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颜惠茹的病,虽然说我心里早有思想准备,但多少心存了些许侥幸。现在乍闻噩耗,我心里如被重锤猛击一般,悲恸莫名。“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以前我以为这句话是对女人的蔑视,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若是遇人不淑真的是莫大的悲哀。
假如我和颜惠茹以前没有分手,假如我们毕业后结婚、生子,她会不会过得幸福快乐?假如没有经历那么多伤心事,心情愉快的她是否能躲掉那该死的遗传病?
望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我下意识地删掉了那条短信。手机短信可以删掉,可记忆呢?曾经的那段甜蜜而又酸楚的记忆,将永远植根在我心底,成为我这辈子再也冲刷不去的印记。
我把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关了两天,到第三天早上,当阳光透过窗帘刺进我眼睛里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是时候该履行自己对刀疤、蓉蓉的承诺了。
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刮去脸上横生的胡渣,我用手机拨通了最强和六分的电话。
当我走进金风楼包间的时候,最强和六分已经如约在那里候着了。一见到我,六分贼笑着问道:“眼镜,咋这么好心请我们吃饭?”
最强见我脸色不善,问道:“不败,这么急把我们找来到底什么事?”
我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嘴里沉声说道:“颜惠茹死了。”
以前我曾把自己答应颜惠茹在两年之内不找隋源报仇的事向六分提过,当时他的想法跟我差不多,认为留两年回转余地也无所谓。现在我说出这话来,最强自是一头雾水,六分却一下子听懂了我的意思,扬眉说道:“那么说,我们要准备回去了?”
当下我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大致给最强提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要放手报仇了?”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刀疤和蓉蓉在天有灵,可能也等急了吧。
最强递给我一支烟,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报仇?”
一年多的舒适生活并未磨去我对隋源的仇恨,相反,我常常在梦里和隋源那厮刀刃相见。我知道,以隋源在L市的地位和他家族在国内的影响力,明着做掉他,下场都只会是一命填一命。为了这种人渣填命绝对不值,或许,制造一场车祸什么的意外更合适。
我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对最强和六分说了出来,六分冷冷地接口道:“这样死岂不太便宜了隋源?那HMP以前怎么对蓉蓉,对刀疤,如今我要十倍还给他。老子要让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分话里那股恨意让我听了都不寒而栗。我拿眼望着六分:“那你说咋办?”
六分却没回答我,只是低下头狠狠抽了一口烟。
“这还不简单?”最强这时候突然插话了,“给那家伙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