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打完,连续两次吃鸡的我们,以B组积分第一晋级决赛。
除此之外,大哥网吧队、鸳鸯锅队、钵钵鸡队的积分依次排在2、3、4名。
浪姐的女朋友漏气队,也侥幸以第五名的积分晋级决赛。
顺便说一下,秃哥朋友的无敌战队,毫无悬念的积分垫底惨遭淘汰。
“你们说话怎么不算数呢?”
浪姐看队伍险些被淘汰,很不痛快的奚落秃哥。
她倒没找我们的麻烦,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秃哥是战队老板兼教练。
“都是这帮兔崽子不听话,回去我教训他们。”秃哥笑呵呵的把锅甩给给我们,果然表面兄弟。
“哼!”浪姐娇哼一声,嘟囔道:“今天就没一件好事,刚把前夫拒绝掉,战队又差点被淘汰,这年头女人想自力更生真难。”
秃哥听了,眼中一亮:“你不是要和前夫复婚吗?怎么又拒绝了?”
“是他要复婚的,我就非得同意啊?想来想去,老娘瞎了一回眼,怎么也不能再瞎第二回!”浪姐满脸不痛快道:“就算要再嫁,我也得擦亮眼睛!”
“是是是,擦亮眼睛。”秃哥点头如捣蒜。“那啥,浪姐。等决赛的时候,我让这群臭小子帮你夺冠怎么样?”
我们四个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被卖了。
“真的假的?”浪姐立刻眉开眼笑。
“当然是真的,你们几个都听见……啊?你们别走啊!快回来听见没有?”
我、老三、faker都懒得搭理秃哥,只有瞎子转身冲秃哥冷笑,然后一口老痰吐在地上。
回到出租屋,为了庆祝积分第一晋级决赛,我们决定吃烧烤。
秃哥请客。
他是被迫的,被我们强迫的。
毕竟某些人今天想要背叛电竞梦,选择儿女情长。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为了101吃鸡寝室能够茁壮成长,为了祖国的电竞事业蒸蒸日上,从长远计,秃哥你不如把自己阉了吧?”潘文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秃哥夹紧双腿:“我发誓绝不再犯还不行吗!”
那一晚,是秃哥最怂的一晚。
有多怂?
以秃哥一毛不舍得拔的小气德行,请客吃烧烤,居然允许有蹭饭的。
老三带了媳妇儿小乔,faker把同为富二代的王明雷找来,瞎子喊了吴琼。
我左顾右盼,大家都带人来了,我不带个人好像挺吃亏的?
“不如我把辅导员喊来?”我问道。
瞎子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我。
秃哥怒急:“刘秀你差不多行了!”
于是,额外多了三张嘴,吃完的烧烤签子堆积如山。
秃哥含泪结账,真流泪的那种。
吴琼看了都不忍心,问我:“秃哥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吃太多了?”
“怎么会?秃哥是当老板的,还能缺钱?他今天高兴,毕竟首战告捷嘛,这叫喜极而泣。”我昧着良心编瞎话。
“哦……”吴琼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原来人还可以这样开心的?
其实秃哥除了小气,还睚眦必报。
当天晚上,我们酒足饭饱回到出租屋,正准备随便玩玩游戏、看看电影就睡觉。
“都给老子把游戏打开!今天晚上加班集训!”秃哥扯着嗓子一声吼,吓得我差点从电竞椅上摔下来。
“还练?这都10点了?”瞎子惊讶道。
“明天决赛,加班练几局不行吗?你们的电竞精神呢?”秃哥努力摆出威严的架势。“反正比赛是明天下午开始,你们也给我熬夜先练到凌晨一点!”
这TM分明是报复!
“小心眼。”我庆生嘟囔着。
“刘秀,你以后代替老三做狙击手,今天多练一个小时,练到两点!”
这孙子耳朵真好!
我只敢在心里骂娘,再不敢说出来。
从晚上十点一直到凌晨两点,我玩了四个小时的狙击枪。到最后,我看见六倍镜和八倍镜都想吐,连AWM都无法唤起我的热情。
实在困得不行了,我倒想起秃哥另一件睚眦必报的往事。
有一回。秃哥正在倒车,旁边来了个收破烂的老头,骑着小破三轮,刮花了秃哥的车屁股。
“对……对不起,老板,我赔……”收破烂的老头一直哆嗦着。
“赔?你赔得起吗?就你这穷酸样!”
秃哥一边叫骂着,一边拿出钥匙,在老头的破三轮车上也划出一条痕迹。
“扯平了!滚蛋!”
秃哥就这么把老头放走了,我还很惊讶:“就这么完了?”
刀子嘴豆腐心,秃哥很善良嘛!
“当然没完!”秃哥刚才还志得意满的样子,突然就哭丧着脸对我说:“秀哥,手头宽裕么?借我三百块钱补个漆?”
“你怎么不找那老头要钱?”我捂着钱包抗拒道。
“他是个穷逼,你看不出来啊?”秃哥满脸晦气。
“那你自己呢?”
“我也是个穷逼!”秃哥一本正经道。
想起这件往事,我立刻来精神了。
秃哥还在出租屋没走,监督我练狙击枪。
“秃哥,你还记得上回车屁股被刮花,后来怎么解决的吗?”我嘿嘿笑着,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停比划着。
“嗯,想起来了!”
秃哥正色点点头,来到我身边。
我以为这货要还钱,哪知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秃哥夺门而逃。
“秃哥怎么了?”潘文纳闷问道。
“他欠我三百块钱没还。”我很郁闷,感觉这钱拿不回来了。
“哦,那没戏了。”潘文耸耸肩道:“秃哥也欠我二百块,到现在都没还。”
我不服:“秃哥欠了我快两个星期了!”
我以为两个星期的债务一定很长。
潘文冷笑:“秃哥借我那二百,是我第一次采访他时借的。”
靠!
那可是寒假前的事情了。
“你们当时不熟吧?你怎么敢借钱给他?”我好奇。
“就是因为不熟,才没想到这么大个网吧的老板,两百块钱也能借了不还。”潘文同样很郁闷。
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秃哥现在手头确实不宽裕。网吧的生意就那样,他还要负担人工、水电、房租。
“算了,秃哥也够穷了。”我无奈摇头:“记得有一次,我看见秃哥偷偷上网搜索有偿献血。”
当老板的,都要卖血了,他确实够惨。
潘文听了,却神色古怪:“靠!最近每个月秃哥都组织我和其他网管去献血,我说献血机构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老子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