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前脚刚到宫殿,后脚就有一个老宫人带着十几个婢女来传达太后手谕:“太后听闻大王在猎场射伤了姑娘,又听闻王上很偏爱姑娘,想好好给姑娘接风。”
若曦怔住,炎后,不就是那个巫后吗?曾听闻她为了争宠用巫术对其他妃子下狠手,很多大臣都受她的威胁和控制,就连南宫木流落在外也是拜他所赐,看来这个炎后想打探她的身份,一旦暴露知道她是雪女后果不堪后果。
路上,若曦在想历经了两个国家争斗的女人,会是怎样的人?是笑里藏刀还是阴险狡诈,还是都有?
到了宫殿,若曦步步谨慎,每个动作每一句话她都小心翼翼,一进紫藤帘门,便看到一个全身玲珑绸缎金凤钗的女人懒懒地靠在床上,正在闭目养神,想必她就是炎后了,突然老宫人传唤:“太后,人已经带到。”床榻上的女人慢慢地睁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若曦说:“噢?你就是王上带回来的女子吗?”若曦弯了身子跪着恭敬地回答:“是!”老宫人搀扶她走到若曦的面前说:“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了若曦身上,尽管若曦很不乐意把头抬起来,但是她不得不抬头,若曦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炎后看了看若曦的模样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王上如此宠爱你,不过哀家也得提醒你,恩宠独断未必是件好事!”若曦轻轻地回答:“妾身明白,多谢太后指教!”她挥一挥手说:“也罢!福顺去把今年拓跋国进贡的冰蚕毯子拿出来赏赐给这位姑娘。”若曦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知所措,老宫人提醒着说:“还不快谢恩!”这下若曦才反应过来连忙谢恩。“好了!画眉扶哀家去休息,哀家有些乏了。”
一个长得还算标致的一个奴婢道:“诺。”她搀扶着炎后边走边说:“太后,奴婢不明白太后你为何要把冰蚕毯送给她,她不过只是王上觉得一时新鲜的女子罢了,总有一天都会去离榭宫呆着。”
炎后停住脚步,道:“她,现在还不能动,即使该动也不用我动,这宫里没有受宠的多了,她越得宠对我们越好。”
这个奴婢看看着炎后露出一把利剑一样刮骨的笑来,缓缓地道:“奴婢明白了,太后这是借刀杀人,还可一箭双雕。”
出了紫藤宫回到玲珑醉之后,若曦闲来无事,看了眼窗外月色,便踏出了玲珑醉,踱着步子四处游走。
深秋的月夜秋风萧瑟,若曦不禁缩了缩身子。她知道过不了多久,便将入冬了。
想起方才炎后对她的态度,若曦有些不胜负荷。突然,慢慢靠近她,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若曦微怔片刻,诧异地回过头,发现她的南宫木正静静地立于自己的身后。
她看着他沉凝的眼眸,若曦一阵沉默,或许只有那年在水国时,他们才能抛弃一切地爱着彼此,而现在他们之间不是不爱了,是爱得太深了,无法在逃离这重重枷锁之地。
许久,若曦才回过神,南宫木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将她眉间的一缕碎发佛了过去,走上前去一把把若曦抱住,她感觉一丝温和唇慢慢地贴紧自己的耳朵,这感觉就像回到梅林的日子一样。
突然南宫木在若曦的耳朵边轻轻说着:“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我错了,若曦,原谅我好不好。”
这是若曦第一次听到南宫木用这种口吻给自己说话,那么温柔,那么触动,那么真诚……
若曦就这样被他大摇大摆地抱着进了玲珑醉,他把若曦慢慢地放到榻上,“来人,去把我御书房里的参汤端过来。”
“诺!”很快,他的贴身宫人就把参汤端过来了。
看到若曦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也跟着笑了,冷俊的表情里透出一丝丝的温暖和幸福。他把参汤端到公主曦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喂着若曦。
“小心,很烫。”他甚至细心地吹着匙里的参汤。
旁边的宫人和奴婢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