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结果我们还是去了。
居然是因为吴琼的邀请!
出乎所有人意料,吴琼是个热衷于当coser的姑娘。
体育场外,吴琼红着脸对我们四个说:“你们不要笑我,只帮忙拍照就好了。”
我们赶紧点头,开玩笑么?四条单身狗,居然有机会让系花穿着蕾丝裙和丝袜,对着我们搔首弄姿……不对,摆弄造型。
这样的光辉事迹,足够我们在学校炫耀到大四毕业,怎么可能笑她?
faker接过吴琼的单反,寝室里就他玩过这种昂贵的器械。
吴琼开始骚……不对,摆造型。或站、或蹲、或躺,让我们四个饱餐了一顿眼福。
可能是我们的表情太明显,吴琼终于受不了了。
“要不,你们三个回去吧?”
除了faker负责拍照,我们三个确实显得有些多余。
赖着不走?系花都开始嫌弃我们了。
情急之下,瞎子居然心生一计!
他凑到吴琼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系花先是惊诧,然后迷茫的看了我几眼,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加油!”吴琼居然还给我打气。
“你跟她说什么了?”我和老三有些好奇。
瞎子嘿嘿一笑,悄声道:“我说你也带了衣服来,要反串,因为没经验所以要多看看她。”
靠!又被出卖了!
老三哈哈一笑:“瞎哥聪明!”
“那是!”瞎子得意道:“我还说,老三你和秀哥演情侣,我负责给你们拍照,所以咱们就不用走了。”
老三脸一黑,二话不说拖着瞎子就往厕所里走。
我看懂了,这是要揍瞎子。
“你不去换装么?张山同学都过去了。”吴琼还好奇的问我。
凭我的智慧,立刻就解释道:“不了,瞎哥要替我,他想和老三组CP。”
嘿嘿!赵山河你也有今天!
我刚得意没几秒,吴琼却道:“我觉得你比赵同学合适。”
我很郁闷,系花在我心中的地位有降低了一点。
等老三和瞎子回来,并没有换衣服,吴琼很纳闷。
但撒谎对我们几个而言是家常便饭,直接谎称衣服不合身,就算糊弄过去了。
“蛋蛋!”
吴琼看见个很美的coser,穿着粉色女仆短裙装和黑色长筒丝袜,刚才十几个肥宅的镜头前解脱。
“你叫蛋蛋?这名字真……可爱!”我寝室三个兄弟,突然就不会说真话了。
蛋蛋这个名字可爱吗?就算作为coser的艺名,我也只能联想到自己的下半身。
但蛋蛋确实很可爱。
妆很精致,衣服也很好看,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身材娇小我见犹怜。
说实话,我觉得蛋蛋很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蛋蛋是咱们的同学哟!作曲系的。”
吴琼这一介绍,我们四个立刻眼睛都能放出光来!
同校的?
机会啊!
“幸会幸会,我叫张山,山川的山!”老三第一个凑上去,挺起胸膛让他看起来威武雄壮。
“我,赵山河,声乐系。”瞎子难得一本正经,像个寡言少语的绅士。但我敢打赌,他盯着蛋蛋,脑子里肯定是电脑E盘里的小电影画面。
“我叫费科,英文名faker。”富二代撸起袖子,露出他货真价实的欧米茄牌手表。
我没接茬,因为我想起蛋蛋是谁了。
每周有两堂《西方音乐史》,我和蛋蛋在一个教室里上课。
蛋蛋微笑着,不说话,这似乎有些没礼貌。
吴琼在一旁解释道:“蛋蛋有个习惯,cos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只见蛋蛋冲我们躬身致歉,用的还是日漫里女仆的标准动作。
那三个家伙受宠若惊,连说没关系、没关系。
瞎子脸皮最厚,又凑上去讨要微信,而且很顺利的要到了。
faker和老三见状,顾不得吴琼就站在旁边,也羞羞答答的掏出手机。
“秀哥,你不去加个微信吗?”吴琼知道男生的心思,很惊讶我居然如此淡定。
难得有机会装13,我风轻云淡像看破红尘般说道:“不必了,皮相太肤浅,我只沉迷内在美。”
吴琼听了,盯着我看了许久,居然还脸红了。
漫展结束,我们打车返回学校。
刚进寝室,瞎子就忍不住呻吟:“蛋蛋简直是我的女神,太完美了!”
“女神的微信内容好丰富!各种cos,她居然有这么多套衣服?”老三惊呼着,脸上露出要犯罪的表情。
“就是名字有点怪,蛋蛋的本名是李建国?”faker纳闷道。
“你懂个锤子!调皮的女生都这样。”瞎子怼了一句,faker还觉得很有道理。
“不,他就叫李建国。”我轻飘飘的说道。
“神经病!”
他们三个异口同声,但几秒钟后,反而陷入沉思。
“李建国?这名字有点耳熟。”
“好像我有一堂什么课,老师点名表里有李建国。”
“……西方音乐史?”
我笑着点点头:“作曲系李建国,他好像就住我们楼上201寝室,去串个门?”
“不用了……”瞎子带着哭腔指向窗外。“建国回来了。”
我见犹怜的萝莉女仆,果然大大方方朝着男生寝室走来。
李建国从窗户口看见了瞎子,还笑着冲他挥挥手。
“咋了?在女神面前害羞了?”我冷笑:“问问去,说不定建国是个单身?”
爽!
难得有机会报复瞎子,今天简直爽爆了。
“你小子……早就知道了对吧?”瞎子咬牙切齿:“怪不得今天就你没加微信!”
瞎子瞬间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老三和faker也怒目瞪着我。
“胡说!我只是害羞而已!”我赶紧否认,否则101寝室恐怕要同室操戈了。
“害羞?”
瞎子冷冷一笑,冲着窗外李建国突然喊道:“蛋蛋,刘秀喜欢你!”
我X!
声乐系的人,这一嗓子吼出去,整栋楼都能听见,还附带绕梁三日的!
我吓了一跳,更见鬼的是李建国居然走进我们寝室,红着脸问我:“真的吗?”
果然是男人的嗓音,他们三个瞬间垂头丧气,瞎子还秒删了蛋蛋的微信。
“假的!老子只爱女色!”我捂住被子惊恐大叫,像刚刚被暴风雨摧残过似的。
在任何一所大学,或许都可以开这种男男玩笑。
但在我们天府音乐学院,经常就不是玩笑,是真的,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