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等等我们!”小麋鹿带着一个粗壮黝黑的黑牛鱼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这是阿牛,他对海底很熟悉,知道哪里的有紫菜群!”
一行四人,在阿牛创造的水凝体内站定,水空间形成,泛起朵朵海浪,开赴紫菜聚集的菜菜群岛。
混乱之城的下午,虽然客人都已散去,移动餐厅里面,众人依旧在岗位上辛勤劳作。
保洁员强叔,人族,50左右,身材中等,身体强健,白发白须,但却脸色细润微红,有点仙风鹤骨,样子像极了得到的高人,却整日里穿着一套葛布麻衣,言语不多,做事情一丝不苟。
他是移动餐厅的老人了,据说餐厅初创时期,就已经在了,很有背景,比老板娘都还要早一两年。清洗完最后一个盘子,他用围裙擦干手,又抄起拖把将地上的污渍清理干净。
面点师阿奴,将赶搓好的面条一根根晾起来,对,没错,就是在搓,因为现在的面粉是辗压成的,连小麦皮都清晰可见,这样活出来的面,由于里面的面粉颗粒较大,导致韧性较差,只能用手搓。
章鱼先生,又处理干净一堆墨绿色的小鱼,顺便去过一个坛子将小鱼捣碎放入,又撒入少许盐,盖上坛盖,又活了一堆泥巴,将封口处糊了厚厚的一圈,将坛子放入B工作区的下面。
葱白手指先生,一只手念着自己的一撇小胡子,不仔细看根本都不会注意到这撇小胡子的存在,一只手在记账簿上左添一笔,右划一笔,时而还停下思索什么。
酒仙,也就是那晚米娜在娱乐室见到的,和晏然、矮人迪斯科以及葱白手指先生一起打麻将的那位。
衣服仍旧是油腻腻地贴在他胖胖的身体上,满脸酒气,双颊微红,肩上挂着他那从不离身的酒葫芦,一得空就喝酒,但是谁都没见他喝醉过,也从没听说他醉过。
只见他在酒窖里,不时翻开盖子,用小勺品尝新发酵好的大缸里樱花酒,遇到得意的佳作,定要把酒葫芦灌满。
矮人迪斯科,在后庭的一个敞亮的阳棚下面,叮叮当当地敲打着,旁边不远处的火炉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些火焰可不是那些红色珠子在燃烧,而是黑色的煤块在熊熊烈火中焚烧着自己,散发着热量。
他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肌肉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光亮,就像一头结实的牛,大力地挥舞着锤子,一声声地敲下,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早上的时候米娜找过他,让他做一个磨面的机器出来,还大致给了个草图。
他最兴奋的就是研究各种机器了,米娜的建议和草图给了他极大的兴趣,一切新颖的,前所未有的东西他都要挑战一下,而且直到做出来为止,努力钻研,从不放弃。
他们矮人族可就是以匠艺著称,虽然他已经离开矮人族,但是这份天生的或者说熏陶的匠人品质却是深深地侵入了他的灵魂里。
就在此时,移动餐厅里响起了欢快的音乐,阿奴不自觉地跟着舞动了起来,强叔等其他几人由于修为较高,这点威力还影响不到他们。
而阿奴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闷瓜”,旁边的章鱼先生,伸出一只手给阿奴堵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奴做事勤恳,但就是有时候毛手毛脚,丢三落四,瞧这次就是忘带耳塞了。
每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下午4点,可是领班精灵,同时也是音乐家的晏然的“独奏舞会”!
在开阔明亮的大厅里,领班精灵晏然,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站直了身子,边在大厅里走着,边专注地拉着一把看起来看起来有些古雅的小提琴,时不时还跟着音乐的节拍而跳几个舞步。
老板娘聂红花则在密室里,翻看着一些资料,不时还做下笔记,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魔尊的信息。
而海界的那幅画,先前老板娘聂红花已经秘密地去找二殿下海君陌复制了一份,打算从这幅画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个人留下这幅画,绝对不是简单的风景画,里面必然隐藏着一些信息,但是这些玄机又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查遍移动餐厅里地理书籍也没有找到,要知道移动餐厅的藏书量可是在五界屈指可数的。
“喜事,喜事啊!”葱白先生脸上一阵喜色,千里传音给老板娘聂红花。
“哎——,什么喜事能让我们冷面先生这么开心啊!”
“聂老板,你猜咱们今天盈利多少?”
“这个跟平时差不多吧!”聂老板一边翻书一边随口说道。
“今天足足比平时多盈利一倍!”葱白手指先生有点夸赞和自豪的说道,连那撇小胡子得意的上那扬着。
“啊哈——,不愧是冷面书生!”老板娘聂红花赞赏地笑着夸赞道。
“这个,青菜金玉羊汤除了我的宣传文案好之外,主要还是那道‘青菜金玉羊汤'够好喝!我今天一可都吃了两顿了真叫好个好吃,尤其是那股葱香味!”说完还咂巴了两下嘴,彷佛那香味还在嘴里一般。
“哎~,那是米娜的作品,按照她的方法做的,看来效果还不错啊!”
“就是刚来的那个小丫头吗?”
“嗯?小丫头,友情提醒下,她现在可是暂代我的首席厨娘!”老板娘聂红花吐出一口烟雾。
“呵!这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倒是有很多新颖的东西,好久没觉得这么有意思啦!哈哈。”虽然葱白手指先生在笑,但是脸上的面容却丝毫见不到笑应该有的样子,眼睛既没有向下弯弯,嘴巴也没有向上弯弯。
这时才下午5点,由于光线原因,海界的夜幕慢慢爬了上来,移动餐厅里也渐渐只有斑驳的水影。
眼看快到晚饭时间了,可小麋鹿和米娜,还有硝烟君都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传回什么信儿来。阿奴一脸地焦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哎呀!不会又被掳走了吧?”阿奴着急地对着在看书的章鱼先生担忧道,唠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