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去过那个什么缥缈国了?”容恕听闻若蝉独自一人为寻起死回生之术去过缥缈国,甚是惊讶,毕竟若蝉还是个孩子,她也听过雪殇国离缥缈国还是挺远的,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确实需要巨大的勇气啊。
若蝉点头“嗯”了一声,“只可惜……没什么太大的收获。”
半年前她从雪殇国出发,一路北上,进了缥缈国。本来以为能打听到有关起死回生之术的一些情况,可在那里寻了几月,还是毫无收获。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这样一种法术,可若是如此,那她的那位师父又为何苦苦追寻呢?
自她记事以来,雪离歌便在寻那起死回生之术了,这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如此执着,是得有多在乎那名女子啊。
若蝉跟容恕闲聊了几句后,听到门外有人说雪离歌回来了,两人一块儿出了门,下了楼。
容恕见过雪离歌几面,对他的印象也是挺深刻的,主要是他那一头白发太引人注目了。雪离歌的样貌在她见过的诸多男子中算不得绝色,只能算得上俊美。此刻,他和即墨子寒站在一起,两人身形差不多,更有意思的是,这两人的表情着实有趣。
他俩的表情就像是债主和债户的表情,要说谁是债主,谁是债户,那肯定不用说。债主之位即墨子寒当之无愧,而雪离歌也不知他是天生的一张愁苦脸,还是为生活奔波才成了这样,总之看上去何止欠了一个亿啊。
“小浅……”若蝉见容恕出神,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容恕收回思绪,不经意间看到即墨子寒的视线正朝她看来,她冲那人笑了笑。即墨子寒嘴角微扬,也朝她点了点头。
雪离歌指了指楼上,对即墨子寒说:“上去谈。”
雪楼里众人的目光在即墨子寒和雪离歌身上来回游离着,虞卿卿大概也是嫌这些人太闲,高声斥责道:“十日后的建楼百年日要准备的可都准备齐了?要表演的歌舞可都练熟了?”
众人支支吾吾,眼神飘离的转过身去,各做各的去了。
即墨子寒随雪离歌上了楼,进了一间房间。容恕看着其余人都在忙里忙外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她问若蝉:“你一会儿是不是也要去帮忙?”若蝉说:“嗯。”
“那我呢?”
若蝉笑了笑:“你要觉得无聊,可以来帮我。”
“不无聊,怎么能无聊呢,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一会儿我要出去找个人。如果那位王爷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跟他说一下,让他先回客栈等着,不用在这儿等我了。”
容恕简单跟若蝉交代清楚以后,便离开了雪楼,她要去找找贺兰凡尘,看看那人究竟是怎么了。
“哎,睡醒了没?帮我找一下贺兰凡尘现在在哪?”容恕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启动了联络仪。联络仪很快就回复了她:“雪殇国皇宫。”
皇宫?容恕突然想起来了,贺兰凡尘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雪殇国的大公主嘛,回了雪殇国不得回家看看啊。看来,她现在不能贸然去找那人了,等过几天再说吧。
她切断了联络仪,正要返回雪楼时,有人却喊住了她,“容姑娘。”
沈璧从街道的另一头走来,看样子并不怎么像是偶遇,反而像是专门来找她的。
“容姑娘,可否换个地方再聊。”沈璧神情略显慌张,目光时不时瞥着四周,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容恕点了点头,跟在了沈璧身后。“有人跟踪你吗?”容恕低声问,沈璧“嗯”了一声,“不要回头,很紧我。”
沈璧的步幅很快,容恕也跟着加快了步子,刚开始她还担心这人会带她去什么隐蔽的地方,结果她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客栈,而且还是即墨子寒一行人要住的客栈。
“你怎么来这儿了?”
沈璧顾不得跟她解释,强行拉着容恕快步走了进去,顺便还关了个门。
她刚要开口问沈璧怎么回事,客栈门外却传来不间歇的敲门声,听起来很是着急,“开门,快来开门!”
沈璧拉着她上了楼,向右跑去,最后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进去后叶插住了门。这时,有一女子急切的跑到沈璧身前问道:“药呢?”
“雒琪瑶。”
容恕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有疑惑,雒琪瑶看到是容恕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却被门外的嘈杂声给惊扰了。
沈璧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人给容恕看,带着恳求的语气:“容姑娘,帮帮我,不要让那些人发现我们——”
“里面的人,快点开门!”
房门外有人在不断的敲门,沈璧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她的回复,一旁的雒琪瑶握紧了拳头,眼中有泪光闪现,容恕看得出来她是在隐忍。
“来了!”容恕转身,准备去开门,沈璧和雒琪瑶后退几步,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在开门之前,她还回头看了看,确定两人藏好以后才将房门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客栈的老板和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每个人腰间都佩着一把刀,虽然不是凶神恶煞,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板说:“姑娘,这几位爷想进去找人,麻烦您让一下,让他们进去看看。”
“找人?找什么人?”容恕跨出门槛,边问边想要将房门轻轻关上时,那些佩刀的一个领头人却用刀柄抵住了房门。容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眼朝那人吼道:“把你那把破刀给我拿开!”
或许是因为这些人没有想到这女子会毫无征兆的发这么大的火,领头那人拿着刀的手微微抖了抖,但是依旧不肯拿开。他说:“姑娘——”
“姑什么娘,我让你拿开,没听明白啊?快点的!”容恕不耐烦的白了那人一眼,领头人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话,可还是没有说。
“拿开!”容恕再吼道。
领头人没法,只能拿开。容恕这才将房门闭紧,问那领头人:“干什么的?”
“……”领头人迟钝了一下,正要张口时,却被一个粗鲁的男子声给打断了:“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进去看看有没有。”
容恕看去,又有几个佩刀的男子从挨着这间房间的右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说话的是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