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擦黑,卓君越和顾清就出发去了顾家的私人机场。
现下正是黎城的四月份,天气已经回暖,植物开始疯狂的抽芽生长,而冬岛的四月,好像来的较晚一些,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微冷。
卓君越一下飞机,被冷风刮了个正着,不由下意识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卓君越今早穿了一件徽蕊斋的定制改良旗袍,上好的灰色云锦做底,质感高贵,在日光下色泽微微流转。裙摆处绣了大片盛开的牡丹,气质优雅霸气。由一般长款旗袍下摆开衩较高的位置改到了将近膝盖的位置,裙底又衬了一层丝绸,既防止了风吹起裙摆走光的可能,又衬的卓君越气质高雅稳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长款斗篷,迎风走动,高贵冷艳而又不失庄重。
顾家分支的老家主早早就来迎接,卓君越在顾清的带领下,到了冬岛的一出庄园。庄园气势恢宏但不重雕琢细节,大多地是铺着草皮,一览无余。
进到庄园后,稍作休息。卓君越就和顾家当地分家的老家主交谈起来。在片刻交谈后了解到,阻止顾家搜索的是当地的一个地头蛇。虽说在当地有些势力,但一直被当地的顾家压制着,这次搜索需要经过这家的码头,这家的当家人各种推脱。老家主的儿子亲去说服,好说歹说,就是不让。无奈,老家主的儿子还和这家人动了刀枪,一动刀枪,就彻底堵死了搜查码头的可能性了。
卓君越听罢,起身给老家主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家主急忙扶起,直言愧不敢当。
卓君越当即下令,要顾家分家的人现在就开始强势打压这家地头蛇势力,即江家。
卓君越请着顾家这分支的老家主带了分支一部分的人,和顾家卓君越带来的30人,客客气气的拜访了这闹事的江家。
卓君越一进正门,一个年纪在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迎了出来。
“我说是谁呀!这么大的阵仗光临我江家的门,一看,这居然是顾家的顾大夫人来了,荣幸之至啊”这男人体格高挑,身材魁梧,说话中气十足,一股豪迈的江湖气概。但仔细一瞧,眼神深沉,笑意不达眼底,眉宇间少了几分坦荡,多了一丝阴谋之气。卓君越只觉这个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坦荡,多半是个心机深沉的主。
“江家主您好啊,我人在黎城就听了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卓君越娇声应付到,脸上不见一点喜色。
江流没有理会卓君越的言下之意,引着卓君越坐下。
卓君越此时到了冬岛,心里莫名多了股不安的感觉,整个人十分烦躁,也不想再周旋下去。
直接拒绝了江流表面的示好,直截了当的开口质问江流:“听我顾家的人说,江先生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借您的宝地,找一找我先生?还打伤了顾家的人?不知道……江先生是什么意思?”卓君越开口,眼神直直盯着江流。
江流听了卓君越的质问也不作声,索性翘起了二郎腿,点了一只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夫人,你顾家家大业大的,搜一搜无所谓,我江家可就靠着这码头养活兄弟了!你这说搜就搜,我这损失?”
“江先生,不要和我浪费时间了,这些托词我听得出真假。你就说你要什么,才能让顾家的人开始搜?”卓君越红唇微抿,嘲讽的看着江流。
“果然顾家就是顾家,财大气粗的,可你这么一说,我可得要好好想想,我要和顾家要什么了。啧啧啧,我听人说,顾契这回是怕回不来了,你和顾契结婚才半年的光景……”江流不怀好意的看着卓君越,边说边起身往卓君越的方向走,站在卓君越右手旁的顾清紧盯着江流。江流走到卓君越身前,俯下身来,开始端详卓君越。
卓君越看着江流的眼神逐渐变得戏谑,心头气血又开始翻涌。
“夫人,人家是花好月圆,你是独守空房,寂寞吗?不行,我倒是愿意解慰夫人的寂寞……”江流说罢,抬手就要摸卓君越的脸。
顾清气急,正欲教训这个登徒子,“你!夫人?!!!”
在电光火石之间,卓君越猛起身扬起左手就给了江流一耳光,右手迅速抢过顾清腰间枪包里的手枪,抵在了江流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