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虽然觉得狐晓夭美是美,可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要跳什么舞,哪有跳舞还带上墨桶和这么大张的白宣。
沐啸戟看着台上的狐晓夭,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阴森,狐晓夭会临时换了舞,应该是发觉了什么,没想到,狐晓夭也并不笨 。
沐啸恒见二哥笑的忽然诡异起来,不明原因的朝身侧的沐啸戟问道:“二哥,怎么了吗?”
沐啸戟咳嗽了一声,温声道:“三弟多虑了,我没事。”
见沐啸戟这么说,沐啸恒奇怪的继续看着台上的女子,他平日里极为欣赏会书画,才华高的女子,这类舞姬虽然舞姿优美,又极其擅长魅惑,可是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今早没有上朝,本来是准备在府中歇息歇息的,可是二哥非在大早上的太子府中开了个看台,搜罗了一大堆看客,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算盘。
把注意力转向看台上,看台上的那个红绸女子仰身,背对着看台,似乎在低吟什么,两瓣长长的红绸浸在墨桶里,沾染了墨汁的红绸从墨桶挥袖而出。
狐晓夭转身面向看客,将地上的白宣哗然一声铺淌开,自己站在白宣旁,不时点着红绸飘飞在白宣身旁,将红绸合拢一声大展,她舞姿绝美倾城,一滴墨从红绸上溅到了她的额间,凭白为她添上了一丝空灵妩媚。
步伐匆匆的司澈安正从太子府外赶向这里,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看台上,一个妖娆沁骨的红绸女子挥袖之间风情绝种,一双媚眼含着倾城,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后一语未出声。
一个下人模样的奴仆在沐啸戟耳边低声道:“太子殿下,司大将军来了……”
看客里渐渐有人鼓掌叫好,狐晓夭嘴角一扬,在凌墨了千笔的宣纸上划下最后一笔,放袖,她扬着倾城的笑容,躬身,朝场下看客谢幕。
台下的看客叫好声不断,她似乎还嫌这惊浪不够,弯着纤细的腰将地上的白宣拾起,盈盈大方的将画布摊开在所有人的面前,画上的,居然正是看台上,一个女子在舞袖。
画的并不格外细腻可是生动万分,好像画布上的女子可以从画中走出一般,配合着拿着画的绝美女子,这一刹那,看客们好像都恍惚了,仿佛狐晓夭就是从这画中走出一样。
就连平日里不喜欢这一类东西的沐啸恒也在惊叹,一双眼里除了不可思议还有浓浓的钦佩,舞姿这么好,长得如此绝美,已经是世间难得的了,没想到,这样的女子,居然还如此有灵气。
边舞袖还能边将自己舞动的模样画下来,当真是奇女子。
司澈安看着台上的红绸女子,心上一动,而后,狐晓夭的一双妖媚眸子,不轻易的对上了司澈安的,她只是略微疑惑,然后便笑着下了台。
沐啸戟上前牵着狐晓夭,为她能想到这么一个奇特的法子而感到有趣,似乎,他呆在这个女子身边的时间越长,就越是能觉得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