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各处并没有任何的损坏,就连凶手必须出入的门窗也毫无被强行闯入的痕迹,难么有可能是这个死者的戒备心理低,给陌生人随意开门,或者凶手借助那些容易被信任的某种职业,进入了他的房间。但陌生人行凶大部分都是为了钱,或者是受人指使。那么就和熟人作案有关,熟人作案动机都比较不集中,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可能。
木子杉查看了保险箱和那些能放贵重物品的地方:“这些东西都被警方收走了?”
“嗯,为了调查取证,一般会等到案件结束后,让死者的亲人认领回去。”
“有查到什么吗?”
“物品上的指纹都是属于死者的,证明死者是一个独居的人。”
这样无用的结论让她并不满意,她又去了厕所,里面连一根长头发也没有,牙刷和其他的洗漱用品也都是个人的。她站在那个白框全身镜子前:“他是怎么死的?”
单聪赶快翻看资料:“死者是因为后部中刀,留学过多死亡。”
她从厕所到了客厅,那里是被标记出来死者的最后死亡的位置。警方在厕所的角落发现有死者的血迹,也曾判定过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在厕所,但又被后续的荧光检测给否定,在厕所和客厅之间并没有被拖拉的痕迹。
木子杉又回到厕所,在地上,她发现两根发质并不太一样的短发。单聪把东西收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去了阳台。几件悬挂的衣物早已经布上了灰尘,从这个角度往上往下看了看,也算是比较私隐,如果不是有心窥探的人,一般很少能看见客厅和房间里的人。
结合法医的报告来看,死者应该只是中了一刀,而那一刀并不致命,在这期间他还有时间呼救,但他几乎没有呼救。而是到了第二天,按时上门的阿姨发现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死者,也是她第一时间报的警。
“你说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还没有异性。”单聪问了问。
“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刚要进书房的他又退了回来,想要听到她的解释。
“他几乎每年都去里约呆很久,”她指了指墙上的照片,“应该是位同志先生。”
单聪也研究起墙上的那些照片,果然几乎都是和男人的合照,但看上去也的没有那么明显的同志意味,反而是那些在家里拍出来的单人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说一个人是有多自恋才会把自拍照洗出来?”
“自拍的洗不洗我不知道,”她戴上手套,拿起放在酒柜里的一瓶红酒,“被人帮他拍的照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会洗出来。”
“你是说,他并不是一个人住?”
“我说了他是独居吗?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
单聪挠了挠头:“好像是啊。”他在的学校学习的各种知识,运用在这样一个现场,一般的人都会产生定向思维。
“你过来一下。”她顺着死者的视角,再次回到厕所,这块镜子明显是定做的,而且这个高度告诉她,并不是按照他的身高而设计,而是按照一个比他更高的人制作而成。
从周围邻居做的笔录来看,他是一个按时上下班的人,一般除了照顾他家的阿姨进出以外,很少有其他人进出。
她一直相信,真正有用的线索往往都常常被人忽视。
“你说一个人把全身镜放在厕所里,是不是太自恋了?”
“如果是你,你一般会把镜子放在什么地方?”杉木问道。
“当然是房间,或者门口,这样整理衣服才会有用。”
她蹲下身子:“帮我把镜子抬起来。”
两人用力把镜子挪到了一边,竟然发现后面有一处暗隔间,使用的是磨砂玻璃,而且还上了密码。她去外面拿了工具箱:“躲开。”用锤子一下敲碎了玻璃,哗哗的砸在地上。
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让单聪起了鸡皮疙瘩,里面放着的工具,足以证明这个人的爱好。最里面还放着一部相机,里面确实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照片,他们把东西用密封袋包了起来。木子杉让他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检测指纹,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
做完这些事,已经到了晚上,单聪急着把这些东西交给鉴定处,匆匆打车离开。木子杉接到欧阳雨生打来的电话:“晚上想吃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辆车一定被他安装了定位系统,不然怎么会知道她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牛排好了,不要太熟。”
“行。”欧阳雨生放下平板电脑,去厨房准备材料,“小心开车。”
她挂断电话,放了一首歌,喃喃说道:“大鱼该吃小鱼了。”提高了车辆的速度。
她对他的了解确实不多,但并不影响她把他当成一个有吸引力的异性看待。开出回了别墅,刚好赶上他做好晚餐。
换好衣服出来的她坐在椅子上说道:“在英国的时候,你好像并不怎么会做饭。”
“后来学了些,”他把醒了的红酒,倒在了她身前的高脚杯中,“后来就习惯的自己做些简单的东西。”
“这可不简单了,”她站了起来,刚好凑近他的鼻尖,“我想还少了些东西。”她转头去厨房拿了烛台,点上了蜡烛。
在这样的氛围中,她吃下所有的食物,期间她给他讲了些故事,里面参杂着她的自我创作,也逗笑了他。吃过晚饭,他在客厅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并邀请她共舞。她再次露出那种娇柔,主动轻吻了他的脸颊。她并不排斥和他的这种复杂关系,但对他没有丝毫的了解下,跟多的还是戒备。她停了下来,走到一旁披上外套。
“怎么了?”他站在她的身后。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保护他的保镖几乎二十四小时守候在如此僻静的别墅外,外面的监控系统非常完备,就算是一个打地洞进来的地鼠,恐怕也难逃监控。
“你一直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他坐在沙发上。
“只是好奇,”她眨眨眼,又恢复刚刚的热情,“不过保持神秘感更让人着迷。”
他和她对视,把她揽在自己的怀中:“神秘感?”
她刮了刮他的鼻子:“除了这个,好像没什么能如此吸引我了。”
他把她抱上了楼。他怎会的不知道她曾经调查过自己,却一无所获。至于上次她对他的排斥,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她的求胜心受到了伤害。而这次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可能并不是为了躲避麻烦这么简单。因此面他也同样受到了这种令人无法自拔的神秘感的吸引,想要看看她到底怀了什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