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塔,高约九十九米,共有九层。
季如微抬眼望去,只见一座黝黑的石塔,冲入碧蓝的天空。而塔尖却隐于白云之后。
她欣赏了一下这景色。感慨了一下,便走了。
是的,季如微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因,便是这里的修士实在是太多了!估摸着整个山河镇的练气修士,都来到了这里。
因为两天前,镇主大人就宣布,这幽云塔的第一层,对所有练气修士免费开放十天。供大家好好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囊中羞涩的修士闻风而动,这塔前就排起了乌压压的长队。那些修为低下的修士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精了,反正自己左右不过是个炮灰,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提升一下自己?
毕竟,这幽云塔平日的门票费,可不便宜哪!
而这幽云塔,一次只能进九人,要等这九人一并出来,才能放行下一轮。季如微想了想,觉得还是踏实修炼比较好。这要是排到她,估摸着比赛也要开始了。
不过半个时辰,季如微运用随风决,便赶到来这山河镇中心。
这山河镇中心也乌压压的围了一帮修士,细细一看,是个友谊切磋擂台。
嗯,是一帮不甘落后的修士弄得。
季如微定睛一看台上二人。这二人一个为练气三层,一个练气四层。修为均不算太高。
只见这二人,仅用那法诀进行远程攻击,你来我往,修为均不算太过高深。这没一会,两人就气喘吁吁,一副体力不支,灵气耗尽的模样。
季如微一头黑线,这一般的练气修士体力就这么不济的吗?总感觉你们两个身体比较虚啊。
“李姚,今日时这友谊赛,咱俩也不好大动干戈。这要不然,我非得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笑话,我肖安曾日里可曾怕过谁?”
“哼”两人扭头离去。
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半斤八两......季如微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一般的修士,体力功法倒是不太好的样子,这倒是自己的机会。
看完了这场比斗,觉得无甚意思,还不如回家修炼呢。
走到无忧树附近,季如微就看到了苏长安修士。
说不定,我可以拜托她指导我修炼?
苏长安看到她,一个跃步便跳到季如微的身前。
“季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语气颇为强硬,不容拒绝。
季如微想了一想,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开口。她有点怕这位稍微有些暴躁的修士失手杀了自己。
修士之间,不可随意斗殴。否则会受到重罚,若随意欺凌修为弱小的修士,举报属实,修为高强者亦会遭到清算。
可这双方都同意的比斗切磋,却不包含在内。期间就算你不小心把对方杀了,别人也挑不出你的错处。
“嗯,就在这里问吧,行吗?”
苏长安随手施了个隔音阵,“你入狱当晚,可知顾清銮,前来找过你?”
“你是说那个长的比较好看的男修者?没有啊。”
“那天晚上,他曾进入你的牢房,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能对一个筑基修士做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或许你问问他本人?”季如微提议道。
苏长安冷冷地盯着季如微,不理会她所说的话,似乎是在辨别她说的话得真假。
“今日清晨,发现了八十一具凡人尸体。”
“嗯,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但是我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啊?”
季如微有些莫名其妙,这位苏修士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往她身上联想。她可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修士。
“呵,他们其中四人是住在你的隔壁。”
“这是巧合吧?”
苏长安默然不言,“你可知,凡人教?”
“未曾听闻。”
“若是遇到此教中人,切要远离。”
说完就像风一般的走了,没有任何解释。只留下季如微暗自疑惑。
今日,诸事不宜。她默默地在心里想。
苏长安未说出口的话语,那顾清銮加入了凡人教,而那死去的八十一人众,俱是此教中人。
她有些悲哀地猜测,顾清銮可能已经入了邪道。
她已将这消息禀告给师尊,还有这山河镇主。
两日已过,可师门还尚未传讯过来。而那镇主秦无,亦未重视此事。只是说道,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
苏长安只觉得孤立无援。
她现在正赶回师门,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季如微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细细想了一下。觉得苏修士今日神色有些不对,而她最后一句话,也让她有些在意。
算了,明天去问问胜哥。他消息灵通,或许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
打定主意之后,季如微便打坐修炼。巩固自己刚刚突破的修为。
这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
季如微吃着自己备好的食物,一时之间懒得出门,便拿出那本虚极录出来。
那书从表面看起来,就是一本寻常的旧书,普普通通。
打开来,这书页依旧是空空如也。那出现过的字,自那日之后也再未浮现。
季如微仔仔细细的把那本书察看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平日里若是无人,季如微便会将这书拿出来翻阅。可这书不知翻阅了多少次,还是全无收获。
算了,今后若是有机会,再打听打听这本书的消息。
季如微又拿出她曾经抄录的字,最先的三十三个字,再加上后来的九个字,一共是四十二个字。
这其中五个字貌似是金木水火土,这只是一种直觉的判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或许是这个意思,也或许不是。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够相信自己直觉的判断。
季如微开始研墨,全神贯注地临摹这几个字。
“啪”,仅仅是一须臾的时间,她手中的毛笔便突然掉落,笔上的黑墨滴落在雪白的纸上,留下了刺目的印记。
季如微的意识昏昏沉沉,。
这屋内,只见一个七岁的姑娘沉沉地睡在桌上,仿若只是敌不过那读书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