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嚣张
甘珠尔十方
二心寺的后院一群人,慈心、禅心两位老和尚坐在院中的藤椅上,他们身边还坐着一个高大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面色红润颇有“鹤发童颜”的感觉。
沈崇文的两个保镖一个爬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一个半跪在地上,手里的枪已经拿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手里。这个保镖跪在地上看来双腿是受伤了,两只胳膊也软软的垂在身侧,看来是让人给卸了。
沈崇文面色惨白站在旁边的树下,田倾城倒是面色正常看着院子中间的年轻姑娘,王大师和两个司机正跑过去向沈崇文询问情况。
年轻的姑娘抓着保镖的手枪,上下左右几个动作一支枪被她拆成了零件,姑娘手一松哗啦一下,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年轻姑娘抽动一下销皮的鼻子,不屑的道:“打不过就掏枪,拿把破枪就想赢本姑娘,姑奶奶八岁就玩沙漠之鹰。”
我向田倾城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田倾城从容的走到我的身边。我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对方是什么人啊?”
田倾城侧过身也小声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和沈崇文吃吵了几句就和两个保镖动手了,这小姑娘真厉害两个俄罗斯保镖其中一个一掌就被她打倒了,另外一个动枪了被她打的更惨,哝你看这不是手脚都被打断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声道:“不是吧,这两个老外是这个小姑娘干倒的,牛呀。”
这时年轻姑娘指着沈崇文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刚才你不是牛气十足吗?什么中南海你都随便进,这个破小庙你随时给拆了,现在你怎么说?”
听到年轻姑娘的话我明白了,肯定是沈崇文见这穷乡僻壤的和人家姑娘装B了,这回让人打脸了。
沈崇文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司机和王大师,自觉是没有实力和这位姑娘抗衡,又看看了边上的海生,海生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和他有目光的交流。
沈崇文又用求助的眼光看了看我,他无奈的对年轻姑娘道:“美女我无意冒犯,只是想和女朋友看看这寺里的风景,都是我那两个同事不懂事冲撞了姑娘,我向你道歉。”
年轻姑娘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外保镖说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把你的腿也打断像他一样跪下来;二是你自己跪下来叫三声姑奶奶。”
沈崇文面色更加惨白,他冷声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年轻姑娘细长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鄙夷的道:“一样的话我不会说两遍。”
沈崇文面色一沉一挥手,两个司机打扮的家伙从两侧冲向年轻姑娘,两个司机步伐稳健身手敏捷一看就是练过的,两人边向前冲边从后腰处拔出甩棍,啪啪两声两条三节警用甩棍全部展开,左侧的司机打头,右侧的打腿攻向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轻喝一声:“不要脸,两个大男人打女生还动家伙。”她双手一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两把环首刀,身体闪电般前冲已经到了两个司机的面前,这身法极快,两个司机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冲到了甩棍的攻击死角之内。
雪亮的刀光掠过直奔两个司机的咽喉,两人大骇急急的向侧面躲闪,堪堪避过了年轻姑娘的刀锋。却未曾想到年轻姑娘的手腕下压斩向两人握甩棍的手。
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两只还紧握甩棍的手落在地上,两个司机疼的满地打滚。
沈崇文吓的倒退了三四步,禅心大师双掌合什闭目口中轻念:“罪过、罪过。”
鹤发童颜的老者捻须轻笑微微点头,慈心大师只是看着院内的人面无表情,海生小声嘀咕道:“好凌厉的咏春百斩刀,好狠心的姑娘。”
年轻姑娘轻轻的甩了一下环首刀,我惊愕的看到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的血迹。她的双手一挥双到隐没不见,这次我还是没有看到她把双刀放到什么地方了。
沈崇文再也不淡定了,慌慌张张的跑到我和田倾城的身后,我看到他的双腿在颤抖,估计这个公子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年轻姑娘微微一笑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沈崇文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叫道:“十方你不能不管我呀,是你带我来这的,你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可以再付你钱,多少都可以。”
田倾城也看了我一眼,我明白这下得我出马了,这个事不管是不行了。
听到沈崇文叫我的名字,年轻姑娘面色一变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我来,像是看一个怪物,她看我足足看了有一分多钟,才开口道:“你叫十方,你姓什么那里人?”语气很是平和没有一丝的敌意,竟然还有一点惊喜的感觉。
我向前一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我叫十方,哈尔滨人姑娘认识我吗?”但是我很肯定我不认识她。
我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姑娘,她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和田倾城和雨绮比起来不算高,身材匀称肤色雪白,五官很是精致,细长的单眼皮有别样的魅力,除了很是嚣张外整个人很是漂亮。
年轻姑娘收起我的名片,指着我道:“我知道你叫王十方了,却不知道你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字,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说完不等我说话劈面就是一拳。
幸亏我早我防备侧身躲过,我刚要说话她我的拳头却像雨点一般像我打了过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挥拳防守,用的是海生前一段教我的劈挂拳,我是想用这种大开大合的拳法把她逼退,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信心打得过她,这个姑娘可算得上心狠手辣了。
由于我刚学劈挂拳,拳法不够精道几招下来就落了下风,一个转身我看到鹤发童颜老者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我稍一走神被年轻姑娘一拳打中胸口,打得我气血翻涌,钻心的疼啊。
鹤发老者哈哈大笑道:“月光给我狠狠的揍这个小子,让他们看看是我的孙女厉害还是老杂毛教出来的徒弟厉害。”
我的心里不由一动,难道这个老家伙认识我,无冤无仇的就要狠狠揍我。听到老家伙的话再加上我挨了这个叫月光的姑娘一拳,我心里大怒,正好月光一脚向我踢来,我一记八极的贴山靠迎了上去,这就是我仗着男人的体力硬拼了。
月光一脚踢在我的肩头,我猛然发力将她撞了出去,她飞退了五六步才收住身形。
“哟!还会八极拳呀,这个不是老杂毛教你的吧,怎么不用你们王家的太极拳,月光别留手揍他。”鹤发老头怪叫着。
月光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上来就是咏春的“小念头”和“寸进”招招犀利全是杀招,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骨断筋折。高手对决只在一瞬之间,绝对不会出现小说上的大战三百回合,人是不可能有那个体力的,气也不会有那么长,除了美国队长可以说我能打一天,不过那都是漫画家的意淫。
我凝起纯阳内力护住全身,准备挨几下月光的拳头找机会一招把她放倒,面对这样的高手我也只好如此。我展开太极八打硬抗月光的咏春。
月光一记肘击撞向我的软肋,机会来了,我双掌开合用了一招“六封四闭”把她的肘击弹开,右臂一弯一个“云手”把她揽入怀中,立即左臂跟上紧紧抱住她。
月光被我抱在怀中,她面色大红细长的又目圆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想我TM也是没办法呀,这个丫头太厉害了,不用点流氓招打不过她呀。
此刻现场一片寂静,鹤发老头大骂道:“你们王家都是这个德行,老流氓教出个小流氓。”
月光娇喝道:“王十方你快放开我,你不要脸。”
我忙小声说:“月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算我输了咱们别打了,我打不过你的。”说完我双手一松,一个劲气外放把她弹出去。
鹤发老头怒气冲冲的到了我的面前,挥手就是啪啪两记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他出手如电我竟然完全没能躲开。
我忙是向后闪身,可是眼前一花鹤发老者又到了我面前,他随意的一掌按向我的胸前,表面上这一掌平淡无奇,我却感觉到那有万钧之力,如果被他拍上必是骨折。
慌乱之中我双臂外翻挡在胸前,啪的一声鹤发老者的右掌按在我的双臂之上,我的身体像遭了重锤,双臂剧痛身体被撞飞直到碰到寺墙才软软的落到地上。
我感到气血翻涌喉头一甜,觉得有血要从胸部要喷出来,我强忍着压了下去。居然是真气外放,鹤发老者的手掌打中了我的小臂,内力外放打伤了我的前胸,肯定是内伤了。
我双手撑地站了起来,鹤发老者如鬼魅一般又到了我的面前,他五指如勾向我抓来。我一闭眼睛心想这下是躲不过了,因为我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
砰的一声一只大手把鹤发老者凌厉的一抓挡开,我一看是海生,关键时刻还是得有朋友呀。老者退了一步目光阴鸷的看着海生道:“你小子敢挡我,你不想活了吗?”
海生客气的道:“老前辈十方是我的朋友,请您手下留情。”
鹤发老者冷森森的道:“我就问你敢不敢挡我?”
海生一挺身道:“老前辈我不能让你伤害我的朋友,他已经被你打伤了。”
鹤发老者桀桀的怪笑道:“今天我要杀了他,这是他的命。”
海生闻言面色一肃,挡在我的身前。老者也不废话当胸一拳打向海生,啪啪啪三拳过后海生中了一拳,面色潮红显然也是受伤了,老者飞起一脚一个外摆把海生踢飞出去。
我刚刚从地上爬起,鹤发老者当胸一个下劈腿又把我的踢倒在地,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足足三大口,我是耳朵轰鸣,眼前一黑险些昏倒。
鹤发老者把我从地上揪起,挥起拳头还想打我。这是我第一次最接近死神,面对这个老家伙我心一横,所有纯阳真气全部外放,身上的三十多道攻击符箓尽出,老者被逼的向后猛退,闪出五米开外。
我并没有停手,双手飞速结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真言如同实质的九个大字砸向鹤发老者。
鹤发老者双手挥舞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九字逐个被他击碎。老者怪叫道:“小子还真有点称头,早怎么不用这些手段,你险些没机会用这些了,还有什么都用出来吧。”
我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左手从脖子上拽出三爷爷给我的保命符,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上面,银色的保命符瞬间变成一团火焰,我左手一挥一大团烈火打向鹤发老者。鹤发老者大喝一声:“来的好。”
我左脚一蹬庙墙身体飞掠而出,右手一记佛家大手印按向鹤发老者,这才是我的真正杀招,这是三爷爷的一个老友“野芦僧”五年前教我的,为了让那个老和尚教我这手,三爷爷可是给了他两箱三十年的茅台。
之前我从来没用过这手是因为,这是保命的杀招,再者我之前没有到暗劲的境界使出来也是威力不大,现在我的武学已经突破了暗劲,用起这招就得心应手了,我保证鹤发老者只要中了我这招即使不死也得半残。
老家伙也是识货,身体下蹲一个四平马步准备硬接我这一掌,我心道:“那就来吧,看谁更硬。”
轰的一声我的大手印撞上鹤发老者的双掌,老家伙后退了一步,我却是颓然倒地。快要落地的一瞬间,我左手一挥火符迎面打向老者头部。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下可真的是血槽已空。鹤发老者大袖一挥挡住了大部分的火焰,可还是有一股烈火他没挡住,把他的头发胡子烧了大半。
鹤发老者右手一挥一道冰符闪过,他头上的火焰马上不见,留下一片烧灼过的痕迹。
鹤发老者慢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镜子,自己对镜子照了一下,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不由疑惑莫非是我的烈火符把老家伙烧傻了。
老家伙对着禅心、慈心两个老和尚伸出三个手指,哈哈大笑道:“三十年了没有人能伤我半根毛发,今天却被这个小子烧去了大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好哇、好哇。”
两个老和尚走站起身,禅心老和尚走到我的面前扶起我道:“快见过这位月无情,月老前辈他可是你们家的故人。”
我一脸懵逼的问道:“这是什么故人,见面就要杀我?”
禅心大师微微一笑道:“你们两家几代的恩怨,还是你们自己说吧,进禅房喝茶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