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过,那里面没人,以为徐秀婷和空气说话玩呢,然后小巷的尽头突然传来了一声哨子声,徐秀婷听到那声哨子声之后,脸色就突然变了。让我往后退退,她的手甩了甩,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直奔那哨声传出的地方。
我在原地看得纳闷,明明那里并没有什么人,但徐秀婷的每一次攻击却都是打在实体上的模样,我顿时就懵了——居然还有东西我看不到!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而且就徐秀婷那边有人和她打斗,而我这边两个鬼影子都没有,简直差别大多了!
我看不到什么,也就不知道对方伤成什么样,倒是徐秀婷有点招架不住的模样。”
胖子说着,无奈的叹了叹气,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我见徐秀婷开始落下风了,心里就开始有点急了,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在原地转来转去的干着急。
然后徐秀婷就被一脚踢飞过来了,我成功的做了肉垫。不过,哥,你知道吗?我差点被吓死,都没来得及喊一声疼,头抬起来,一个拿着黑色长镰刀的黑袍人就站在我们前面,离我们两米左右,我心脏差点骤停了!
你是没看见他们,不是我瞎吹,就纯直觉,虽然,我看都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仅仅看到了他一身黑袍,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郁的死亡气息,我就觉得自己见到了死神了。
而且徐秀婷居然能被他踢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徐秀婷从我身上下去的时候,我终于能动了,但我爬起来以后,想做的事不是帮徐秀婷打架,而是双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掐住自己的脖子,掐到快要窒息都停不下来,我当时是真觉得自己死定了,哥,我差点就快见不着你了,还好徐秀婷及时发现我这边的状况,用鬼蚕丝绑住了我的手,然后叫我快点上楼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当时拔腿就跑,那速度就和一只兔子似的,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也太怂了,一进楼梯间,那鬼蚕丝就自己解开了,我琢磨着,这徐秀婷该是怕我一离开就又掐自己脖子,楼梯间应该就是极限距离。
我刚回到家,就听到你在里面大叫了一声,吓得我赶紧跑了进去,然后就是你让我先走。
我也不敢耽搁,徐秀婷那边也是十万火急,我拿了一把水果刀就下去了,哪成想,这徐秀婷居然能治住那家伙,我下去的时候,他刚好被徐秀婷压制住。
我正想去帮徐秀婷把他绑住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黑袍人,不过他似乎没有想和徐秀婷正面冲突的打算,就和徐秀婷过了几招,然后就带着他那同伙逃走了。
而徐秀婷在他们走后,一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我以为有什么问题呢。结果刚想过去叫她,她就倒在地上了,临闭眼前,就让我抱她放在你床上。”
胖子说完,狠狠地喝几大口水,我是有点懵,他们遇见什么东西了?记得那天身后一直有尸傀在追,胖子都面不改色的要回去帮徐秀婷,这么够义气的人。今天居然怂了?
比那些尸傀还恐怖的到底是什么啊!而且还有俩,能把徐秀婷给整成这幅狼狈样的,确实是不能轻视。
再者,能让他想要自杀,还让他感觉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我忽然就从心底涌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之前我双目失明摔倒在楼梯间里,那个给我吃丸药的人也是非常奇怪。即使我看不见他,倒是他靠近我的时候我也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
那个人,和胖子说的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不过我没敢告诉胖子,说了胖子应该会担心,然后他就要为两个人操心,徐秀婷还躺着没醒呢,也不知道她伤着哪儿了,衣服破了的地方也没见什么伤口。
“我们这里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我忽然想起了这个可能性,也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
“这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他们盯上我们什么了?”胖子摸摸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也感觉这个推论有点怪,我们几个穷老师,人家看上我们啥了?难道是徐秀婷?不过她也就是一个洗皮的怪物罢了,而且还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谁敢盯上她呀!
我呢,一没钱,二没权,三没能力的,最近还老撞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霉成这幅模样,应该也没人没事吃多了撑得盯上我吧?
胖子……难道有人看中了他的做饭的手艺?那倒真是有眼光了……不过,这不符合逻辑啊!要他做饭很简单啊,何必让打架这么厉害的人,来找上门?
突然就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无力感,这都大半夜的了,我们还这样闹腾,也是怪麻烦的。索性招呼胖子从隔壁他家里拿了一些被子过来,两个人一起睡沙发。
鬼知道那两黑袍的人今晚会不会又回来,大家聚在一起,安全也比较有保障,再说也不放心徐秀婷一个人在我家待着,她现在昏迷不醒,要是突然醒了有什么需要,我们也能及时到位。
一整天都神经有点紧张,突然就忘记了现在的我不能轻易的睡觉,等我再度迎来那晕眩的无力感的时候,我突然就觉着自己的智商实在是感人。
明明才进入这阿鼻地狱不久,我却觉得无比的熟稔。
有点无奈的拔出了时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那条狗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煎熬,就一天长度不到五十厘米,高度没有三十厘米的土狗,之前居然被它咬断了一只手,最后还被爆了头,我是有多弱?
想来现在心里与之前相比较,已经坦然了不少,应该是七八个小时死了这么多次,死得都有点习惯了,也有点麻木了。
而对面那条狗在那里静静地打量着我,就和一个人一样,让我有点不爽,之前不是扑上来就咬的吗?现在怎么还墨迹上了,我越想越恼火,就不能来点痛快的?一个没忍住朝对面爆了一句粗口,也不管那条狗什么反应,我就直接冲上去了。而它面对我的挑衅,终是有了反应——扑上来再次咬住了我的左手……并且,依旧是之前咬的位置。
我头脑风暴了一阵,这啥意思啊?故意的吧!觉得我无能啊!会两次都死在同一只手上吗?
拿着时然狠狠地往它身上一插,出现了一条裂缝,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它背上全是洞和裂缝,它都没什么事,看来躯干上的伤害再高对它估计都没有什么影响,难道要害在脑袋上?
这么想着,我也就蓄好了力,反正在这个鬼地方每次都是死了我才能回去,那就慢慢来,这条狗之前被扎了这么多下都没有松口,愣是把我的血给吸干了,那也就是除了左手不能动,其他我怎么办都行。
想来想去,抬着拿着时然,已经瞄准好那条狗脑袋的手,又放了下去,索性直接坐在地上。那条狗一整条的被我放在地上,好家伙动都没动一下,愣是咬着我的手,眼皮都没抬一下。
算算时间,估计没多久,再过两三分钟我这条手就要被它卸下来了。
索性一咬牙,我翻了个身,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条狗的身上,然后,一把将时然从它耳朵里插了进去,本以为它会挣扎得很厉害,哪成想,它就哼了一声,就挂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把手从那狗的嘴里拔出来,结果发现它咬得太紧,被卡住了。一头黑线的坐在原地,突然一个激灵,我才想起来得用钥匙,摸索了好半天,才把钥匙摸出来,插在之前狠命插出的那个洞里,一阵金光闪过,那条狗没了,手上的束缚也没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活着的感觉太好了!抬起左手,一看,上面一道深陷进肉里的咬痕有点辣眼睛,一滴血没流出来,诡异的有点吓人,也多亏了那条狗的唾液有毒,我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疼得感觉。
躺在地上躺的正乐呢。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再监视我的感觉。
猛的直起身来,四周环顾一圈,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有点懵。难道是我太过敏感了?不过这离下一层楼的鬼出现还差时间呢!应该真的是我神经质了。
又舒舒服服的躺下,毕竟大战来临之际,养精蓄锐才是王道。
一闭上眼,那种感觉又来了,猛的一睁眼,我去!差点没被吓死,我的正上方居然挂着一个人!他就像个蝙蝠一样倒挂着,眼睛珠大部分泛白,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狼狈的爬起来,这惊吓还真是受大了!
那家伙知道我发现了他,也不掩饰,盯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就一整个的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半身子都是裂纹。
这……这他妈的是想吓死我吗?一上来就玩了一个高空急坠,别告诉我这层的鬼是个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