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溪刚进家门,汪晨一把拉过念溪,用力的将念溪按在墙上,念溪吃痛的将手中的包扔在了地上,汪晨霸道的亲吻着念溪,念溪喘不过气,一把推开他喊“汪晨,你干什么!”汪晨的眼中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目光,紧紧将她搂进怀里,没等念溪反应过来,汪晨已经将她抱上楼朝卧室走去,念溪从来没见过汪晨如此粗鲁的对待过自己,念溪挣扎着,但是她那柔弱的身躯如何抵抗的了汪晨,汪晨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儿大声喊着“你躲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念溪的眼泪落下,埋没在汪晨的愤怒里。
夜晚是那么的寂静,念溪梦中惊醒,汪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隐约的听到汪晨接了一个电话,没想到他真的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念溪挣扎着起身,来到浴室,温暖的水流冲洗着念溪柔弱的身体,还没等她走到床边,念溪就晕倒在了卧室的毛毯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张寒正焦急的坐在她身边,念溪虚弱的问“张寒?你.........你怎么........是你送我来的吗?”张寒点点头说“是啊,昨天送你回家,你的脸色不太好,晚上我本想去看看你怎么样,谁知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你家阿姨匆忙跑出来寻求帮助,我这才知道你晕倒了,念溪,这是怎么回事啊?医生说你这是不是病了一天半天了,汪晨怎么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了,有没有觉得好些?”念溪点点头说“我好多了,汪晨现在正忙着怕是顾及不到我这里,总之谢谢你。”张寒摇摇头说“谢什么,朋友嘛,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念溪微笑着说“点滴打完我就回家了,你去忙吧,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的不好意思了。”张寒关切的说“那有什么,和我别不好意思,得了,一会儿汪晨应该也来了,我不打扰你了,免得他看见了误会。”说完张寒站起身,温柔的说了一声“好好歇着吧。”念溪笑着点点头,张寒走后,医生走了进来,轻声问“徐小姐,之前您来过医院,您曾经帮助医院采购过一批医疗设备,是医院的贵宾,未经您同意我们没有透露您的病情,但是徐小姐,您的身体真的每况愈下,按常理说不会这样的,您的身体最怕生气窝火,这是隐形的疾病,但是一旦爆发出来可就不好了,而且我们发现您好像..........好像服用过避孕性的药物和生冷极寒性的食物,气血本就虚弱,若是长期服用这样的药物伤及根本可是不好挽回的。”念溪奇怪的说“没有啊,我很了解身体状况,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很小心的,就连平时饮用的花茶也是温性的,怎么活这样?”医生坚定的说“一年前您来医院检查,问题并不严重,但是现在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也许是您最近一年内气大伤身,打个比方,如果这个时候您怀上孩子,先不说能不能有危险,怕是还没到月份就会引发您的旧疾伤及性命,人身体的气血元气一旦消耗殆尽是补救不了的,所以您一定要注意生活中的细节,看看是不是饮食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念溪点点头说“谢谢您,我会注意的。”医生担忧的说“要是不舒服赶紧来医院,你的家人好像不知道你的情况,你要早一些告诉他们,也好帮助你调养。”念溪微笑着点点头,念溪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护士来拔针了,汪晨依然没有出现,念溪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出了病房,这里有很多即将要生产的孕妇,见着她们的家人围绕在身边,念溪的心中一阵酸楚,她转身默默走出医院的大门。
回到家中,念溪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已经中午了,念溪走进厨房,家里的阿姨赶紧过来说“夫人,您想吃什么让我来吧。”念溪转过身问“阿姨,您来了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阿姨摇摇头说“我想一想啊,我还真没发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隐约记得就在这个厨房里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调味品,其中一瓶有着奇怪味道的醋,这个醋的酸味儿不正,我就给扔了,还有一些酱料,我总觉得好像有点问题,这里面有一些小沫沫之类的东西,但是您和先生不太喜欢吃酱菜,我也就没和您提起。”念溪赶紧打开柜子里的酱盒子,里面的确有灰绿色的沫沫,这是什么啊?念溪赶紧拿走了这几盒酱料,回到房间,拿出自己常喝的花茶,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念溪拿过常用的香包,闻起来没什么问题,念溪拿着香包和平时用来香薰以及加湿的香料香水出门,很快来到了那个有名的香铺,云南四季如春,鲜花香料向来受到大家的喜欢,念溪生长在巴黎,特别喜欢香水之类的东西,来到云南之后,念溪换成了地道的香薰,也一直在这里买,念溪走进去,礼貌的请工作人员检查一下香包,过了一会儿,检查的人走出来说“徐小姐,您的这款香是暖性香料,但是里面被人掺进去了一些黄栀子,黄栀子很极少有人用作香料,这个东西不适合体寒性质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作用不大,但是长此以往绝对会出问题的,这也太不正常了。”念溪点点头说“谢谢,我会注意的。”念溪十分惶恐的回到家,这么多年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家中动手脚,这简直太可怕了,念溪回到家拿走了所有的香料,看来有人预谋着想要害她,念溪心中害怕,她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那头接通的是一个法国女人的声音,念溪颤抖着说了一声“朱蒂.........”朱蒂惊讶的问“念溪,是你吗念溪?你怎么了?”念溪缓了缓,擦擦眼角的泪说“朱蒂,我没事,就是有些害怕,朱蒂,我........要是有时间,要来看我啊。”这是念溪第一次邀请朱蒂,朱蒂十分惊讶,念溪的性格她最了解不过,朱蒂急切的问“念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急,慢慢和我说。”念溪抬起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台历,现在正是学习最忙的月份,念溪平静了一下说“没什么,我就是好几年都没见你了,所以激动了点,朱蒂,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假期的时候来找我好吗?”朱蒂不放心的说“念溪,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有些眉目,我真的可以去看你吗?”念溪犹豫了,她发誓要和欧洲的一切断绝关系,没等她说话,朱蒂坚定的说“念溪,还有三个月我就拿到毕业证书了,到时候我还怕什么?你等我,我一定去找你,念溪,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保重。”念溪的眼泪簌簌落下,带着哭腔说了一声“好,我等你。”放下电话,念溪突然觉得浑身发凉,汪晨和她生气到现在还未回家,曾经的幻想早就已经变为泡沫,念溪呆呆的望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此时此刻,念溪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她竟然是那么的孤独,从小失去双亲,寄人篱下没有得到过任何亲情的温暖,懵懂无知的嫁给了汪晨,但是在她印象中简单的婚姻生活却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这个家庭让她无法接受,汪晨虽然很爱她,但是他和自己的亲人是永远不可能没有关系的,大家只会看到她的不明事理,毕竟有谁会想到会有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呢,人永远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从一个牢笼中挣脱出来,原本渴望着自由的幸福,但实际上一切都只是无知少女天真的幻想,念溪抱着双腿,眼泪打湿了膝盖,若时间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这样草率。
汪晨一夜未归,念溪彻夜难眠,辗转发侧的她觉得汪晨自从法国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难道他听说了什么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到这儿,念溪匆匆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美瞳来到依兰芝芳公司门口,还没到上班时间,大家都还没来,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念溪乘电梯直达顶层,到了汪晨的办公室,念溪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门没锁,念溪轻轻推门进去,屋里很大的熏香味,念溪不舒服的捂住了口鼻,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味道啊,这么呛人。想着想着走到窗户边,念溪轻轻打开窗户,当她回身走进里面的套间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慌失措,汪晨衣冠不整,身上躺着一个袒胸露背的年轻女人,念溪心跳得很快,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啊,念溪无助的后退了几步,这一刻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直以来支撑她在这里待下去的就是汪晨对她的爱,现在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念溪绝望的跑了出去。
念溪跑着跑着遇见了张寒,张寒停下车,拉住上气不接下气的念溪,还没等他开口问,念溪已经晕倒在地上,念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张寒关切的说“念溪,我问过了,汪晨这几天要去北京开商务董事会,你家里也不安全,这样,你先到我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念溪摇摇头说“张寒,谢谢你,我自己可以,一会儿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我要冷静一下。”张寒奇怪的问“念溪,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这么伤感。”念溪平静的说“没事。”回到家,念溪呆呆的坐在床上,伤心的哭起来。
过了两天,张寒打电话给念溪,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文件昨天到家中喝茶的时候忘在了茶几上,但是早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麻烦念溪赶紧送过去,念溪没多想,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风寻,等了好一会儿张寒才来,念溪起身,张寒突然抱住她,念溪十分奇怪,可是就在这时张寒的秘书推门进来,念溪赶紧用力推开张寒,有其他人在念溪不好发火,等到张寒签好字,念溪十分生气的说“张寒你什么意思?”张寒平静的说“念溪,有人不珍惜你,可是我永远会珍惜你,今天晚上我在家中等你,你来了,我带你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伤害你。”念溪摇摇头说“张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就此别过,从今以后,陌路不相识。”说完,念溪大步走出了风寻,张寒大声喊着“谢谢你,从今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你。”念溪匆忙离开了,晚上,突然有人敲门,念溪开门一看,汪晓站在门口,念溪刚要关门,汪晓用力拉住门框说“念溪,你等一下,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阿晨明天凌晨就会回来,念溪,今天晚上风寻的张董约我前去,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受制于你,不对,是我早就已经不会受制于你,你还不知道吧,你在依兰芝芳的股份已经是我的了。”念溪惊讶的说“你.......你说什么?”汪晓冷笑一声说“念溪,你还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你这样的人观赏还可以,哈哈,好啦,不和你废话了,我要走了,哦对了,汪晨是带着安逸安秘书一起走的。”说完,汪晓头也不回的走了,念溪愣在门口,她赶紧打电话给汪晨,当时一直打不通,念溪十分奇怪,她有些想不通汪晓的话,不会的,汪晨不会这么做的。
天还没亮,汪晨打开灯,念溪睁开眼睛,汪晨从后面抱住了念溪,念溪感觉到汪晨有些颤抖,没等她问,汪晨轻轻的亲了一下她,,念溪的眼泪滑落,汪晨紧紧搂着念溪,恍惚中,念溪听到汪晨说“对不起...........”念溪没有反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已经是汪晨的妻子了,就算是心里知道汪晨的背叛,但是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家吗?念溪对爱情的幻想和对亲情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但是命运就像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也许这就是命吧,从小她接受的都是如何让自己举止端庄,如何高贵不染,其实现在的她突然发现,那一切都是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她竟然完全融入不了生活,在她的认知里有很多表里不一的尔虞我诈,但是向汪晓和汪母这样的人,念溪真的从未想过要如何面对,念溪暗下决心,这是她给汪晨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