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想要何人?”朱由校道。
“臣欲用毛文龙,满桂。请陛下恩准。”朱燮元道。
几个参谋官员轰一下就笑了起来。直笑的朱燮元摸不着头脑。
“朕已告知张爱卿,军校的所有士官生都要去前线,毛、满二人,作为其中之翘楚,自然应该去。”朱由校笑着向朱燮元解释道。
“到是臣急躁了。”朱燮元尴尬道。
“北疆的兵卒,除了延绥镇外,蓟辽二镇顶多凑一万人来,爱卿的三万步卒的缺口,朕可以拨给汝二万矿营为补充。”朱由校谈起正事。
朱燮元道:“这矿营,战力如何?”矿营,一听就是陛下的私兵,装备应当精良,但不知战力如何。可千万不要是一堆镴枪头。
朱由校笑道:“矿营乃是朕抽调白铁城中精壮旷工,为保护矿地为目的而形成的军队,由随朕一同远征辽东的军队作为为骨干,矿营提督为赵之机。爱卿认为如何?”
朱燮元心中长舒一口气,有打过辽战的士兵,那这支军队就不会太差,再加上陛下之照拂,应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想到这里,朱燮元便起身扣首道:“臣谢陛下隆恩。”
“朱燮元听旨!”朱由校站起身,肃声道:“为平奢崇明之叛逆,兹令:陆军总教习朱燮元为云、贵、川、鄂、湘五省之总理大臣,加兵部尚书衔,赐天子剑,凡遇不遵号令者,皆可先斩后奏。对于奢逆,朕有四句,汝谨记:四面剿困,稳扎稳打,计擒为上,兵劓为下。”
“臣朱燮元,遵旨!”
……
成都,王三善听着外面被俘的明军大声劝降,心中冷笑不已,他王三善快到花甲才磨成了太常少卿,天天干些烧香烛的活计,现在奢乱爆发后被火线擢升为四川巡抚,可谓军政大权一把抓,投降?没有的绝对不可能的。
成都城作为四川之首府,粮秣极为丰硕,再加上朱由校“迁王入京”运动,蜀王等的粮食金银全部并入省库,泰昌年王三善作为四川布政使兼右佥都御史入川,配合朱由校“清洗”,又刮了成都井盐商人的资金,可谓是粮饷极足,再加上水路未断,虚个锤子!
奢寅见劝降无效,便差人将那个被俘百户收押回营,对座下诸将道:“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四更造饭,五更攻城!”
“喏!”
……
天津,曹文诏带着一万步兵坐船来到这里,这些北地悍卒们大部分都跟朱由校一样,是旱鸭子,现在一个个脸色苍白,虚得像死狗一般。
“曹将军!”“朱尚书!”朱燮元和曹文诏互相打了个招呼,静待矿营到来。
不一会,一艘大福船破浪而至,其上为首一人年不过而立,一身玄色窄袖袄,遥向朱燮元、曹文诏作揖,大声道:“末将,遵化矿营提督,锦衣卫同知赵之机,见过曹将军,朱大帅!”
“快请下船,吾等商议一下,当如何支援黔西战事。”朱燮元大笑道。
“末将听令,还请大帅派些人来,船上有人吐得虚脱了。”赵之机尴尬道。
“好说,胡坪山,快去抬人!”朱燮元对着手下道。
……
“水门得加人保护。”王三善对着被提为布政史的薛溥政道。这位老哥在历史上跟着朱燮元在成都,以两千本城兵,分门固守,从天启元年一直守到了天启二年正月二十九日。他与王三善曾论过军事,王三善大喜,如今成都内己有兵三万,加上城墙高厚,唯一的破点就在水门。
“吾欲从死牢内释出体格健壮之死囚,编为一营,以强水门之战力,望大人恩准。”薛溥政道。
“速去。”
……
“以本帅之见,成都有王巡抚三万人,此人颇有干才,守成都半月完全可以。故本帅以成都为钉子,钉死奢逆数万老卒,教他奢崇明动弹不得。
本帅亲率京营兵马前往石柱,一来抚未叛土司之心,二来,准备夺下重庆府。
赵将军进驻柳州,以贵阳作饵,钓一钓安邦彦此人,
毛文龙与曹将军合力,作为后备力量,黔国公沐启元出云南,从侧翼打击叛军。”朱燮元思索道。
“赵某又要坐船?”赵之机面色发白道。
“然!”朱燮元笑道,众人也大笑不己。谁TM让你被选上抄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