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馆的幽长走廊上,一幅幅大小不一的画作规规矩矩地悬挂在墙壁上。走廊尽头,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猛然出现,右臂的黑色金属装甲在展览柜上的灯光下时不时地闪烁着。
倾听着悠扬的琴声,尊顺着洁亮的木质螺旋楼梯走下楼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在房间中与钢琴洁白的键盘上。静怡身着一袭白沙裙,修长的十字在键盘上跃动着。
尊轻靠在门框边,闭眼倾听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你喜欢那个女孩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尊耳边响起。
“是啊……”尊微微挣开双眼,轻缓的语气似乎生怕打断了静怡美妙的琴声。
尊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一个红色的物体,这可吓得他直接叫了出来:
“卧槽!泰罗!”
只见泰罗以一种类似灵体的形式倚靠在墙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尊。
“你怎么在这里?”尊上下打量着泰罗,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啊,你起来啦。”静怡停下弹奏,微笑着看着一旁的尊,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将长发撩到耳后,但她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泰罗的存在。
静怡起身领着尊走向大厅,走廊上,静怡时不时跟着架台上留声机播放的陈旧胶片中的美式音乐转动着婀娜多姿身躯,白沙裙在阳光下犹如云雾缭绕一般。
“真是漂亮啊。”
泰罗一句话将沉醉于其中的尊拉回现实。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假咳了两声继续向着大厅走去。
不大的前厅墙壁上挂满了画作,每一幅都是与名作相差无几的精致画作。米色的壁纸搭配上房间棱边上深色的长木便让人心生悠闲之意。尊顺手取下腰间装备的索达驱动器放在前台里后泡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门口的风铃轻轻摇动,叮叮作响。尊打开门,一份报纸躺在门口褐色的垫子上。尊取走报纸,掩上门,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手中的日报。
风铃轻灵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位头戴黑色牛仔帽的男人走入大厅,肩上还背着不小的背包。
男人摘下帽子,随手扣在玻璃柜台上,满脸的皱纹这才显露出来。
“你好,有人在吗?”
男子抹了抹嘴边的络腮胡子,皱纹下黑褐色的眼睛不断观察着屋中的画作。
泰罗歪了歪头,走到男人身边,捏着下巴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这家伙我好像在哪见过啊?”泰罗指着男人看向一旁喝着咖啡看着报纸的尊:“你见过他没?”
尊将报纸向下挪了挪,好让目光刚好透过报纸边缘看见男人。
那男人也觉察到了一旁的尊,便拿上帽子,拍了拍身上黑色的风衣,面带微笑地走到尊身旁。
“可以吗?”
“没事,请坐。”
尊挪出一个位置,继续看着报纸。男人坐下后手肘靠在木桌上,十指交叉在一起刚好挡住浓密胡须下仅剩的下唇。
“小兄弟,那是你朋友吗?”男人轻声对尊说道。
“嗯?”尊疑惑地看向男人。男人用目光指向靠在柜台前的灵体泰罗。尊先是一惊,随后便故作镇定,用报纸遮住自己的脸,回了句:“嗯,你认识?”
男人愣了愣,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墙上的挂钟敲响。
“看来今天没人啊,那我改天再来吧。”男人站起身,从衣兜中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尊。
“小兄弟,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吧。”
尊放下报纸,接过名片,对男人笑了笑。男人戴上帽子推门离去。
“白鸟健一……”尊念着名片上的文字一脸疑惑。
这时泰罗却发话了:“健一?光太郎?!”
泰罗径直穿过墙壁冲到街上,却并没寻找到那男人。
“泰罗,你别急啊。”尊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对着泰罗晃了晃手中的名片,这才使泰罗暂时放心下来。
“这都半个小时了,你那小女朋友在干嘛?”泰罗转过头,看了看尊身后西式风格的画馆笑了笑。
“不知道啊,可能又在作画吧。”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推门回到大厅,泰罗也跟了上来。
“你确定不去看看?”
“没事的。”
在泰罗的再三骚扰下,尊只得同意带着一脸猥琐的泰罗去往画室。
“你这家伙,不会是看上静怡了吧?”
“咳咳……别胡说啊,我堂堂奥特战士,还是有节操的……”
尊推开画室的门,扭头看向泰罗:“你看看,没事。”
“你确定?”
泰罗指向房间中倒下的静怡,尊也顺眼看去。倒下的静怡身旁,那身着白裙的红鞋女孩正站在她身旁,水淋淋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尊。
“勇者,那个世界需要你,走吧。”
“等等!你……”
还未等尊反应过来,她便抬起手掌释放出一股未知的能量将尊笼罩。
“可恶!你想干什么!”
泰罗双臂聚起能量,朝着女孩释放出斯特利姆光线。但诡异的是光线竟穿过女孩的身体与身后的墙壁消失了。
泰罗一怔:“怎么会这样……”
女孩仿佛也没有看见泰罗般,将尊带走后便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