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打排位,我们新注册的账号终于都上了黄金段位。
因为太菜,我们一直卡在黄金三不上不下。
“可能是战术有问题。”老三是这样认为的。
“也可能是电脑配置不够高,影响我们发挥了?”faker叼着烟,深吸一口。“上回出了个新机箱的配置单,好像才十万?”
我们忍着打死faker的冲动,继续商量。
“应该是资源分配问题,比如老三擅长打狙,应该优先把狙击枪和高倍镜给他。”瞎子分析的好像最有道理。
但我认为,卡在黄金段位上不去,只是因为我们太菜。
“就按瞎哥说的办!以后搞资源优先分配,有98K、M24和AWM优先给我!”老三只要心情好,见人就喊哥。
同样的,只要他心情不好,见人就抡拳头。
我得出一个结论: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和老三很熟,他揍你就是翻个脸的事儿。
“优先fake吉利服和消音器,他擅长绕后偷袭。”老三理智的分析了一波,又问瞎子:“你觉得自己擅长什么?”
这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
瞎子以前是神仙玩家,能拿手枪打出AWM的效果。
但没了外挂,他到底擅长什么,大家都不清楚。
“我手枪打得贼好。”
瞎子说完,我们三个都懵了。
哪有只玩手枪的?
再看瞎子一脸奸笑,老三秒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哪位老师出新作品了?”
他递给瞎子一个U盘,后者熟练的接过。
插入USP借口,复制粘贴一气呵成!
顺便说一句,以前老三亲自操作,都是用剪切。瞎子有过一次经历之后,再不许老三碰他电脑。
“我打近距离红点步枪,再配四六倍镜连狙辅助。”瞎子终于正经一回。
轮到我了,我陷入沉思,到底自己擅长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玩每一种枪的技术都很平均,或者说菜得一样抠脚。
很紧张,等老三问我,我怕自己答不上来。
“你怎么不问我?”
等了五分钟,老三还是没说话,我们都又重新落地成盒一局了。
没着急排下一局,老三点燃一只烟,才悠悠道:“我觉得一把汤姆逊、一把喷子最适合你。”
喷子近战无敌,我可以接受。
汤姆逊算怎么回事?那烂枪连倍镜都装不了。
“是不是还得戴一级头、背一级包,穿白色T恤和牛仔裤?”瞎子贼兮兮的笑道。
老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懂。
faker在旁边解释:“老三让你装人机,高端玩家通常不打人机,怕暴露位置。”
“我再重申一遍!士可杀不可辱!”我气道。
“we can kill you,but we can not fu*ck you?”瞎子很擅长活学活用,不愧是寝室唯一的明骚。
“我也是物尽其材啊。”老三又吸了一口烟,老神在在的说道。
“我不服!牺牲我,大家还是不能吃鸡!”
男人都要面子,他们把资源分走,让我冒充个人机,我当然不开心。
“试试?我赌一顿烧烤,下周一之前咱们能上铂金段位。”
老三说完,我看了看电脑上的日历。
今天是周六,已经晚上十点了,再打几把就要断电熄灯。
只明天一天,按我们落地成盒的日常能从黄金打上铂金?
“好,我赌了!”
“走,网吧通宵去。”老三嘿嘿一笑,催着我们起身。
我傻了:“这还要通宵?”
“为了烧烤。”他们三个异口同声。
结果我们打了一整个通宵的四排,而我演了一通宵的人机,居然还真上了铂金五!
不是我演的好,是网吧网速稳定、电脑配置高,玩游戏很流畅。
高端玩家确实不喜欢打人机,问题是我们排黄金局,哪里有什么高端玩家?
整晚四排,我永远是第一个被打死的。
所以,所谓的四排基本上等于三排。
“这战术有问题。”老三在结束通宵前,抽完最后一口烟。“还是faker说得对,电脑配置该升级了。”
除了faker,我们都倍感压力。
家里当初配电脑,不是为了给我们玩游戏,三四千元的笔记本,玩游戏远不如三四千元的组装机。
花钱买新的台式机,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向家里要钱。
“爹,我揍了一个同学,人家答应私了,但要赔五千块钱。”老三如是给他爸打电话。
“你个小兔崽子胆儿挺肥啊!为啥打人?等放寒假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MMA格斗教练的咆哮声,老三不开手机外音我们都能听见。
“爹,这事儿不怪我,挨打那小子嘲笑你是个粗人,我气不过才揍他的。”
“好儿子!爸没白疼你!”
就这样,老三的新电脑搞定了。
我一脸惊诧的看着老三,那张看似憨厚的脸,果然只是看似憨厚。
“老汉儿,我电脑不得行咯,换台新的嘛。”瞎子操着本地方言给家里打电话。“五千块钱,不多,好不嘛?笔记本儿我带回家,你拿去耍要得嘛?”
瞎子的父亲很严厉,坚决不许儿子玩物丧志。
“好嘛!不换就不换。一哈儿我给妈打电话,都说看见你和陈老师在茶馆儿里头打牌。”
陈老师是一位舞蹈老师,和瞎子家在一个小区,是瞎子他爸的高中同学。
陈老师人到中年,却也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因为练舞蹈的原因,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
顺便说一下,瞎子他妈是声乐老师。
声乐老师的身材我在前文里提过,忘记了的朋友可以往回翻。
再顺便说一下,陈老师因为年轻时有些高傲,谁也看不上,就把嫁人这件事耽误了。
一直耽误到现在。
瞎子说完,很自信的挂了电话。
半分钟后,他爸转账五千块,一分不少。
瞎子的新电脑搞定,就剩下我了。
“爸,我想换台新电脑,能给我五千块钱吗?”我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
我爸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
“儿啊,你什么时候见我有过五千块钱?”
对了,我才想起来,老爸一个月零花钱还没我多。
“怎么不给你妈打电话?”瞎子好奇问道。
我冷冷一笑,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瞎子。
在老刘家苟活了十八年,能不能从老妈手里要到钱,我会没点B数?
“没事,大不了继续演人机,电脑卡点也无所谓。”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和瞎子、faker相约去了电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