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乘风抓起挂在衣帽架上的手工西装外套,“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凌家昌愣了愣,“喂,你要去哪里?”
只可惜,凌乘风已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凌乘风火急火燎地离开,凌家昌觉得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他闯了祸事,凌乘风最多也是皱皱眉在办公室里联系朋友,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急。
“也不知道惹恼了哪个女朋友了。”
要是凌乘风知道在这个时候凌家昌还在想些不正经的事,准会被他气死。
凌乘风一边开车一边给田悦打电话,不过这一次风水轮流转,田悦并没有接听他的电话。
恰逢红灯转绿灯,前面的车还没开走,凌乘风忍不住火气恼怒地拍了拍方向盘中间的位置,车喇叭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叭叭声。
前头的人开了车窗转过头打骂,“催什么催,前面的人都还没走呢,赶着去投胎呢。”
凌乘风并没有回话,方向盘一转压实线转道成功,呼啸一声黑色的大切诺基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本来排在凌乘风前头等红绿灯的车司机愣了愣,张大了嘴巴忘了合上,“这人家里该不会死人了吧,开得那么急,压实线换道,还超速驾驶,是驾驶分数比较多还是家里不差钱啊。”
对于凌乘风来说这点小钱真的不算什么,他只想快点找到田笑。
依照田笑的性子,上次是遇到他才没有涉险罢了。要是遇到别的预谋不轨的人呢,田笑分分钟会出事。
更可恶的是田悦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接他的电话,换了个号码打电话给田笑也没有人接听,害得他越来越急,恨不得快些到田悦租房的地方。
也不知闯过了几个红灯,猛踩油门就往前冲,执勤的交警开着车都追不上他这一部改装过引擎的大切诺基。
很快他便到了田悦所在的小区楼下,才准备下车,只见田悦佝偻着腰背着一个小孩走进小区。
他不由一喜,瞧那身影应该是田笑。
“笑笑。”他下了车冲向田悦母子。
田悦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田悦,你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凌乘风不悦地冲田悦喊道。
他好不容易才赶过来了,还不是害怕田笑出了什么事。既然田悦找到田笑了却不愿意通知他,害得他急吼吼地赶过来,现在倒好,还不愿意搭理他了。
好像什么错都是他犯的似的,真让人生气。
“你放手,我现在没空搭理你。”田悦不悦地说道。
田笑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很久,她找到田笑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汗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她探过田笑的额头滚烫得很,她现在赶回家是要把证件和钱带齐好让田笑能到医院挂号看病。
别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理。
凌乘风却拦住她不让她上楼,她自然没有好脸色给凌乘风看。
归根到底,田笑会变成这样就是凌乘风害的。
“哎哟喂,以为是谁家的富贵亲戚开的车呢,原来又是你们一家人。大家都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情况了,你就别装了,这次还开了一辆又大又黑的家伙,也不知道要值多少钱。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车刮花了,只怕赔上你的工资就不够赔给人家车行吧。”妮妮奶奶的鼻子就像狗鼻子,闻到不对劲的地方就跑下楼了,见田悦和凌乘风似乎有所争吵,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里去了。
家里媳妇和儿子整天吵吵闹闹的弄得她不得清净,现在倒好,田悦和她的老公吵架了,她自然要下来看热闹。
顺便还可以把田悦之前骂她的话还给田悦。
之前田悦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家务事留在家里处理就好,没必要跑到外面弄得人尽皆知……
具体的字眼她忘记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了。
她已经打好主意了,只要待会田悦和凌乘风吵起来她就用这些话来膈应田悦。
田悦不悦地皱了皱眉,本来她就心急,背后的田笑体温高得可怕她只想赶紧把田笑送到医院。
偏生来了凌乘风拦着她的路后面又跟着个烦人的妮妮奶奶。
“放手吧,笑笑不舒服,我要上楼拿证件带他去看病,你不想耽误他的病情的话就给我放手。”田悦耐着性子说道。
本来一点都不想搭理凌乘风的,现在只想解释完就快点离开。
凌乘风愣了愣,难怪田笑一直趴在田悦的背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他还以为那孩子睡着了,原来是不舒服了。
“把孩子给我,你上去拿证件,我有开车来,很快就能把你们送到医院。”
田悦皱了皱眉,“不用劳烦你了,我也可以做的士送笑笑去医院。”
开车来了不起吗,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凌乘风再有任何的接触更不想承他的情。
“田悦,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好让笑笑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不劳你操心,以前你不在我和笑笑也一样能过得好好的,反倒是你出现了笑笑才会变成这样。”
他不知道,当她看到田笑一个人落寞地在街上走着,小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身上,嘴唇干干的,嘴里还一直喊着风风,她就难过得想哭。
她承认要不是她没有察觉到田笑的异样还坚持给田笑煮午饭,或许田笑就不会走丢。
但是为何田笑会走丢还不是因为某人言而无信。
反正她就不想凌乘风再跟田笑有任何接触。
凌乘风眉头微蹙,他把手架在田笑两边的咯吱窝上用力一拔竟然真的把田笑从田悦的身上拔了出来。
凌乘风作为一个大男人,力气当然要比田悦的大很多。
田悦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凌乘风就抢先开腔了,“赶紧上楼拿证件,我在外面的车上等你,孩子的病情拖不得。”
田悦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既然孩子都在他的手上,一切只能忍让。
她跑上楼,很快就拿齐证件下楼了。
急吼吼地冲上凌乘风的车,引擎一发动,整辆车呼啸而去。
妮妮奶奶觉得没有什么好戏可看才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