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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怎么办啊”,莫辰扯扯江楚寒的衣角求助的询问他,江楚寒还没出声齐勋就已经走到她边上幽幽的说,“两瓶酒就差不多了”。莫辰心里大惊,两瓶,自己酒量是不差,不过两瓶下去,不死也重伤啊,简单这个死女人,没事闯祸,回去非得拨了她一层皮不可。不动声色快步跟上梁景轩进到包厢里,梁景轩揽着简单坐在沙发里,服务员早已经送了酒水过来,殷勤的往酒杯里倒酒。

梁景轩坐在沙发里不动如山,气势逼人,依旧是平淡的语气,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好久都没人叫过我梁景轩了”。莫辰看不出他的情绪,不着痕迹死死的瞪了一眼他怀里忐忑不安的某个死人,没办法无视她求救的眼神,硬着头皮端起一杯酒,保持微笑,“大哥,一时情急,多有冒犯。两瓶酒我肯定是不行,这杯我先干为敬,您见谅”,一仰头哗啦一杯酒全数灌进喉咙里,大义凛然的把酒杯一放,任他如何处置。莫辰各种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却等来梁景轩一句,“我什么时候要你喝两瓶酒了”。

轰的一声所有防备倒塌,瞬间感觉到被耍了,一眼望过去罪魁祸首一脸幸灾乐祸的窃笑。看到莫辰剧变的脸,齐勋心里不知道多快意,总算报了上次那半瓶酒的仇,一脸挑衅的看着莫辰。莫辰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说我记下你了,齐勋,至此莫辰与齐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江楚寒看着她眼里冷气嗖嗖的,连忙拉着她坐下,“你怎么不说”,找不到对象,莫辰索性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江楚寒心想冤枉啊,在外面要拉住她她已经冲进来了,谁知道她喝酒动作那么快,自己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完成了全部动作,完全没给他机会。“楚寒哥,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小少年点好歌站到江楚寒面前。莫辰这会儿才看清楚他,瘦瘦的单薄得很,不过却很俊俏,比上齐勋更胜几分,唯一可惜的就是长得不高,应该年纪还不大。江楚寒给他介绍了莫辰,却不认识简单,询问她。“简单,简单的简单”,梁景轩似乎对简单的名字很有兴趣,重复了一遍。这会儿他怀里的死人仿佛才活过来,谄媚的笑,怯生生的叫大哥。梁景轩放开简单,简单仿佛获得赦免一般长长舒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移出梁景轩的范围,莫辰不屑的撇了她一眼,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胆小。

梁景轩开口,尾音轻轻上扬,不再那么平淡,或者说冷淡,“你不怕我”,这话却是对莫辰说的。莫辰一愣,什么意思,大脑飞快运转,笑笑的说,“比较怕外面那一群,大哥总不会亲自动手打女人吧,至少我不会挨打”。梁景轩淡笑,转过去和江楚寒继续说话。小少年又跑过来指着莫辰问江楚寒,“楚寒哥,她是你女朋友”。“不是”,听得江楚寒否认少年就开心的拉着莫辰过去唱歌。

前奏已经出来了,应该是一首对唱情歌,他把话筒递给莫辰要她和他一起唱,莫辰汗颜,这么多年在国外,根本没怎么听过中文歌,所以一点都不会唱。小少年已经唱了男声的部分,声音很清脆,很好听,看着莫辰一声不吭的坐着,坐到她身边,“你怎么不唱”。莫辰一阵尴尬,苦笑,轻声跟他说,“我不会唱歌”。不过房间里音乐声太大,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莫辰又说了一遍,不过他还是没听清。莫辰烦躁,大声冲他说了一遍,这回他听清楚了,不过其他人也都听清楚了,转头看她,莫辰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想着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好死不死,小少年还不相信向她求证。“我真不会”,说着莫辰一把拖过简单,“你跟他唱”。小少年看她坐过去了,也凑过来,坐在她和江楚寒中间,拉着江楚寒说话,“楚寒哥,原来美女也有缺陷,上天也不是太不公平嘛”。江楚寒闻言闷笑,提醒他,“你不觉得后脑勺很热吗”。小少年回头看到莫辰正瞪着他就笑了,吐了吐舌头,莫辰突然觉得他很可爱,竟也不生气了,也冲他笑了一下。

小少年看她笑了挪了过去挨着她坐下,“你可以叫我四少,以后你上城池我罩着你,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莫辰假笑了一下,“谢谢四少”。简单离了梁景轩就活过来了,闻言立马凑了过来,趴在莫辰肩上冲着四少傻笑,“那我呢”。四少咧嘴一笑,“当然啦,你是大嫂嘛”。简单本来还很开心,听这话瞄了一眼沉默的大哥兴致少了一半,缩了回去,继续唱歌。莫辰看着他笑,竟觉得有种笑靥如花的感觉,他看着又柔柔弱弱的,虽然一点都不弱,不禁想这四少是不是个小受,就是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中谁有这个癖好,他是谁的人。四少看着莫辰发呆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和他对视,莫辰有点入神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他。四少嘴角勾着笑,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问她,“既然你不是楚寒哥的女朋友,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莫辰一愣,实在是不知道他这是哪一出,也太突然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齐勋有点嘲讽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驾驭不了她”。四少似乎很生气,站起来拿起抱枕直接朝齐勋扔了过去,“要你管啊”。“我就管,怎么样,你还是个小孩”,“你才小孩”……说着说着两人竟吵起来了。莫辰看着觉得好笑,这四少看着还小,不过齐勋却不小了,竟跟他像小孩子一样吵架,还真不像他平时翩翩公子的样子。“他们经常这样”,江楚寒看她不解给她解释,“小静子可是齐勋的克星”。“小静子?”,“嗯,他喜欢开玩笑你别理他”。

“为什么不理我,我才没开玩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少吵完架过来了,站在他们俩面前,说完又开心的朝着莫辰问她,“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莫辰只觉得无语,他看着比自己还小,就是个孩子,还长着一副小受的样子,不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就是没有带着他出去那也像是自己包养了个小白脸,别人得怎么看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四少看她笑了,撅着嘴推她,“你笑什么”。莫辰看他唇红齿白,撅着嘴娇嗔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都太爷们了,玩心大起,禁不住就想调戏调戏他,“你太可爱了,长得又矮,带着你出去,别人不得以为我包养未成年啊,小静子”,莫辰说着还特意重重的咬着小静子三个字。

四少一听脸一黑,板着脸不说话,齐勋第一个笑出声,江楚寒抿着嘴闷笑,梁景轩勾勾嘴角自己喝酒,只有简单很厚道的没有笑,因为她在唱歌没听到,疑惑的看着四少。四少看着莫辰似笑非笑揶揄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被耍了,瞪了她一眼,去找最友好的简单同学玩,齐勋凑过去笑话他。莫辰不会唱中文歌也就不去凑热闹,静静的坐着听歌。简单是个很自来熟的人,开朗热情,很能跟人打成一片,不像莫辰和人相处总有一点疏离,留着距离。简单不一会儿就和两人玩开了,唱歌喝酒兴奋得很。莫辰刚刚喝酒太急,一大杯灌下去,头有点晕晕的,坐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包厢里音响效果很好,歌曲很high,音乐声音很大,可她安静的坐着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与周围的人隔绝开来一样,荧光忽明忽灭的打在她脸上,侧脸的剪影柔美恬静,不似平时的跳跃,江楚寒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了时间似乎这一刻静止了这样一种感觉。

莫辰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皱眉后冲他一笑,微微抬着下巴,神情倨傲,完全不似刚刚那副抽离,“好看吗?”。

江楚寒楞了一下,又一次没有跟上她的逻辑,心里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老了,说话都有代沟了。他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没说话,拿过莫辰的杯子给她添上酒,自己先喝了一口。莫辰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加了绿茶的酒没有刚刚喝的那么烈,甘醇的味道和着酒香和音乐一起一点点流淌进心里,热闹的氛围,身边有人陪着,就算不说话安静的坐着感觉也很好。她放下酒杯突然凑到江楚寒面前,“我想跳舞了”。江楚寒看了眼包厢,那边三个人正不亦乐乎的唱着幼稚的儿童歌曲,“在这里吗?”。

“外面,你要不要陪我?”,莫辰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完酒,拉起他就往外面大厅走。

动感的音乐轰鸣着,舞池里男男女女在摆动,江楚寒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人多拥挤的地方。莫辰却不理他直接走到舞池中间,和着音乐的节奏就开始摆动,扭腰甩头,身姿曼妙,性感勾人,不一会儿就有人凑过去围着她转悠互动,酒吧里喝彩声更是此起彼伏。江楚寒只觉得有点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她,刚想去拉她走,谁知莫辰却还不尽兴,脱了外套扔给他直接上了空着的领舞台,抓着钢管尽情的舞动,像是要挥霍什么一样,脱去外套吊带裙子看着更性感更加刺激感官,整个极尽撩拨之势。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喝彩声也越来越大,江楚寒看不下去了,拨开众人一把把莫辰拉下来,裹上外套拖出了人群。莫辰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拖得跌跌撞撞的,扯着他的衣角冲他喊,“干嘛啊”。江楚寒拖着她走到过道处才站定,“你喝醉了”。

“没有啊”,莫辰微笑瞅着他,一脸兴奋还没退下去,“你嫉妒我啊,干嘛拖我下来,我还没玩够呢”。江楚寒抬手按着太阳穴,小丫头是太单纯没戒心还是怎么回事,就知道玩,不知道不安全吗,酒吧这种地方,耐着性子教育她,“你不知道他们都想占你便宜吗”。莫辰歪着头看他一派天真,“知道啊”。江楚寒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莫辰凑上前一步和他对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光,软糯的声音里却是有点质问的意思,“那你呢”。

江楚寒看着她的眼睛里自己的影子,心头一跳,听着她看似质问的话不禁抚额叹息,心里涩涩的,小丫头怎么还记仇呢,难怪今天见他都不怎么和他说话。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动作是那么的自然熟稔,语气里的宠溺无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小丫头”。莫辰拍开他作乱的手,撅嘴瞪他,“你才是丫头呢”,说完转身就往包厢走,江楚寒含笑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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