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让云璃觉得莫名其妙的,云璃等了好久都不见安夜笙回答她的问题就问:“安世子,也想不出办法出去吗?”
不应该啊,以安夜笙的才华,不会看不出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云璃拨弄墙上的被烧的差不多的枯叶,掩饰着自己的心思,她不想再引起云陌的关注,安夜笙于她来说怎么说也不经常见面,找推脱的理由也方便一点,自己的思维逻辑先进,与古人有些区别,但是从智商上来说云璃不觉得和他们相比自己聪明多少。
“用雪灵佩。”云陌突然说,背对着云陌的云璃,脊背突然僵硬了一瞬,嘴角勾起了一个不知名的弧度,眼睛里的光芒雪亮的冒着光。
转过头来时,表情恢复如常,把雪灵佩交到云陌手上问云陌:“哥哥有什么办法?”
云陌接过雪灵佩左看右看表情郑重的把雪灵佩重新交回交到云璃手上:“璃儿,雪灵佩认你为主,所以唯一的希望可能要寄托给你了。”
这荒芜的山庄诡异的很,黄金燕故意引他们前来自己又不见踪影定是不安好心,他让雪灵佩认云璃为主,到底意欲何为,会不会就连他们走进玉器坊都是被精心算计好的,母亲的遗物失踪多年,云陌和云沧海从来没有放弃了寻找,今天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既然看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黄金燕许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设计了这个局。
可是这一切只是云陌的猜测,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
云陌说的也是云璃想的办法,雪灵佩或许就是能出这个鬼地方的钥匙,重点是该怎么做?
云璃细细的看这雪灵佩的图样,六棱雪花,每一个菱角都如一片透明的枫叶,在每一片枫叶的顶端反射这小小的光点,犹如星光点缀,古代人最重视自然的给予和他们带来的美好愿望。
枫叶,雪花,深秋,寒冬。
原本深秋的枫叶染成的颜色美得最为惊心动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是夸赞盛景的美好。
寒冬降落的雪花更加晶莹剔透,白雪红梅相辅相成。
云璃把这两者结合,在看看身上沾染的血迹,把雪灵佩放在手心里,把伤口又划深了三分,雪灵佩不断吸收云璃手心里的血液,再次发出光芒,定下神来云璃强迫自己大声道:“听我命令,为我开辟前进的道路吧!”
就算雪灵佩真的可以显灵,听懂自己说的话,她也觉得这个行为多少有点傻。
对于主人的命令,雪灵佩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一道光线如水绿色的柔丝从天而降,云璃跟着它走了两步,指引的方向越来越亮。
安夜笙与云陌当然没有二话,只要云璃想去的地方,十八层地狱里上刀山下火海,两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现在的云璃是值得他们相信的战友,从背影上看云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带领他们走走一条光明大道,嘴边噙住笑意步伐坚定,身影清剪孤傲傲世于九天之上,睥睨众生,当然这些都是云陌与安夜笙的联想而已,事实多少与现实有一点点小小的出入。
头也不回的云璃走在前面不知道有多么的害怕,唯恐一回头就碰见什么妖魔鬼怪,吓到自己,步伐坚定,脚底下就像被灌了百斤钢铁,能不坚定吗?
一步步走的十分小心,怕摔了自己。
快来救救她,她好害怕,谁说女主角就要淡定自若,谁说光环全开就所向披靡,她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救命啊!
跟着雪灵佩指的方向又走了半刻钟,面前是一扇破败不堪的木门,像是风一刮就要报销了,半掩半开,门上的花纹已经看不清楚,门栓也就剩下一个生满铜锈,上面的红漆掉的看不出曾经这是一扇门,安夜笙与云陌也很默契啊把云璃护在身后,不管之前有什么过节全部暂时不提,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云璃的安全重要。
至于风吟也躲在暗处随时准备支援他们的战斗。
云陌后悔把云卫提前打发走了,要是有云卫在,想他云陌一介武将,驰骋疆场何等风光,几时被人这么算计,要是云卫在,他也不至于要联合安夜笙才能护好云璃,实乃是一大耻辱,只希望云卫快点把自己的消息带给父亲,助自己脱身。
安夜笙与云陌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人之间的互动云璃不太明白,云陌与安夜笙交流完毕,两人提剑上前先打头阵,云陌双脚一个旋身,原本已经破败残缺的大门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塌在那扇门的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位清雅的男子,眼神朦胧,有些困倦之意,自己和自己下着半副残局,手里的棋子看上去半天没落,桌上煮了一壶清茶,手持一本游记浅淡的笑着,抬头看看三人只说了一句话:“等了许久,你们怎么才来。”
说的好像与三人极其相熟,相约一起去寻访春色,畅谈大江南北。
这让云璃很生气,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她就不信云陌刚刚受到的算计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黄金燕却是笑了,自行给云璃赔礼:“云姑娘莫怪,只是与姑娘开个玩笑罢了。”
一番话把云璃的怒气挑到了极致,扪心自问,云璃不是心怀锦绣之人,可是被人如此戏耍,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黄金燕也清楚,只要云璃消了怒气,其余两个人是不会多做计较。
云璃这里被黄金燕不停的挑衅又安抚,云璃觉得自己处于在对方的地盘上,又被当猴子戏耍,所以异常恼火。
只是除了云璃所处的地盘以外,其他地方自是不见得有多么的平静,世道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波澜,那些从天而降的风波也不会因为谁的出现而停止它戏弄世人的顽劣。
云府里,红木家具桌面已经有不少窟窿,大多数的已经站不稳,缺胳膊少腿,下场甚是凄凉。
怎么说也是红木家具,不说名贵也是上的了台面的,被人这般欺负,它表示自己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