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起床的诸良刚刚走出宿舍还没来得及开始洗漱。
早就在营地外等着的人,看到诸良走出宿舍就立刻围了上来。
这些人除了以前参与新兵训练的那部分人以外,还有一些没有参加的,只是优秀员工的人。
诸良绝对想不到这些人天还没亮就赶了过来,原因是因为诸良的那番话,他们以为诸良在驱赶他们。
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再没有机会读书识字认数,他们为了自己孩子能够接受革命军教育的名额都过来了。
此时他们过来参加革命军,他们考虑不再是要不要造反,会不会死的问题。
他们过来的原因是为了孩子的教育!
“诸公子...”
“班长...”
面对众人嘈杂的声音,诸良实在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明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
诸良从众人里找出了那个自己认识的人,让他到前面,问道:“金木,这什么情况,他们来干什么。”
金木还没有回答,那些原来没有参与新兵训练的人就挤到前面来,说着,“我们想加入革命军。”
诸良回头喝到,“安静,这么多人,我听不清,金木你说。其他人去那边集合。”
参与过之前新兵训练的人,听到这里都照着以前的训练集合了,站成整齐的队列。
另一边没有参与新兵训练的优秀员工则感到不安,对比实在是太强烈了。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景,差不多一边是春运中拥挤的人群,一边是为了维护秩序的军人。
“我们已经和家里人说好了,他们同意我们过来参加革命军了。”
“另外的人是担心孩子不能再读书识字,也想过来参加革命军的。”
金木回答完诸良的提问,原地收了脚步,做了个标准的立定姿势。
“你去那边集合吧,等会我过来,先站军姿。”诸良说道。
收到诸良的指示,没有听到诸良拒绝的话语,金木感慨着自己还好没有来的太晚。
走到了新兵的队伍前面喊道,“站军姿!”,说完以后,金木就回到队伍里站着。
这个时候诸良才走到那些没有参加过新兵训练的人面前,说:“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不会的,你们的孩子还是能来上学,不用担心这个。回去吧。”
“我们就是想加入革命军,没有其他的原因。”这些人强调着。
古人的智慧啊,他们还以为诸良有什么潜台词,在埋伏着什么。他们只想加入革命军,这样诸良就没有借口赶他们走了。
说什么不参加也行,谁信啊,没听别人说么,不参加的人的孩子以后都没有书念。
所谓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诸良面对这个情况也是不知道怎么解决,言语已经没有说服力了,只有用行动表示。
但是怎么行动啊,诸良手上的粮食已经不够再支撑那些孩子和这些人了,难道让他们带着孩子再来吗,粮食不够啊。
为了维持士兵训练,让他们有强健的体魄,粮食消耗太大了。
一时间诸良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情况诸良没有想到。
完全没有预案。
只能先通过一部分人了,给他们一个加入的机会,不然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那这样,等会你们跟着我们训练,能跟下来的,可以加入。但是我再强调一遍,你们的孩子等农忙结束是可以再来念书的,你们都来加入革命军,家里田不种了?”
诸良还是想劝服这些人,没办法来的人太多了,算上那些说服家人的经过训练的新兵,现在营地里都快接近一千人了。
“家里还有人的!”这些人无论诸良现在说什么,他们一门心思就想加入,不做他想。
听到动静的王朝等人,也走出了宿舍,看到眼前这么多人,心中一慌。
这什么情况!昨天还说过粮食不多了,这么多人怎么办?
诸良没有再说什么,在等待士兵集合的这段时间里,诸良走到伙房。
对着李蛋说道,“今天午饭做这么多人的,让其他人都来帮忙。”
说完指了指聚集在营地的一千多号人。
李蛋面漏难色,诸良害怕听到那个不好的消息,抓紧问道,“不会粮食已经不够了吧?”
李蛋回到,“做一顿没什么问题,但是做几顿就有问题了。刘掌柜还要点日子才能带粮食过来。”
是的,李蛋现在不仅仅是炊事班班长了,他现在是后勤主任。刘掌柜也负责着供应革命军的粮食,虽然运粮食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但是刘掌柜没办法,想过吕梁山继续走私,只能给诸良运粮。
革命军不收钱啊,只收粮食,诸良很早以前就不管刘掌柜运多少货物走私了,他只管要粮食,没粮就别想从诸良这里过吕梁山。
“先做,粮食我会想办法。”诸良简单吩咐后就赶回营地,那些没受过训练的人,实在是太乱了。
诸良带着士兵开始了训练,今天的训练与以往不同。
一方面是落下几天训练的新兵们不想被“老兵”压制。
另一方面,那些没有参加过新兵训练的人害怕被淘汰。
所以简单的跑步变成了赛跑,要不是诸良在前面控制着队伍的速度,还不知道这群人会跑成什么样子。
为了加大训练量,诸良没有按照以往的路线跑,绕了很大一个圈。
这途中诸良尽可能避免去那些“路况”太复杂的区域,尽量选择一些较为平缓的路。
当初训练的时候还有人受伤呢,现在这些人更不用提了。
诸良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速度,不能像那会训练的时候拼“爆发”,只能用耐力来考验这些人。
一圈行程下来,居然全部跟上了,受过训练的士兵能坚持,诸良不觉得意外,但是错过“呼吸吐纳”的那些新兵能坚持就显得很意外,更不用说那些从来没有跑过的人,他们只是凭着一口气,为了孩子的将来,硬生生的坚持下来了。
诸良不敢再继续第二圈,他实在是害怕会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损伤。
这会可没有医疗条件,而且马上就要农忙了,万一又什么损伤,再进行高强度的劳作,一旦病倒。
诸良可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生病对于这些农民而言,就是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