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早在王瑶那里她就知道这个事实。每次她都会让卓墙的司机顺道给言美带去一些东西,包括刚出生孩子的所有用品,都是她和林姨一起的商场挑选的。
林姨说以前生一个孩子就像是要了一个女人的命,现在好了,医院有了破腹产,孕妇躺在手术台上,在不知不觉当中就生下了孩子。
即便是这样,木子杉还是非常担心,毕竟现在吴震浩对她的伤害不比生孩子轻松多少。媒体的作用果然是巨大的,吴镇宇的签约公司出面表示,会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而且公开他和言美的结婚消息。
木子杉知道,是卓墙解决了这件事,并把言美解脱出来,只要她把孩子安全的生下来,自然会得到其他人的认可,成为一个责任感的妈妈。
出于这种舆论的压力,吴震浩决定先不工作,陪着言美把孩子生出来。也许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个严重的考验,但是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希望。
卓墙的妈妈又来过一次四合院,这次和上次又些不一样,她带来了几本相册,都是卓墙小时候的照片。卓妈妈坐在沙发上,耐心的告诉木子杉关于卓墙所有事。
因为她和他爸爸有了他的时候还不懂得如何做一个母亲,等他出生后,他并没有和母亲生活在一起,而是待在了爷爷家,也就是现在的四合院。
但年迈的爷爷,却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离开了人世,给他心里造成过非常大的伤害。后来他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连做梦都会梦见爷爷在他面前死去的那一刻。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对孩子的忽视,于是加倍的爱他,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只要他愿意做的事情,她一定想尽办法帮他完成。
他的父亲也是老来得子,对他的疼爱不亚于他的母亲,不管是他喜欢的游艇,还是游乐设施,他们都去请人为他订做。
就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开了船准备环游世界,当时他们已经设计好所有的路线,准备好了需要的资金。但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那一天,卓墙的爸爸把她关在了房间,不许他去任何地方。
“在当时,我们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卓妈妈说道,“我们是不会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后来呢?”木子杉问道。
“后来,他的那个朋友自己开船出海,”她非常痛心的说道,“在晚上遇到的海啸,葬生在了大海子中。”
当时他们把这件事一直瞒着他,但是在一次聚会上,从别那里知道这件事。从此一个人住在了四合院,从不让任何人介入他的生活。
朋友的离世让他非常自责,因为的时刻记着和他的约定。从那以后,每次道了朋友的忌日时,他都会一个人在游艇上度过。
直到后来遇见了陆扬,他们成为了朋友。因为陆扬的原因,他也喜欢上了游戏,并且开了自己的游戏设计公司。有陆扬在的那段时间,显得不那么孤独。虽然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但是卓墙非常尊重他,并让他住进了四合院。
前几个月,因为陆扬被杀的事,虽然他嘴里不说,但确实是给了他非常大的打击。卓墙的妈妈拉着她的手说道:“如果没有你的话,不敢想象他会陷入困境多久,”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其实卓墙是能被女人依靠的好男人。”
她沉重话语让木子杉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她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子杉,阿姨不想让我的孩子永远生活在自责当中,”她说道,“你是陆扬留下的唯一希望,也是卓扬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和卓扬结婚,让他永远照顾你。”
木子杉没有答应,也不想答应她。
卓妈妈也没有逼她,待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等卓墙回来的时候,从林姨知道今天的发生的事情,然后瞧了瞧木子杉的门:“子杉?你休息了吗?”
“没有。”
“我能进去吗?”
“进来。”
他推门进去,看见她坐在窗前发呆,蹲在了她的面前:“我妈今天说的你别在意。”
她很同情卓墙的经历,也许在一定程度上,他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但是作为一个思想独立的女人,她并不想依附任何一个男人。
见她不开口说话,又些担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言美生了一个女儿。”
“知道了。”
看她起身上了床,以为她又想起了陆扬的事,只能关门出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林姨热了牛****杉睡了吗?”
“我拿进去吧。”他再次进了她的房间,看见她眼角的一滴泪水,又些心疼,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把各种猜测都放在脑子了揣摩。
“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你和她们完全不一样。在我看来,也许是上天的特意安排,才会让你和我相遇。”
“你如此的迷糊,你只能看了我的外表,却始终看不清我的心。第一次见面,你不仅走进了我的住处,也走进了我的心。用其他的女人掩盖了这个秘密。”
“你真的不愿意说一句话吗?哪怕是一个字?如果我爱你三个字能代替陆扬在你心中造成的缺憾,我愿意说上一辈子。”
“不要再说了。”
陆扬被她如此大声话定在了原地。她是唯一一个能如此折磨他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宣誓着自己的权益。她为了自由,愿用一把像毒箭的话语朝着他的心灵深处射去。
而他是一只飞蛾不怕火焰的飞蛾,拼命的朝着她扑去。
“我爱你,难道你看不错来吗?”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走了出去。推开房门,再推开玻璃,她光脚站在冰雪子上。身后的人出去抱住了她,不让她再往前一步。
“对不起,请你不要离开。”她放弃了挣扎,转身靠在他的肩膀上,眼中的泪水不知道是为了谁而流。他能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但并不想制止这种自然喷涌而出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