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首领。”在正式开口之前,秦未虽然已经犹豫了很久,到底要怎么称呼眼前这个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有些复杂的人。
一个又一个奇怪的称呼在秦未的大脑中闪过,但是最后下意识说出口地这个称呼,还是最为原始的称呼。
“不比这样严肃,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我和你们而已。”东方首领很是和蔼地说道,但是秦未却在南公说话的时候感觉到了突然间出现的压力。
秦未刚开始还是有些惊讶的,难道南公已经把秦未他们当做了敌人?但是秦未很快就否定了这种猜想,因为这股流量虽然强烈,但是却显得很是柔和。
“哦,好的,东方首领。”明明是东方首领说了要好好地放松一点。可是秦未的反应却比刚刚更加拘束了。
“老人家,您是否已经预感到了?”也许是凌霜水实在是看不下去样子有些不正常的秦未了于是缓步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南公轻轻说道。
南公将泡好的茶,倒了一杯又一杯。
看南公的样子,秦未觉得此时的南公似乎已经看到了前前后后的所有的故事,没错,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故事而已。
“嗯,东方那个孩子,我也没有预料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我早就察觉到了这个还在在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说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南公十分惋惜地说道,但是惋惜之中,还存在着更多的豁达。
“那,老人家准备接下来做什么?”凌霜水原本以为南公会像一个典型的首领一样,说些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说的话。
但是,此时南公的表现,却让凌霜水很是惊讶。
“我会把军权交给东方这个孩子的。”南公缓缓地抬起来了头,轻轻扫视了一眼秦未他们,淡淡地说道。
也许其他的人会很惊讶南公所说的这些话,但是秦未不会,因为秦未早就已经了解了南公。秦未的了解的确不是从一次又一次地接触当中,毕竟秦未和南公的接触也就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而已。
秦未是从自己的记忆当中了解南公的。
凌霜水的确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公会说自己直接就会把军权交给东方庭。凌霜水心想,难道他不知道要是东方庭得到了整个妖人国度的军权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吗?
这些问题凌霜水都想要一股脑地说出来,但是当看到了南公那张像是能够接纳任何水源的大海一般,凌霜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听了南公这句话,凌霜水看着秦未的脸,似乎是在期待着此时正在沉思着的秦未,能够说出什么改变局面的话。
可是凌霜水没有想到的是,秦未居然在在朝着南公浅浅地鞠了一躬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就在秦未他们走出了这座建筑的时候,秦未隐隐约约发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流量,但是因为只是一瞬间,而且流量也是十分地微弱,所以秦未并没有放在心上。
“首领,现在要让少爷进来吗?”就在秦未他们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南公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南公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不仅仅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东方庭会来这里,而且就在刚刚和秦未他们那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南公就已经发觉到了。
看到南公轻轻点了一下头之后,那个人便缓缓地退了出去。就在门刚刚关上之后,还没有过够三秒钟的时间,门就再次被打开了。
可是却没有出现任何的身影,突然间,门似乎是自动就关了上去。而且声音很轻,甚至在南公的位置,基本上都听不见关门声了。
“你来了?”南公并没有抬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的那个人,只是轻轻问道,“要不要像往常一样,先喝一杯?”
此时的东方庭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南公,一动不动。但是眼神中似乎也没有任何期待,更没有任何的恶意。
南公将一小杯茶水轻轻放到了东方庭面前。东方庭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正在晃动的茶水,然后又再次看向了南公。
南公微笑着伸出了手,示意东方庭先尝一下试一试。但是南公的希望去轻而易举地就落空了。
东方庭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南公有些惊讶,虽然一开始自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真的变成这种程度。
可惜呀,南公在心中叹息着说道,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爱情过于坚贞,才会变成悲剧吧。
当南公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了那个代表着东方派最高军权的令牌的时候,东方庭的眼神才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东方庭紧紧地盯着躺在桌子上的那个令牌。南公也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东方庭很犹豫,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和行为到底是不是对的,是不是正确的。这也是东方庭仅生不多的理智,最后的挣扎了吧。
“孩子,所谓的选择和决定,并没有任何的正确和错误之分。正确和错误,只不过是世人所赋予他们的意义。”南公看着东方庭的脸庞,轻轻说道。
东方庭看着下面的令牌的眼神缓缓地抬了起来,看着南公。
东方庭脸上和眼神当中那微微的变化,让南公即高兴,又感觉有些悲伤。
“刚刚,你们感觉到了吗?似乎是东方庭的流量?”走了一会儿之后,镜花才开口说出这些。
秦未一听,也感觉有些惊讶,因为秦未还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可是没有想到镜花也有这样的察觉。
“东方庭虽然拥有极为强大的流量,但是通过之前的事情,我们也可以知道,他是可以隐藏自己的流量的。”凌霜水淡淡地说道。
“但是,并没有办法完全隐藏。”秦未说着,突然脸色大变。凌霜水和镜花也立即就想到了秦未所想。
而此时,东方庭缓缓拿起了桌子上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