们有大麻烦了!”
……
“有时候,人类是聪明的,但有的时候人类比任何生物都愚蠢。”
话中夹杂着些许的嘲讽,远处的安莱布雷特集团的指挥正笑着观看着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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