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鬼差也不知道这个墓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查海辰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我生前跟东海龙王是好朋友,我曾经跟他求过长生不老的办法,他说他自己都没办法长生不老,所以不能帮我,不过却是送了我一瓶墨水,他说那墨水是他用东海之底的千年冰川磨出来的,到时只要用他送我的另外一件宝贝龙须笔画出一个墓穴,我就可以直接把这墓穴带到鬼界里来,我就可以把这鬼界完全享受跟人间的享受了。”
还能有这样子的事情?
关西好生惊奇,而豫让是随着查海辰说“龙须笔”而看向了他!
这龙须笔……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但是关西却是将笔举了起来,道:“这就是龙须笔,是用龙王的胡须做出来的。”
“龙王还会用胡须做笔?”豫让是好生惊奇,关西对此原本也甚是惊奇,但是这笔确实是有神奇的地方,也不用多怀疑。
“可不是吗?”关西忙说道:“单做工而论,这笔确实不错,而且,听说,这笔还能画出活人来。”
“活人?”豫让奇道:“我就是跟着一个女子追到这来的,我看她不像鬼魂也不像活人,难道就这是笔画出来的?”
女子?
关西奇道:“是不是一个一见面就问你她美不美的穿着簿纱的女人啊?”
“就是她,那女子太过于无礼了。”
无礼?关西回想见到假七彩姬的情形,确实是无礼。
而这个豫让,看来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啊!
“她只是一道仙灵,打败她就会回到画里去的。”这些都是龙宫鲤鱼告诉关西的,现在关西想着假七彩姬肯定已经是回到画里去了,自是不用担心她的事情,便转而问道:“倒是他,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将他带回审判司审判。”
“活该他!”关西“得意”道:“到了鬼界,竟然还想钻这漏洞。”
“你也得去!”豫让显然也是把关西当成了“孤魂野鬼”了。
“我?”关西微微一笑,道:“我就不用去了,因为我已经受过审判了。”
“你?”豫让在关西身上来回看了一阵,道:“你身上无恶鬼戾气,倒不是为害鬼界的孤魂野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鬼差的啊!”刚刚关西已经表明过心意,现在也不好再隐瞒或者是隐晦心意,而想着这个鬼差豫让未免有些儿古板,肯定不爱开玩笑,便严肃地说道:“这个鬼派出他的门神海夜叉在外四为恶,为害这鬼界秩序,我又岂能容下他,可是我本事低微,自然是要找你们鬼差的,好巧,你也来了,这倒是正好了。”
豫让斜了关西一眼,道:“你不是鬼差,不要四处游荡。”
豫让这话显然也是毫无收关西为徒之意,而且想着刚刚都已经在求他,却是丝毫不理会,想必再求也是无用,但这是多难得才见到的一个鬼差,总不能就这样子错过。
“我也无意为害人,更无意给鬼界添乱,想是大人你觉得不妥,我以后跟着你便是。”
豫让朝关西瞪了一眼,道:“我从来独来独往,绝不容许人跟着。”
好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可是难道就这样子错过机会吗?
但是这样子的人求是求不来的,威胁更是不用想,正所谓软硬不吃,说的就是这样子的人!
关西竟然是完全无计可施了!
是只有这个豫让是这样子,还是说所有的鬼差的都这样子古板啊!
关西也是完全的没了拜这豫让为师的心:毕竟不能为了拜师而完全丧失尊严。
“好吧!我不跟着你便是。”关西无奈地说道:“我看这个地方不错!而且这里笔墨纸砚都有,你把他抓走正好,我就姑且在这里写写画画,我可是好久没有认真画过画了。”
“你不能呆在这里!”
关西倒也料到豫让会这么说,但是这一步可不能再让了,便说道:“你若也想呆在这里也可以,但我既无本事,自也不想到外面招惹各样的恶鬼,这地方呆着不错,我便在此隐居。”
“你得回到你被分配的地方。”
“这里虽是鬼界,你虽是鬼差,但我并不是囚犯,去哪里这不需要由你说吧!”关西倒是听说过,鬼界中即便是没有犯罪的鬼,也不随处乱走,但也没有听说过在鬼界只能呆在一个地方的。
即便真有这样子的规定,关西也没打算遵守这规矩。
“鬼界不是人间。”豫让斥令道:“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我要是坚决留在这里!你就要动用武力把我带走吗?”
“对对对!把他也抓走,这个人是个骗子,他最爱骗人的。”那查海辰在一旁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针锋相对,也添油加醋起来。
关西斜了豫让一眼,道:“我倒要问你,我犯了什么罪了。”
终于,豫让脸如僵尸一般的就是一剑拔出,朝关西一剑挥了过来。
这剑倒不算是太快,但是关西有意要与这豫让硬扛,所以竟是没有闪躲:当然关西也是知道自己已是死人,就算真的再被砍一剑也死不了。
豫让这一剑竟然是直划过了关西的喉管,关西喉咙一痛,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关西倒不会因此而魂飞魄散,但是豫让的这一把剑显然是有法力,他也是成心要教训一下关西,关西此时确实痛苦难忍。
“杀!杀了他啊!”查海辰眼巴巴的期待,却是露出了满眼的渴望与得意。
关西说不出话来,但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也没有退一步,尽显硬汉本色。
豫让死死地盯着关西好一阵了,最终是说道:“你可以呆在这里。”
说完,豫让将自己的剑往前一扔,“铿”的一声,是直将剑刺在关西脚下,随后,豫让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袋子出来,然后念了几句,那正期待而得意的查海辰便是一下子就被吸入到了那袋子里了,然后,那豫让是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出去。
关西愣愣地呆在原地,好半天才确信:鬼差豫让,确实是走了。
可这是怎么回事?
待着关西咽喉上的疼痛慢慢缓了过来,他才大概是想明白了:这豫让说话刻板,做事好像也是那么不近人情,但其实这样子的人都是喜欢硬汉的,我刚才跟他刚起来,反而是让他“心软”,虽然仍然不愿收我为徒,但已经默认我可以呆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