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艳阳下,两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年轻战士相遇在巨大的银色机甲前。
那名戴着墨镜的长发女人摘下墨镜,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的新人,洁白冷俊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微笑,正犹如那日温柔的朝阳的光。
那日,是伶与知子的第一次相遇。
尽管两人在部队中待的时间不同,但犹如一见钟情般的缘分使得他们之间的友情的纽带日渐坚韧。
但这美好的一切,都在这与上帝对抗的荒谬计划中被抹杀殆尽。
…………
橱窗中规格不一的屏幕上都播报着同一条新闻,清冷的大街上除了淅沥的雨珠外好似也没有什么活动的东西。
“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星期了!■■■■先生,作为一个天气学者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电视里的男人激动地说道。
不过镜头另一侧的哪位先生却一直拖着下巴,犹如这诡异的天气一般,只是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在这处盖有透明大棚的活动室里还有着些许活跃的气息,那是属于还没有被社会所压垮的孩子们的。在遮风避雨的活动室里,一颗五色的皮球在孩子们的脚下与嬉笑声中滚来滚去。
一个粗心的孩子,可能是用力过猛,把球踢出了门外。
球,在淅沥沥的雨水中快速滚动了一段距离,又缓缓靠在了一只湿漉漉的裤腿上。
那戴着黑色宽檐帽的男人慢慢低下头,雨水顺着帽檐浇在皮球上。男人弯腰捡起皮球,向着活动室中被怔住的孩童们缓步走去,每一步,都在浅浅的水洼里荡起一片涟漪。
皮鞋的踢踏声越来越近。一个大胆的孩子在人群里唯唯诺诺地喊了声:“对……对不起,能把球还给我们吗……”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淋湿的皮球缓步逼近。
只见男人将皮球抛向空中的瞬间大喊一声:“趴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厚重的黑色手枪,将人群中最胖的那个孩子击毙。
顿时,其余十二个孩子尖叫着跑散开来,不过令他们如此惊恐的不是男人手中硝烟未熄的手枪,而是那具倒在暗绿色血泊中扭曲的怪异尸体。
男人将枪握在手中,慢慢靠近那具诡异的尸体。顿时,尸体鼓胀的腹部爆裂开来,绿色的血浆在透明的玻璃上缓缓下滑,一条条内脏从炸裂的腹腔中流出,整个房间充满了尸体的腐臭味与粪便恶心的气息。
孩子们自然是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恐惧却先铐住了他们的双脚,令他们动弹不得。
眨眼之间,破裂的肠胃中竟跑出一只长着四条内似昆虫触角的黑色大脑!它拖着粘稠的绿色汁液发疯般穿过男人的胯下,朝着大门后的孩童奔去。
大脑嘶叫着跃起,底盘上利牙满布的口腔朝着那孩子的脸贴去,恐惧,使得那想要尖叫的孩子昏迷过去。
玻璃碎片洒落一地,怪脑在雨水中蠕动着化作一摊烂泥被雨水冲走。
活动室白炽灯的光暂时照亮黑暗的世界中一小点微不足道的部分,灯光下,银色的装甲还保持着侧踢的姿势,那蓝光渐熄的小腿上还残留着绿色的黏液。
““弓箭”发现异状,目标很可能寄生在生物体内,请行动小队注意。”
男人没有理会孩子们,扣上那顶黑色的帽子,消失在黑色的世界中。
“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一个孩子蹲在昏迷的孩子身边,而那昏睡孩子的手中握着的一张白色名片上用英国中世纪的笔迹写下了四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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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实验室里充斥着金属锈蚀的腥臭味,从天花板上坍塌下来的电缆胡乱绞杂在一起,时不时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在黑暗的空间中延展出一片诡异的光。
一个男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跑着,尽管自己已经衣衫褴褛,却依旧将胸前的银色手提箱抱得紧紧的。
他不断地回头,从他惊慌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追捕者的恐怖。
正如猜测一般,在放弃的杂物堆中竟传来一阵低沉的鸣叫,那种恐怖的嘶鸣明显不是地球生物的发声器官能够实现的,刺耳的嘶叫犹如指甲在玻璃上狠狠地刮着,令人崩溃。
男人找了一处坍塌的柱体蹲下,暂时躲藏。他撸起袖子,在伤痕累累的手腕上,一块银色的手表在阵阵火光下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知道自己最终无法活着离开,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遗言:
如果有人发现我的尸体,那就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吧,有没有墓碑无所谓,主要是这箱东西…………替我保管好它们,以及……在晚上时小心,当你接触到它们开始,你就不再安全了。——王龙华
投影暂停在了王队最后的面容上,身后的黑暗好似一个恐怖的怪物般,仿佛下一秒就将他吞噬殆尽。
“那个箱子里是同位素9制作的物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起身,对会议圆桌的各位解说道,但在他对面的爱酱似乎只注意到了他右臂空空的袖管。
老者将屏幕滑过,展示出所谓的“同位素9”——那是一颗犹如眼珠般的原石,它深邃的瞳孔中好似阔揽着整个宇宙般奇异。
老者停顿片刻,将下一张图片以单独投射的方式展示到各位的面前。那是一支黑色的药管,瓶内漆黑的粘稠液体散发出诡异的紫光。
“这是由谢智博士与谢尔顿先生共同制作的■■,不过今天由于他们二位有其他事务,便不邀请他们为各位讲解了。”
出于记者的本能,爱酱不经意间问道:“这件『器物』的主要功能是什么呢?”
顿时,全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犹如他们头上五千英尺的地层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位女士问得不错,这就是我们对付上帝的——”
“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