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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血染芬里尔

[就算可以接受新的名字,这幅躯体也曾经作为“零”活跃在这个世上,这是拥有猎魔之魔的命运之人无法摆脱的鏖杀之宿命,一生都将被杀戮所牵绊,就算遗忘了过去也无法抹除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只要此心仍未达到无之境界就会有无数人因此丧命,只有不带感情的杀戮直至心脏温度彻底消失失去人类该有的感情。

就算我曾为了同伴付出性命,就算我会因为女人的哭泣感到心软,就算我曾经为了守护这座城市成为了世人眼中的英雄。

但杀人鬼就是杀人鬼,有过任何付出都不该被世人所认可,但身为杀人鬼的我却意外的会憎恶除我之外掠夺别人之人,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他人的命运感到惋惜呢?

但我就是没办法忍受!就算如何为自己找理由我都没办法原谅这种人!果然我骨子里就是个杀人鬼,就算到现在我还是还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但我是杀人鬼这是个事实不会错!

“对不起,格林顿,菲莉丝,艾丽,还有……你。”】

希岚静趟在阿尔文工会的屋顶之上仰望着星空,星空是恋人的见证也有说法是此方通往彼方的桥梁,在星空上每一个善良之人都会有一颗与之对应的明星就算人已经逝去那颗明星也会永远的存在,那就是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看着这片美丽的星空,就算是希岚这种不相信非自然现象的人也开始想要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有这么一颗星星可以证明他的存在。

希岚为自己的天真自嘲一笑,“一个杀人鬼也能算是善良的人吗?杀人鬼就是杀人鬼,不配拥有任何的事物,也不配去爱一个人,这就是她不愿意告诉我名字的原因吗?”

“但就算如此她也还是那么温柔的劝我放下过去,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喜欢一个杀人鬼怎么想都是怎么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在梦境里的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我曾经是杀了什么样的人造就了‘零’这个名字,既然我是杀人鬼这是个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那就不要改变!只杀我认为该杀之人!”

[“你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要继承零这个名字。”内心中那个男孩的声音,虽然声音依旧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柔和下来了很多。

“不,我不会在变回那个杀人鬼。”希岚望着星空拒绝道。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以前的零是基于什么目的杀人,但现在的我不会在杀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这样也许在我死后她会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

“有趣,要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否定曾经的自己吗?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男孩冷笑着从脑海中消失。]

还没有看够这片美丽的星空,便再一次被乌云所笼罩,希岚知道是时候了,从屋顶上纵身一跃来到了地面,朝着一个方向行走着,那个地方的终点是芬里尔,因为路尼已经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这个悲伤之地,接下来的杀戮不会有任何的牵绊。

行走在夜色中,希岚的双眼不时透露出寒芒在夜晚中那股寒芒显得非常触目惊心,就算是街边行人看到了也不自觉的避让开来,这一次的杀人不是因为内心的介入而是曾经带来的习性。

即使是到了夜晚芬里尔的大屋也依旧那么热闹,舞台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美人,冒险者和该杀之人都在芬里尔酒馆醉生梦死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悄然将至。

目标有三人,希岚背着剑进入了大厅中,因为拥挤的人群所以很难找到目标。

“先生,入夜以后芬里尔禁止携带武器入场。”一位芬里尔的工作者拦住了希岚。

希岚直接用身体撞开了工作者继续往前行走。

前方一间用纱帘遮住的包间中有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有着让人恶心的一口金牙正和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女人们划拳喝酒,这就是第一个目标在因为他身上那股恶臭味曾经闻到过。

一个黑影逐渐出现在男人的视线中,在冰冷视线的注视下男人喝酒的兴质被一扫而光,愤怒的起身,说道,“你他妈谁啊给老子滚一边去别影响老子和美女们喝酒!”

见黑影没有任何动作男人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着黑影脑袋砸去,下一秒没有任何的征兆,男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倒在地上,那把剑快的像不曾出鞘,只见男人脖子的血液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血构成的喷泉,只有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慢慢抽搐着,这一切在瞬间发生,发生的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直到庞大的出血量染红了周围所有的人和物。

“杀人……杀人了……”兔女郎们的视线逐渐麻木,害怕的颤抖着,连逃跑的想法都因为恐惧被遗忘。

看到这一幕热闹的芬里尔酒馆再次变成了活死人灾变那时的情景,不断的践踏摔倒在地上的身体,争先恐后的想要离开这里。

“谁走出这个门口下一个死的就是他。”希岚走上舞台用非常寒冷的声音说道。

又是那一幕芬里尔第一层的所有人都像意识被冻结一样站在哪里不能动弹,芬里尔其他楼层的人察觉到异常纷纷拿上武器从楼上赶下来。

但看到那双死霜之瞳后都矗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因为所有人清楚的意识到现在和希岚战斗的话毫无疑问会被斩杀。

希岚从舞台上走到人群当中开始寻找剩下的两人,每路过一个人身边带来的都是数不尽的恐惧就怕那把剑忽然失控刺进自己的身体,希岚其实并不知道是那三人犯下的这种恶行,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来找出那三人,很快希岚的脚步停留在一个人的面前,眼神里散发的恶寒已经确定了这就是第二个人。

判断眼前这个人是其中一人的因素就是,他心跳速度非常快,导致他的心脏温度比其他人高了特别多,相信他看到被杀死的第一人之后已经意识到了希岚杀人的原因,所以导致他的恐惧感无限的递增。

“不…别杀我!不是我!杀了我你也会有麻烦的,别杀我…别杀我……”男人被冻结的身体露出祈求的目光颤抖的说着。

没有丝毫的考虑,冷剑深深刺进第二人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中,在临死之际眼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但该死之人的泪水对现在的希岚不会有任何作用,他的出剑依旧不会有一丝犹豫甚至杀人过后该有的心理波动都不会有,这就是杀人鬼。可以认为是失控但毫无疑问现在的希岚是自愿进行这场杀戮。

看到了死亡的两人,从楼上下来的人群当中有一人害怕的不自觉往后退,直到摔在了阶梯上。

这动静虽然很细微,但在现在这片死寂的刑场之中已经形成了足够引起注意力的轰动,所有人目光都笔直的望向他。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不要看我!不要看我!”那人的手不断遮挡着众人的目光发现无果后撒开脚步往楼上逃跑。

最后一人是谁已经不用多说,希岚不慌不忙的从尸体上拔出剑慢慢朝着楼上走着。

第四层楼一个穿着白色西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的美男子惬意的从杯中喝了一口红酒淡淡的看着一楼的闹剧,明明是芬里尔的冒险者,但发生这种事就像和他无关一样,他就是芬里尔的其中一位S级冒险者被誉为“魔枪”的格鲁。

“格鲁大人救救我!”最后一人来到格鲁身前磕头祈求道。

格鲁将杯中红酒慢慢的倒在他的头发上幸灾乐祸的嘲笑道,“你的生死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芬里尔少你们几个败类也无所谓。”

“我的命不重要但芬里尔的名声重要啊,一个小子就可以来芬里尔胡乱杀人什么的。对…………对芬里尔名声不好……”男人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

“所以你们死后我会用他的血来祭芬里尔之魂你们就放心的去死吧。”格鲁微笑道,那微笑让人不寒而栗用笑里藏刀来形容在适合不过。

“这个人我不会管要怎么做随便你。”格鲁看向已经来到第四层楼的希岚,随后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惬意的把手中的空杯满上红酒,嘴上淡淡的笑容充满了自信心。

“格鲁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这么多年在芬里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有老婆儿子他们不能没有我。我只是被他们两个逼的我也不想的……”

看着身后的死神不断朝着他靠近,男人抱住格鲁的腿苦苦的哀求着,但格鲁只是一脚给他踢了个仰面翻,也正是格鲁这个举动间接性的救了他,男人倒下后衣服里宽敞的口袋中掉落出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有他,还有一个被夫妻二人抱着的满脸幸福的小孩。

“……”

希岚的余光扫视到了那张照片,之后目光就停留在了那张照片上,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死霜之瞳居然因为这张照片产生了瞳孔收缩的现象,希岚慢慢恢复了平静。

希岚转过身体用侧脸对格鲁说道,“要报仇来找我,和阿尔文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后希岚收回了剑慢慢离开芬里尔。

“都杀了两个人了在多杀一个人也不愿意吗?”格鲁喝下一口红酒慢慢起身,说道,“你刚才是用芬里尔的名声威胁我是吗?”

“不……不是……”男人晃手试图辩解。

此时格鲁左手边出现一个紫色的魔法阵,将手伸入魔法阵中取出了一把紫金色的长枪,下一秒紫金色的长枪刺穿了最后一人的心脏,随后长枪慢慢从他心脏处消失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任何伤口的杀掉了他。

格鲁杀完人后趴在栏杆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看着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着,“既然你不愿意杀我就帮你,他的命也算在你的头上了,好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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