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老荆给你的。”
“我有‘利群’,也有‘中华’,过一段时期给你带几包RB香烟,RB烟你抽过没有?”
“没有。”
活了这么多年,连RB烟也没有吸过,RB的花姑娘也没有搞过,真是白活了!搬完了所有钢筋斗,贾励就弯边档板,放好铁丝,铁丝没有放平,用一块小钢片,敲了几下,终于放平了。
胖子装好车,出去了,回来进行打攀头的洞,孙华民拿过去,把它一块一块剪了,他又把一块铁板拿过去,贾励叠好的边档板有点斜,孙华民跑过来,从上到下一看,哎,我的奶奶的胸,他拿了一块角铁,放在片档板上面,“再弯。”
贾励就继续弯,一直到下班为止。
方春光来上班了,再不来上班,斗来不及做了,贾励来的时候,看见他的自行车,他已经做了五个斗了,沈艺颢还是老花头,带了十个肉包子,吃了几个,倒满太空杯的开水,就去电焊了。
周老板光着上身,对贾励说:“薄底黄铜留二十一个,其它的斗都搬到堆场。”
贾励搬了出去,荆二永问:“这几个斗为什么不搬?”
“这几个斗老板说要装车。”
他不张口了。
周老板对孙华民说:“那薄底黄铜二十一个装了。”
先装钢板,要剪板,“那先剪板吧。”
胖子又倒车,众人装三十张钢板,又卸钢板,三个男人又去装车,周老板边打手机边说:“你搬2.3毫米边档板二十张,拿十个钢筋斗,搬到老施那边去。”
贾励想:他自己要做,结果他没有做。贾励拿了十张,周老板怨念地说:“拿不动,少拿一些。”
贾励还是拚命地拿,免得他讲:“气力小。”
搬好了,又剪板了,贾励去叫荆二永,孙华民给他一支“红旗渠”香烟,荆二永蹲在后面看,贾励死死地拉紧钢板,推到位,孙华民到了后面量了尺寸,相差很多,他松了靠山螺丝,敲了几下,尺寸正确了,最后一张,贾励去叫荆二永,孙华民说:“不用叫了。”
大批钢板又剪了起来,第一张剪时,荆二永不在,他到前面去看了,尺寸OK,就大规模剪了起来,剪完后,后面的钢板,拿到前面,剪完后,这些底板,二个人搬到堆场中间。
太阳晒在弯板机上,贾励弯边档板,周老板问;“铁丝放进了没有?”
“放进去了。”
他看了看,一径去了。
弯了几十张,孙华民叫荆二永,划钢筋斗的线,划好线,贾励拿到弯板机旁放好,孙华民给荆二永一支烟,他又看了看,说:“划线的钢板,就放在这里。”
他吸着烟走了。划线的钢板,贾励就放在弯板机旁,其余的钢板去叠好。
胖子说:“其实,最苦的是你,慢慢搬,搬不动,搬一张。”
贾励说:“一张怎么行?老板看见要讲的。”
胖子笑笑,“叫嫖师傅搬。”
胖子戴着平光眼,他在打耳朵的洞,贾励问他:“手套有没有?”
贾励戴的手套都破了,他说:“在工场间附件旁边,有一付是我的。”
胖子去喝茶的时候,带了过来,交给贾励,贾励调了手套,这样,化废为宝,可以节省许多手套,也是为周老板省钱,孙华民问贾励:“可不可以搞个黄色下载?”
“我还没有看到会动的景头。”
其实,搞黄色录像,贾励也不敢搞,万一出事,多一事不是少一事!
过了几天,贾励对他说:“这个不能搞,被我老婆拿走了。”
孙华民又在讲一个笑活,每次讲之前,他总是要设置一个悬念,“我说呀……”当男人们都停下来不吃饭的时候,他只顾吃饭,他是在吊男人们胃口,让大家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忘记烦恼,忘记犹伤,忘记女人,全部的人,听他神采飞扬地讲,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一笑,男人们也跟着他笑,他说:“有一个男的,DVD黄带看完后忘记拿下来,一下班,他儿子在看,他儿子对他妈说:这DVD坏了,只是二个人在打架,后来,这DVD就丢了。”
说的满房间的人都爆笑起来,他就是用这种讲笑话的形式,来达到一鸣惊人,蓬荜增辉的目的。
胖子还笑得擦眼泪呢。
剪完了2.0毫米钢板,二人就弯钢筋斗,弯了几十张,孙华民转头嘱咐:“你去切21厘米钢筋。”
贾励固定了靠山,拿了几捆钢筋,切了起来,时间差不多,贾励就关了电风扇,拨掉了电线,下班了,周老板说:“装车。”
每当下班的时候,周老板总是搞突然突出,措手不及,孙华民又不高兴了,但也没办法,他是老板,伙计是听老板的!
孙华民问贾励:“装几辆?”
“装五辆薄斗,五辆薄底黄铜。”
装好车,又是一身汗水,周老板自己去送货。
方春光看见贾励桌上,放着一杯开水,问:“为什么不喝?”
“昨天我提前走了,来不及喝。”
贾励拖了斗到油漆处,放好了斗,就去搬斗,有钢筋、薄底黄铜、厚底黄铜,一辆一辆放好,荆二永来了,只顾自己油漆,斗也不管,不搬到堆场上,孙华民来了,给荆二永一支“红旗渠”,贾励也看了薄斗,有许多洞,用漆补了一下,孙华民死人不管,反正,不是卖给我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不补洞,贾励随它而去。
沈艺颢来说:“小钢筋没有了。”
贾励去切钢筋,切了许多,孙华民跑过来,叫了:“老贾,老贾。”
二人又在弯钢筋斗,全部弯完后,贾励问他:“要不要搬?”
他说:“不用搬了。”
那边弯好了,堆了很多,贾励说:“下午搞好了。”
他说:“薄斗巳经没有了,没有了,他们肯定来找我们的。”
他划线,周老板叫贾励拿三十个薄斗,边档板六板,放在郑春光电焊地方,他说:“就放在这里。”
施而诚还是没有来,天气这么热,他是不会来的,和风丽日,贾励搬了许多斗,他笑着说:“够了。”
“听你,还是听老板的?”
总是听周老板的,贾励全部搬完。
装车后,男人们就休息了,周老板走过来,特地对胖子说:“老曾,抓紧开出去。”
他又转了进来,问:“配件有没有拿去?”
郑春光说:“拿去了。”
贾励一看手机,还只有十二点十七分,孙华民伸出手,光着脚,仍旧是臭袜子,丢在旁边,他在打瞌睡,荆二永也在睡觉,胖子只好起来,无可奈何地去开车,天太热了,热浪袭来,到自来水洗个脸,开车走了。
贾励没有买榨莱,带了半盒大蒜,贾励带的大蒜比胖子的要大,看见他从超市买了一包大蒜,十元钱一包,小的不得了,他给他的老乡沈艺颢几个,给荆二永几个,贾励大蒜,是自己动手盐起来的,自产自销,自己做,自己吃。
他对孙华民说:“你胃不好,你不用吃。”
贾励自顾儿吃馒头,夹着大蒜吃,周老板家来了客人,胖子诚恳地说:“你去洗脸,把馒头带带来。”
他成了二老板,发号施令,指手划脚,贾励洗了脸,说:“老板娘,我馒头带带去。”
她已径准备好了馒头,她把馒头的袋子,交给贾励,捧到房间,放在桌子上,这是大家的报酬,是粮食。
沈艺颢在吃“老干妈”,里面有辣酱,旁边还放着一杯牛奶,馒头里面夹着辣酱吃,方春光在吃馒头,孙华民也吃,吃了,胖子又倒下睡觉,荆二永出去,剩菜倒在河里,菜浮在水面上,随河水向东流去,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贾励切钢筋,孙华民在剪耳朵,剪完了,又剪边档板,许多薄钢板高高低低,他搬了过去,放在压板机旁,重新将钢板压直,压平整,平时,七个男人,都不会搞,压多少,要根据钢板厚薄,来调整。
切了许多小钢筋,装了一车,拉到沈艺颢处,他在施而诚电焊处干活,贾励劝他:“你到那边去干活,我要一车小钢筋车过来,只要十分钟的时间。”
贾励拉着一车,放在施而诚电焊地方,沈艺颢一个劲儿地说:“我快好了。”
他焊好了架子,贾励一大把,一大把拿出来,放在里面,对沈艺颢说:“小心轮子掉到洞里去。”
车子车到后面,一车钢筋倒了过去,刚好是一车。沈艺颢在整理,贾励说:“这些我来整理。”
贾励整齐地放好小钢筋,又对沈艺颢说:“我在这边做,电风扇开开。”
结果全部放好,电风扇也没有开,孙华民气鼓鼓说:“老贾,你能不能把车拉到里面点?”
贾励拉到里面,孙华民坐在那里吹牛,拉了一车,放在施而诚电焊地方,方春光在干活,不能去影响他干活,明天再讲,孙华民对贾励说:“耳朵小钢筋没有了,你去切一些。”
“不是有一袋的吗?”
他跑过去,看了一下,有半蛇皮袋,贾励就划了线,估计太长,又短了一分,到油漆处钢筋堆场,搬了几捆钢筋,贾励就切了许多,周老板走了过来,说:“小钢筋不要切了,后面放不下。”
看见荆二永和孙华民走到工场间,孙华民诧异地说:“老板根本不会说,那个小铁棍已经没有了。”
贾励对孙华民说:“他说是说了,没有关系的,我对你讲一下。”
他抬头一看,然后再无言语了。
贾励到三宝堂,买了四种药,高血压降压药,血压有高有低,白内障对老年人读报看书都不方便,贾励也买了障内片,这些药这里都有买,买好了这些药,贾励到快餐店,吃了饭,喝了酒。
贾励给姐打了电话,到了寿店,给祖宗买了佛和冥币,以保佑我们全家平安!
贾励的母亲的生日到了,到了阿姆姿西饼店,去订蛋糕,有一百四十元,一百八十元,订了一百八十元的。
贾励坐在电脑前,又进行写作:
贾励回到了老家,祭扫了祖宗,到了三姨家,家门口有一亩地,种上茶叶,贾励,小姨他们一起采摘了茶叶,茶叶都是谷雨茶,清明前后的茶叶,是最好的,“风轻不动叶,雨细不沾衣”,采茶是件辛苦的细活,春茶必须采初展的一叶一芽,采摘时也不能对茶叶形状任何的损伤,且指甲不能碰到嫩芽,以免影响茶叶的卖相。
贾励到了大门口,那只大狗“嗖”的一下子,跑了出来,伸着狗脖子,又“汪,汪”叫了起来,小狗一会儿蹿到贾励的右边,闻闻贾励的脚,像一只跟屁虫似的黏着贾励,周老板走了出来,说了一句:“叫什么!”
狗逃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狗就是这样,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老板娘在门口叫贾励,留十辆斗,周老板开车出去了,临行前,他说:“天气热,我真担心,你身体当心。”
贾励对他说:“我很好了。”
周老板示意叫贾励停一下,要定做十个斗,剪完了板,四个男人又装车,斗是薄底黄铜,厚底黄铜,为了分开二种斗,孙华民用笔写上一个阿拉伯数字“四”,胖子满脸不高兴,说:“到鑫业公司那边送货,人家的车也要我装。”
他担心我们向周老板讲,讲他:“在外面乘风凉,不务正业。”
贾励也去过鑫业公司,那个地方,只有二个工人,一个工人在装轮胎,上身也不穿衣服,像土著族一样,装好了轮胎的钢丝,他再装内胎和外胎。
电风扇有二个,但没有凳子,贾励拿了一张拆椅过来,结果是破凳子,无法坐,贾励只好坐在旁边一堆轮胎上。
一辆货车开了进来,停在贾励厂里的货车里面,贾励卸了二十个斗,又帮他装好车,下面有许多轮胎,胖子问那个装轮胎的人:“放在什么地方?”
“放在第二排。”
贾励去看了看,吹了一会儿电风扇,二人扛了斗到里面,放在上面,胖子满身都是汗,他问那个工人:“怎么你们没有杯子?”
“有水,你喝几口?”
桌上放着一桶纯净水,但没有纯净机,口喝,就喝生水,胖子这种男人,顺手拿了那个工人的杯子水倒掉,用纯净水倒了一杯,也不管脏与不脏,喝了下去,肚子鼓了起来。
太热了,贾励搬了斗,汗水一直往下流,汗水太多,贾励用袖口擦了擦。车开到路口,贾励买二支棒冰,那个店老板说:“是一元钱。”
贾励给他伍元钱,她找给贾励三元硬币,是红豆棒冰,吃了棒冰,爽快多了,到了厂里,周老板装了车,到六号桥去,胖子打了一个电话,那个店主女老板,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钟了,胖子说:“老贾,你在车上,我在车下。”
车上有二层,拿下来不方便,而且时间也紧,还是你胖子在上面吧!贾励按照女店主的要求,放好了一辆一辆斗,卸完了,又是汗流浃背,二人坐在电风扇前,吹了一会儿电风扇,贾励看了胖子一眼,汗水止不住,滔滔不绝,对他说:“要不要吃冷饮?”
他说:“不用了,回去吃饭了。”
二人又开车到卖轮胎的地方,那个老板,一个一个轮胎转过来,二人装了轮胎,那个老板用两只手举起轮胎,往车上托不上去,胖子笑笑,说了一声:“介笨。”
二人装了三十个轮胎,就回来了,一听广播已经是十二点钟了,孙华民他们五个男人,已经睡觉了,贾励到自来水龙头,冲了一个头,天太热了,一身汗,胖子馒头吃不下,贾励一看,这馒头还没有蒸熟,上面一层,还是生的,贾励吃了馒头,胖子吃了几口,丢在塑料袋里,众人打了一会儿瞌睡,孙华民起来,拨了拨贾励的腿,贾励起来了。
二个男人到剪板机,电风扇开了,大的,小的,剪了几张钢板,孙华民去量了量尺寸,二个男人往前推了钢板,贾励抬了后面的钢板,剪了下来,他那边一头,他用圈尺量了量,少了0.5厘米,他也有出差错的时候,剪板也很难剪,他一言也不发。
孙华民说:“你出车去,我和老荆剪了二十个定做斗,连底板都剪好了。”
贾励立刻接话:“我知道的。”
孙华民呀,孙华民,你真是不知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
贾励告诉孙华民:“老曾发脾气,是他担心我们与他出去,他在路上乘风凉,我们又不会去讲。”
又说:“每次我们出车,我总是给他买冷饮,有冰淇淋,捧冰,他担心人家讲他。”
孙华民饶有兴趣地问:“今天用了多少钱?”
贾励诡异地笑,不说。
二人剪了几张钢板,去拿后面的钢板,满头都是汗涔涔的,他对贾励说:“搞慢点,到下班。”
贾励看了看手机,说:“还有半个小时。”
贾励就慢慢拿,一张一张递给孙华民,有几张高低不平的钢板,刀片阻住了,孙华民用铁榔头敲敲平。
周老板叫孙华民去装好轮胎,孙华民拿了板头,和一袋螺丝配件,贾励拿了一只,装轮胎,轴的螺丝太短了,周老板叫孙华民敲几下,中间的轴,终于拧紧螺丝,插进了铁丝,固定牢,弯了头二边。
周老板说:“好了。”
后来一根轴的螺丝太长了,放了贴片,拧紧了螺丝,全部轮胎装好,周老板说:“板手放放好。”
孙华民又问他:“装不装?”
“不装了,明天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