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你别去。那是景生的事情,你插手不来。”老怪物道。
“为什么景生的事情我插手不来。”马道畿甩开老怪物的手:“这次我得过去。”
老怪物嗔了马道畿一眼:“从由黑找他开始,他就拒绝我们参与,难道你不清楚?”
“拒绝?什么时候的事情?”马道畿一脸茫然。
老怪物叹了口气:“那天由黑来找他,他不是提示你和我走开嘛,都碰了我们一下,难道你还没发觉?”
经过老怪物的提起,马道畿认真的回想。那天林景生确实碰了自己一下,就在他将手背在身后的时候,只是那时候自己没有去想那么多,注意力已经被由黑的话吸引住。马道畿反应过来,难为的皱起了脸。
“现在你还去吗?”老怪物问道。
马道畿难为的摇头,不作声的回到了里屋。
林景生这边,他还未到进一阶段的石拱大门,就被挤在门口的奴隶们拥挤在中间。看守门的人拦都拦不住,索性任由他们了。
“大哥,你终于来了。白壮他回来了,就在里面。他们现在正对白鑫鞭打,你快过去救救他吧!”其中一个小个子的奴隶道。
林景生二话不说,直接穿过人群,奔向白壮对奴隶施行酷刑的草棚处。他去到之时,被吊着的白鑫已经晕了过去,全身都是血,而白壮还在拿着鞭子使劲的往白鑫的身上抽。
“白壮,你这是在找死吗?”林景生大声一喝,白壮听了倒是停了一会。后者对前者阴森的笑了笑,接着又继续使劲的抽白鑫。
林景生心中一怒,使用轻功飞了过去。他一把夺过白壮手里的鞭子,稍一用力,鞭子就像是他的手一样,圈住了白壮脖子,林景生再加一脚踢向白壮的膝盖,后者很好的跪向前者。白壮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只要自己动一下,那铁鞭的倒钩会划伤自己,所以,他一动不动的瞪着林景生,威胁道:“你敢打伤我试试!”
“刚才不是见你使的挺欢吗?现在怎么不动了?你倒是动起来啊!”林景生沉着道。
“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小心四爷要了你的命!”
“这么说,你是四爷的枕边人?!”
“何止!”白壮看了看脖子上的铁鞭:“你最好马上放开我,不然你会没好果子吃!”
林景生眯眼,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他凑到白壮眼前,道:“你在命令我?你居然敢这样命令我?”
“你以为你是谁?!我身为四爷身边的人都不敢如此嚣张,你倒好,先打起我来了。真没见过像你那样渴望死的人!”
林景生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跪在地上,被铁鞭箍着脖子的白壮,讽刺道:“长的半分都没有人的模样,为什么还会以人的口气说话呢?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存在。”
白壮铁青着脸,低吼道:“你说什么!”
“你们说是不是啊?!”林景生直接忽略白壮的问话,问向身后看戏的奴隶们。
他们接收到林景生的意思了,但没有一个人回答,都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林景生耸耸肩:“算了,你们过来几个人,将白鑫抬去治治。”
“你们敢!”白壮一喝,想要出列的几个人又被吓得缩了回去。
“有我担着你们怕什么?而且,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白壮正向我下跪呢!要不是我心软,在思考着他对我的忏悔,我早就要了他的命。”林景生道。
此话一出,白壮真的怒了,怒的动手了。他不顾铁鞭的倒钩,不顾那倒钩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几乎是没有思考的直接用蛮力将铁鞭扯断。下一刻,他伸出的拳头正中林景生的胸口。后者踉跄了一步,幸好他反应及时,躲过了白壮第二击重拳。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之际。在场的人都是在林景生吃了一击重拳后才反应过来的寻找地方躲避。
林景生一只手扶着被打过的胸口,另一只手擦掉嘴角的血迹,道:“好家伙,我正愁着没人让我练练身手,你居然那么胆大的送上门来。”
白壮皱眉,他深信自己的拳头是比铁锤击打的还要恐怖,为何林景生吃了拳头还会安然的站着说话?他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没出够力!白壮这么想的时候,又勾起拳头,他打算出尽全力,用一拳将林景生打倒。
林景生也不傻,他躲到白壮身后,也伸出两只拳头,迅速地全数落在白壮的后背。结果,白壮完好无损的转身,又给了林景生一拳。这一拳打在他的小腿上。林景生瘸着那只被打的腿,以轻功的方式退开了,远离白壮一丈外。
“哼,想要打倒我,吃多几年饭吧!小子!”白壮吆喝完,带着两只拳头追了过去。
在场的人无比紧张、害怕,又亢奋。他们纷纷躲了起来,时刻注意着林景生和白壮两人。他们本在庆幸,遇到这么一个少年,为他们讨来饭食,为他们赶走十恶不赦的白壮,如今却是要因为他们而被打死。他们禁不住的一直在心里祈祷,祈祷上天能来一场雷雨,直接给白壮一道雷,将他劈死!
“上次是我大意才给你钻了空子,如今可没那么轻易让你碰到我一根汗毛。”白壮吐了一口唾沫,抡起拳头冲向林景生。后者瘸着腿一退再退,白壮见此更加的胆大起来,出的拳越发的有劲。
林景生也是无法,胸口疼腿更疼。他只能借助这点退避的时间,养好精力,等待反击的时机。他左躲右闪,眼角瞄向湿泥地,一丝精光从脑海里衍生。
“你不是快要死了吗?所以你现在是想快点将我杀了,好不留遗憾,我猜的对吧?”林景生道。
“哼,你死了几十年我还能活的好好。”白壮也使上半吊子的轻功,飞的一上一下,弄得一旁的奴隶们紧张之余不知是笑好,还是笑好。反正个个人的表情都奇奇怪怪。白壮本人自然知道,但也是没有办法,一直追不上林景生,只能出此他觉得是下策的下策,只要能打倒林景生,即使被笑,他也认了。
“你不是得了绝症?而且,你还是只妖怪!”林景生说完,哈哈大笑了几声。忽然,他假装脚下踩空,一滑,侃侃躲过了白壮飞来的一拳。林景生急忙往前倒,与冲来的白壮面面相对。前者扑地面上,后者则扑向湿泥地。
白壮一倒下去,林景生爬起来的速度惊人,他一跳,便坐在白壮的后背,然后使劲的用屁股将白壮往下压,一直压,压的白壮深深陷进淤泥里。
这一切来的突然,周围的奴隶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弯了起来。坐在白壮身上的林景生亦是如此,他还忍着痛的一直将白壮往下压。而白壮在林景生压的时候就已经将头抬起来,五官都是在掉下去的时候塞的泥,他拼命的将口中的泥吐出来,不料,林景生却一直在他背后使劲的压,想伸手弄掉黏在脸上的泥都不行。他感到后悔,为什么当初在弄湿泥地的时候要加上让泥变得厚重、又粘稠的药粉,如今,自己遭罪了。
“妖怪啊,怎么样?那泥好吃吗?”林景生揶揄道。
白壮不忿的大喊大叫起来:“林景生,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
“你觉得我会让你出去吗?”
“你最好现在将我杀了,不然你往后的日子注定不能安生!”
林景生无所谓继续将白壮往下压,这次,他是下了狠劲。
“还威胁吗?”林景生边问边压:“还要威胁我吗?白妖怪!”
白壮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清晰的字眼,只一个劲的扑着挣扎。抬起的脸又被林景生用手往泥里摁。防止白壮窒息,林景生还很善良的摁一会松一会。
这时,白鑫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发现所有人都背对着他,气氛还很怪异。
“白鑫醒了。”扶着白鑫的人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回过头。那个去喊林景生的奴隶走过来,道:“白鑫,那个大哥正在教训白壮!太好笑了。你还能行走?要不要去看看?我觉得你看了,一定会很解气,伤也能很快的好起来。”
白鑫示意扶他的人挤前去看看。在他看到白壮被林景生压在淤泥地的时候,他的手颤抖了,接着全身也跟着颤抖。在这一刻开始,他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被白壮吊着打的情景,那种恐惧、愤怒,那种不甘、痛苦都交织在一块,混在一起便成了恨。
白鑫忽然推开扶着他的两个人,跳进了淤泥地。他不顾伤口被淤泥侵蚀的痛,缓慢走向白壮。然后艰难的坐上白壮的后背,用能使的力,跟着林景生将白壮狠狠的往下压。
林景生可是看着白鑫一路过来,前者不由道:“你身上不是有伤?怎么就不看着?”
“你身上不也有伤,怎么也不让他们来?”白鑫反问道。
“你哪只眼睛见我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