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突然冒了出来,问了句,“什么消息?如果不劲爆,就免了。”
“当然劲爆。”
“最好是。”
“我下午看到陈默那小子去珠宝店了……”
“他去珠宝店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他买的东西,我看到他买了一个戒指。”
“买戒指有什么问题?刘梓彦你是不是太闲了,所以非要他抽你几下才舒坦。”
“喂,你们听我说完啊,他买了戒指是其一,重要的是他去的是Do的旗舰店。”
……
诗雅看到时,内心瞬间奔溃不已,果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清楚刘梓彦所要表达的意思,陈默要结婚了,而且那是他一生的挚爱。
原来,这些年,果真是她一个人的执着啊。
诗雅突然觉得自己太傻,明知道这会是某一种后果,却还是坚持了这些年。也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叫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提着一个环保袋,站在黑暗的江边,她的身影偶尔暴露在对面反射的光下:对面的路灯,某俩汽车的前灯,还有不时从云朵中露出来的月亮。
她放下手中的环保袋,里面放着许多啤酒,她拉开其中一罐的拉环,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一个人喝醉,接着什么都不知道,孤单的城市,孤单的灵魂。
诗雅看向对面,一对男女让她心生羡慕,她拿着啤酒,嘴里一片苦涩、难受。
原本,她也曾有这样的期待,她回忆着,就是从这里,痛苦越来越深。
那一次,他就跟着一大群班上的男生,她远远瞧见,连忙躲进屋里,连外面的衣服都还来不及收拾,只敢透着窗户偷偷目送他离开。
原以为他就是像其他人一样,不经意的出现,随后不经意的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然而,他却不是,他来了,不声不响,同样,不声不响的将她的心带走。
诗雅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啤酒,以前,她总觉得啤酒太难喝,所以她一直不喜欢,可现在,一罐一罐,她以为自己就能这样酩酊大醉,但相反……
在那里,心脏的位置疼啊!
她一只手捂着心脏,她试着放下所有,又喝下一大口啤酒,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要醉了,但她依然记得他们说的话。
刘梓彦说,“陈默那家伙动作挺迅速的,前几天还单身,现在就买戒指,疑似要结婚了。”
他……终于还是要结婚了。
而她……终于还是错过了。
“我想叫你们老板,立刻马上让他来见我!”刚才她过来时对晓敏说道。
晓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她最初放弃,然后又开始期待、等候,以为这一次终能等到他,是啊,她等到了,可等到的却是他要结婚的消息。
有时候,一座城市很大,大到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见不到,有时候又很小,小到一个转身就能听到自己不想听见的事儿。
有些人错过,不重逢也许是好的,至少彼此还能有个念想,也能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遇见了就怕他已认不出,而你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所有的执着都变得可笑。
陈默赶来时,诗雅已经大醉,她趴在石凳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晚上好,诗雅。”陈默向她低声说道,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紧张。
“晚上好,花店老板……”诗雅半醉半醒,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很想一个我想见的人。”
她指了指他,随后苦笑起来,“可是啊,他……要结婚了,这是好事啊,那我还难过什么呢?”
诗雅,你喝多了。“”陈默看着一地的酒瓶,皱了皱眉,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Seth,额,不对,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呢?”诗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他。
“叫我什么都可以,”陈默愣了一下,“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哈哈……”诗雅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身体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陈默扶着她,担心她会摔倒,他们的身体,一个面对着另一个人,彼此相忘,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怎么了,诗雅?谁欺负你了?”
“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诗雅说,她轻轻推了推陈默,跌跌撞撞地往旁边走了走,“陈默,我终究还是错过你了。”
陈默听到这话时,愣了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诗雅身子一倾,他连忙扶住她,接着诗雅落入他的怀里。
就那么一瞬间,两个人的心不断靠近。
……
陈默将她抱回车里时,诗雅已经睡着了,只是嘴里喋喋不休,总在叫着陈默的名字。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起来,原来,在她心里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原来,这些年不是他一个人的等待……
陈默看着她,轻轻将她那几缕碎发别在耳后,“诗雅,如果我一早知道你的心思,我们也就不会错过这般久。”
诗雅嘟囔了句,“陈默,你就是个大坏蛋,可我还是喜欢你。”
陈默的心情变得既复杂又欣喜,这样说来,他的机会很大。
见她睡得不踏实,她的包也不知道是在店里,还是被她扔在哪里了,陈默只能将她带回家。
哈士奇的父母最近又出差,所以哈士奇过来和他住几天,见到自家舅舅抱着一个人回来,看清楚是诗雅时,吃惊地捂住嘴巴,“舅舅,你把诗雅姐姐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想……”
见舅舅不理会他,径直抱着诗雅走进自己房间,他好奇地跟了进去,又说了句,“舅舅,诗雅姐姐喝醉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诗雅姐姐的事,要是这样,我长大娶姐姐好了。”
陈默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士奇瞬间捂住嘴巴,不再多说一句。
“哈士奇,”陈默替诗雅盖好被子,压低声音道,“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对于诗雅的心思,恐怕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她总是这般,将自己的心思深深藏起来,谁也不知道,伤心时一个人,难过时一个人,哪怕爱一个人时也是一个人。
看到这样的她时,陈默有些自责,其实,他早该知道这些才是,那些文字,还有那些隐隐透露出来的情感,她分明就是不曾忘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