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气,胡箭,燕山门虽然实力强大,可以不能罔顾道义,颠倒是非吧,你说我们在你们燕山门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有何凭证?”
柯满说道,一旁的人也纷纷回应,胡植说道:“柯老爷子你也是武林前辈了,你门下的弟子在魏然集打死张阿三一家,众目灼灼,你以为可以逃得了?你这次又来闹事,当真以为燕山门好欺吗。”胡植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打扮的样子,这几句话说的却是气势十足。
“胡二公子言重了,依老衲看,柯先生此来也只是爱徒身死魏然集,一时激愤,岂有轻视贵门之理,更何况他亲身上燕山门来。”
这时胡箭突然说道:“这位柯老先生暂且不论,可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
老僧合掌,微微笑道:“三年前令尊在少林寺佛前一掌,将我寺中十八罗汉金身毁坏不说,更是将老僧师弟灵难打死在罗汉院,出家人本不该陷于世间恩仇,可惜老僧三年来于此事耿耿于怀,若不前来解决此事,心中终究是难以平息。”
胡箭冷笑,说道:“大师想怎么解决,不妨划下道来,我燕山门上下领教少林高僧的手段便是。”
“哈哈,那倒不必,我只找令尊一人,只我与他,比试一场,不伤人命,不见生死,只是论个高下而已。”
“若是这样,大师还请改日再来吧,今天家父尚未出关,况且今日这许多不速之客,我兄弟二人还要解决一下,怕是没时间招待。”
牛无敌见胡氏兄弟如临大敌,一改方才轻松自信神色,不由心中好奇,低声问道:“这老僧是谁呀?”
胡植道:“少林寺第一神僧灵善,也是少林寺的护寺僧人,武功登峰造极,堪为一代宗师。”
牛无敌再次看向老僧,却见那僧人正自看着自己微笑,目光里颇有赞叹之意。他茫然不解,却见老僧已经倏忽见掠到他身边,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和手臂,整个动作快如闪电,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御,便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牛无敌惊愕出声。
一旁的胡箭与胡植没想到老僧会突然出手,此时纷纷出手阻拦,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见灵善已经强拉着牛无敌平掠七八步之外。胡箭上前道:“灵善大师,这位牛公子与此事无关,你何必为难他。”
灵善却目光炯炯的盯着牛无敌半晌,才说道:“贫僧并无恶意,这牛施主体质独特,老僧空活七十余载,却是见所未见啊。”
此话一出,不仅满座皆惊,便是牛无敌自己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只是结巴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灵善道:“那部经书原来在你这里,能练到如此地步也是难得,只是再练下去小命必然不保,若你肯入我少林派,重新修习先练十年易筋经,待功力大成,再修习此法,必能臻至大成之境,你可愿意?”
牛无敌愣道:“什么?”
灵善又重复一遍:“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入我少林派?”
牛无敌这次听明白了,忙说道:“多谢大师美意,只是我已经有师傅了,你武功虽高,我却不能拜你。”
灵善脸上露出失望惋惜神色,微微叹息道:“也罢,你无此福缘,世事不可强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日内功反噬,水火不容,悔之晚矣!”
胡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暗想道:“我新结交的这位牛兄弟来历倒也不凡,居然能让这老僧看重,可是他内功我看也一般啊!”
灵善放开了牛无敌,又向胡氏兄弟说道:“得罪,老僧见到好的苗子,一时忘形了,请勿见怪!”说着松开了手。
这是那中年道姑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说道:“胡箭,我门下小徒受你欺凌,如今她人在哪里,请你交出来。”
胡箭却是不认识道姑说道:“道姑是哪位,初次谋面,胡某何曾得罪于你?”
灵善低诵一声佛号,说道:“这位是东海慈云观的主人曹云秀施主,今次前来,是为寻她徒儿而来。”胡箭说道:“嘿,你徒弟怎会在我的府上?我何曾抓你门人?”
曹云秀怒喝道:“贼子,还想狡辩,那日你在平城太平山庄抓走我徒陈苑,我虽不在,可门下弟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胡箭听了,却是一怔,说道:“陈苑姑娘原来是前辈弟子,这个在下却是不知道,那日平城相会,胡某确实在场,不过当时是为了联合诸大门派攻抗强敌,胡某亲自拜访太平庄的沈老太爷,当日陈苑姑娘与沈老太爷孙子沈钧儒起了纠纷,动起手来,我们只是劝架,却不曾为难陈苑姑娘,当日便即放她离开了。”
曹云秀道:“你倒是推得干净,仅凭一面之词,难以教人信服。”牛无敌上前说道:“这位前辈,你何尝不是听信一面之词,大家彼此彼此,你来这里指控我胡大哥捉拿你的弟子,又有何凭证。”
曹云秀扭头看了一眼牛无敌,道:“年轻人,你想替他出头是不是,那不妨试试!”她试试两个字刚说完,一巴掌已然挥了出去,动作极快,出其不意之间,牛无敌忙低头却已经晚了,脸上已经多了一个红印。
胡箭怒道:“放肆,来我燕山门撒野。”一手已经如电光般探了出去,刹那间已经将曹云秀的面门笼罩在内,掌风强劲刚猛,刮得旁边的人都几乎站立不住,人人面露骇异之色,心想:这人掌力好强!
曹云秀并没有挨重这一掌,却也被强大的掌风震退好几步,后背撞到了桌子上,将上面的茶水点心全部打翻。曹云秀的头发也被掌风逼得散乱。她本身长相怪异,一张脸皱纹密布,好像一张橘子皮,身形又佝偻,此时枯黄苍白相间的长发散乱,更加几分衰老之态。胡箭出手破有分寸,用意只是教训对方一番,并没有下狠手,因此曹云秀只是狼狈一些,身上并无伤势,只是这样便已经迫的她不敢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