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找的人哪?可有下落?”姚姑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七娘虽然不忍心让姚姑姑失望,可还是摇了摇头。
姚姑姑瞬时满含希望的眼神又垂落下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少主的消息。”
七娘也只是失望片刻随即又打起精神来,恢复了以往的姿态:“西楚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姚姑姑冷哼:“不过一群跳梁小丑,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稍微加了点料就让他们自顾不暇,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也不要小看了谁,任何一个人都要盯紧了,为少主回归做好准备,可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七娘依旧有些不太放心,还是仔细叮嘱了姚姑姑关注西楚的动向。
西楚在紫傲与北夏交战期间不曾出手相助,除了想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上层内斗严重,导致君权旁落,自顾不暇。
老皇帝临终前留下来遗言,要血统纯正的皇后嫡子来继承大统,这本来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储本来就是要立嫡立长,这位皇子偏偏是两个全部占着,不立他真是天理难容。
只是皇后的家族那时被人诬陷与人谋反图谋不轨,皇帝震怒,把中宫皇后打入冷宫,幽禁,皇后那时已经有了身孕,为保胎儿顺利不敢声张。
被打入冷宫,多年以后才得以昭雪,只是等到昭雪天下,小皇子下落不明,根据伺候皇后娘娘的侍女说,皇后娘娘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后,派贴身的宫女把小皇子送去了宫墙,至今为止下落不明。
当今西楚形势,大权旁落,又因先帝遗诏无一人可以明正言顺的坐在那把椅子上,皇后含恨而终,先帝逝世前悔悟,动用所有力量,发誓要找到自己的长子,继承大统。
七娘多少感慨万千:“当时的局势复杂,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说的明白,可还有什么消息没有。”
姚姑姑突然想到什么:“还有件事需要做准备,南瑞皇帝请了紫傲国的安夜笙,明天泽还有云陌来,不知有何意图?”
在听到云陌的名字的时候,七娘的心跳快了几下,云陌要来了是来找云璃的,还是只是陪着明天泽出使南瑞,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早做准备才是。
“他们还有几天才能到?”
姚姑姑认真算了算,若是从接到消息开始,随着出使团来的话,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
七娘当机立断道:“一个月的时间,我要梦雪的名字和我倾城居划上等号。”
云陌要是知道云璃在倾城居,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当前的做法,只有把云璃和倾城居联系在一起。
“是。”姚姑姑明白。
七娘看看这间幽暗的密室,墙上挂的是为了找少主牺牲的历代倾城居的姑娘和西楚皇室先祖,人待在紫傲国多年,倾城居却建在了南瑞,南瑞国大多靠水路方便打听消息,故国为西楚,现在还不方便回去,真是好生荒唐的一生。
云璃还在床上睡着,不晓得梦里有什么好事,她一直上扬着嘴角不肯落下。
“你先出去吧!”七娘对姚姑姑道。
“那梦雪姑娘?”姚姑姑迟疑看睡在七娘床上的云璃。
“我会照顾她的。”七娘不耐的道,姚姑姑不再多说话,在即将退出去的时候,七娘突然开口道:“等等。”
姚姑姑停下关上房门的动作问七娘:“可还有吩咐?”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对梦雪姑娘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不顾往日姐妹情分。”
因为姚姑姑处理慕枫的事情,让七娘真的是生气,所以说话都不怎么留情面。
“还有。”七娘思忖了一会迟疑道:“好生看着安夜笙一行人,路上不要出什么意外。”
随即又补充道:“他们要是死了,于我们而言,也不是件好事。”
姚姑姑只道记下了,房间里幽香淡雅,香气萦绕在云璃鼻尖环绕,睡梦中的她弧度又笑的深了些,云璃做着香甜的美梦。
七娘看睡梦里的云璃也终是觉得,心软了些。
有些人说话邪门,是没有科学依据的邪门,这话说的其实一点也不差,七娘才说完要好生看着安夜笙一行人不要让他死的太快,其实也就随口一说。
她不知道此时的安夜笙还真是命在旦夕,明天泽在树下又一剑挑了来人的攻势,血洒枝头,心里恼火:有谁可以告诉他这些没完没了的刺杀都是怎么回事。
这些刺客个个下手狠辣,不为别的,就为取他们一行人的项上人头。
他们接到圣旨,本来是想行水路到南瑞,结果出了紫傲国界,这些人就和约好了一样,刺杀是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逼得他们为了安全只能接受云陌的提议,走在深山老林里,地势占优也容易调整。
你要问调得精锐哪去了?
不说他们还好,一提他们明天泽都鄙视,什么指挥,一招调虎离山,他们就走散了,估计现在也被缠住。
与明天泽同行的云陌只能用地势和对方周旋,靠着黄金燕的兽语指路,不会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在原地绕圈子。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这么和老子过不去,老子定灭了九族。”明天泽也实在是气的不行了,平时的风流公子影响都不要了,气的破口大骂。
云陌横了他一眼:“省点力气,等你活着回紫傲再说吧!”
我们的云少将军久经沙场,自然不会把这些玩闹般的刺杀放在眼里,只是紫傲国的东宫储君不容有失,总是让他分神,既然躲着这些刺客,又要保护好紫傲国本。
安夜笙有风吟保护,多少也是挂了点彩,黄金燕嘛,能把做第一富商那么久也不是吃素长大,此次也是受了这行人的连累。
终于将这些刺客杀完,明天泽坐在地上也顾不得什么灰尘落叶,他现在都快累死了,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实在没有力气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