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班的公司离住的小区只有三站公交车的距离。
说是公司其实面积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大,大概30几个平方米吧!
听他介绍公司业务主要是广告制作,印刷和装订等事宜。在公司办公室里面摆放着各种不同叫不出样的机器设备,电脑、打印机、复印机……其它的我一概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整个公司只有他一个人,难道公司就没有其他的人来工作吗?我没有多问。
从他开门的那一刻起便有三三两两成成结队的人敢来找他做事,他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过去,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俩他公司旁边的餐馆点了几个菜。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了,我告诉他今天得回家,不然家里人会担心。
来的时候弟弟再三嘱咐我无论多晚必须得回家,不然他会亲自坐车赶过来接我。
我知道家人的担心,我也一定会回家的。
关上公司的大门,他送我来到不远处的汽车站。
看着提着行李的他,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有太多的不舍。从他的眼里我也看到了留恋与不舍,只是他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相比之前的网聊和写信,我面前的他不善用语言来表达。
同样,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幸福的未来。
他帮我买好车票送我上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我的面前,轻声的说“小雅,这是我给你新买的手机,我已经上了一个你家里的号码,我把她送给你,你回去了一定要和我保持联系,里面存好了我的电话号码”。
2008年的时候,在广东打工的男男女女都买了手机,翻盖的那种,妹妹也买了,只是我嫌麻烦不愿意买来放在身上。
周泉他一直有手机,为了我还在百忙之中费神费力的给我寄信。我为自己的落后于时代向他忏悔,我没有理由不收下他的手机,因为不想回去后和他联系不方便。
我连忙从口袋掏出600块钱递给他,他说什么都不肯收,说手机是送我的见面礼物,。而我,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拿别人东西的,更何况在我爱的人面前。如果我平白无故的收下他的手机,我我一定会瞧不起自己的。
抹了眼泪,我轻身上了汽车,手里捧着他送给我的手机,留他一人在车站的广场上形单影只……
淡淡的思念,挂在心头,我想你了。
父母都去地里劳作,我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反复的搜索着电视节目,没有一个顺眼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无名的失落与惆怅。
我想给周泉打电话,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跟他说,我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又似曾经或前世相遇过的知己。
拿出电话,一想到他那忙碌的身影,不愿意将电话号码拨通,只有把思念放在心底。
回来的第三天,我决定去小倩在市里的花店看看,合不合作不重要,但一定要做到给别人最起码的尊重,不辜负她的好心和我俩这么多年来的友情。
小倩的花店就开在市区中心的一所高中学校的旁边,面积有十来个平方,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摆放了各种鲜花,有玫瑰、郁金香、百合,满天星、康乃馨等等叫不上名的花。种各种绿的叶和彩色花被小倩用心地摆放着,保鲜着。整个花店看起来生机盎然又充满了文艺气息,前来买花的人也络绎不绝。
小倩还是和当年我认识她的时候一样美丽动人,只是今时的她微笑更加灿烂,语言更加亲切温柔。和前来买花的人聊的不亦乐乎。
顿时对这个眼前只有23岁把自己花店经营得有模有样的年轻女孩,我充满了敬佩之情。
那天我还是没有给小倩一个确切的答复,合不合作。然而后面回去发生的事彻底断了我和她合作的可能。
4月20日,周泉打电话说决定带他的姐姐和姐夫去我家提亲,已经开着车再去我家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这一切来的也太突然了,怎么会如此仓促?
那天风和日丽,天上一片片白云陷在天空,显得格外的遥远,。我和父母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紧张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停在我家旁边的晒谷场上,周泉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从车上下来。接着是个个子高挑的瘦女人抱着还在襁褓里熟睡的孩子下车了,后面下车的个子不高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的姐夫吧!
父亲热情地招待着他们一行人,手足无措的母亲便急匆匆的出门,找来的大妈和二叔二婶,对于这种上门提亲的事,他们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和周泉站在门口的白杨树下……
“小雅,今天的到来有些仓促,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好,什么礼节习俗也不太清楚,你和家人千万不要介意,我知道在湖北提亲需要带见面礼的,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今后对你好才是重要的”。前面的话,我没有听清,也没有认真去听,但后面那句“今后对你好才重要”我一听的格外清楚。
我热泪盈眶,望着他深情而又真诚的双眼告诉他别的真的都不重要,我愿意嫁给他。
大伯大婶,二叔二婶还有舅舅舅妈陆陆续续的满脸欢喜的赶到家里,父亲茫然的招呼着他们,和他们交谈着什么,脸上俨然看不出“吾家有女要出嫁”的喜悦感。
吃过午饭,母亲把准备好的礼品和一些家乡特产精心的打包好示意父亲提到他姐夫的车上,因为他们要回家了。
以前听别人讲过村里打发前来提亲人的习俗,如果给提亲人带礼物回去表示赞同这门亲事,答应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前来提亲了男孩。
周泉和他的姐姐姐夫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
虽然母亲曾经再三叮嘱我们只要房子改建了我们便可以自由地出嫁成家,可望着家里还是水泥的墙面和简单的陈旧的从老房子搬出来的家具,我不忍心把这一切交给年迈的父母和尚未成熟的弟妹,家里需要我分担。但一想到未来会有一个成熟稳重,贴心知冷暖的男孩照顾我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时,王顿时心里好受了些。
汽车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周泉电话告诉我说他姐姐将8000块钱放在母亲床上的枕头下面……
提亲后的第二天,父母特地起了个大早,骑自行车去20多里地外的李村找先生给我和周泉算八字,傍晚才回来,他们兴奋地对我说我和周泉的八字很配,但婚礼必须得在七月以后操办,不然婚后将有诸多的不顺。
我暗自嘲笑父母的迂腐,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但内心还是体谅他们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