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了白诗南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内。
白诗南在看到这栋房子时也松了一口气,好像她当初就是从这儿出来的,她记得门口确实种了这两棵树。
白诗南走到门口,却又开始纠结起来,万一这儿不是叶司年家,她敲错门了怎么办,万一叶司年伤得很严重,已经住进医院了,不在家怎么办?
白诗南一次次举起手想按门铃,却又一次次放下,她明明说过要和叶司年划清界限,永远不相往来的,怎么现在先反悔的,反而成了自己。
叶司年也在门口透过视频一直看着白诗南,他在等,等白诗南按门铃,只要响第一声,他就立马开门,以后都不让白诗南离开。
看到白诗南一次次举起又放下,看到白诗南脸上纠结而又迷茫的表情,叶司年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换莫测,微微垂着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在门内外纠结彷徨了很久,最终还是白诗南先放弃了,算了,叶司年不缺关心他的人,自己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吧。
失望地放下了手,那一刻白诗南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了那么远的车过来又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的路,结果最后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迷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白诗南慢慢转身想离开。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
白诗南回头,一身家具休闲服的叶司年就站在门内淡淡地盯着她,眼里有很多白诗南看不懂的情绪。
不等白诗南开口说些什么,叶司年就直接拉住她的手进了屋,“进来吧。”
白诗南不知道叶司年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刻开门,是刚好要出门,还是早就知道她过来了?
想想自己在门外的纠结,白诗南有些脸红,要是叶司年早就知道她来了,那是不是她的所有反应他都看到了?
进了屋门,白诗南有些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想想自己来的目的,“你车祸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哪儿?”
这话一问出口,白诗南就看到了叶司年被绷带缠着的左手。一瞬间又觉得自己问这话有些多余,不是有眼睛会看吗?
叶司年抬了抬左手给她看,“就只有左手骨折了,其他没事。”
白诗南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白诗南双手紧紧捏着裙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两人之间的氛围。
叶司年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旁边,左手虽然缠了绷带,但丝毫不减整个人身上的气势。
只是随性地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压迫感。
叶司年给她倒茶,白诗南看他手不方便,连忙接过来自己动手,叶司年放手在旁边看着她,也没开口。
喝了一口茶,白诗南才思考着开了口,“公司的事,你也不用太着急,总会有解决方法的。”
白诗南怕叶司年担心公司的事,出言宽慰。
可叶司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脸上没有半丝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