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晴看着陈子言急匆匆出去的背影,挂在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在原地站了良久,似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像是在给自己暗示,又仿佛在给自己鼓气!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仿佛明媚的阳光又照耀在她的心间。
她说,真好!
与此同时,被陈子昂从大楼门口缠到会客间的月颜,心中微微有些不耐。
”月颜,你回来真是辛苦了,在日本的这一年还好吗?“
”还好啦,辛苦谈不上,不过此次出去,倒是收获颇丰。“
”你倒是说说你都收获了些什么!“这却明显不是陈子昂问的,两人都稍显差异。
俩人同时扭头,看向门外,是陈子言!
可是态度却明显不一样,前者脸上浮现出了尴尬和懊悔,那是陈子昂觉得他大哥打扰了他和月颜的“二人世界”的无奈,和撞破后的尴尬,后者却是在看清来人,眼中浮现出来了慢慢的笑容,可面部依旧如此,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经营的模范!
月颜边说边站起来”东家!“眼里的爱慕的一分不少,却也隐藏得很好!
陈子言挥挥手,示意她坐下。”回来不容易,辛苦了!“
”应该的,不辛苦,东家,此次出去,最让感到意外地是,日本的财政经济,还有治国理念与我国有很大的不同,日本有天皇,也就是我们原来的皇室一族,但是皇室却不会限制个人经济财力思想的发展。我想我们企业前段时间的实行的那些三金也是有用的,不过,日方还有一个五险。。”
“只是,这五险是什么?”
“五险”指的是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三金”是住房公积金,小企业欠薪保障金和残疾人失业保障金”(这段是我瞎编的,不要认真)
。。。。。。
木晴回去后,有些头痛,吃了口饭,就上床睡觉了。许是过于心力交瘁,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睡间听见“吱”一声,她挣开眼,看见是陈子言,不过现在的陈子言与平时的实在是不同,此时的他穿着素雅白净的睡衣,手里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颇有些居家的感觉。
陈子言看见木晴醒了,正在吹药的动作停了,带着冷意的脸,抬头看向木晴,“醒了,喝药吧!“那语气有些不耐烦。
”哦!“木晴看着陈子言黑乎乎的脸,着实有些不敢说话,更何况现在的气氛有一丝丝的僵硬。
“快点儿喝,要凉了!”
木晴正在一点点,把那个极苦的塞进自己的肚子里,真的是太苦了,她自小就不爱喝药。
“苦!”她苦哈哈的抬头给陈子言撒娇。
可他并不领账,依旧冷着脸,可语气却是温柔了,“那你还乱跑,活该!”
“呐,喝,,完了”
陈子言却趁机在木晴说话的时候,往她嘴里塞了块糖!
以前她喝药的时候,奶奶总是会准备一堆洋糖,等她喝完药,苦哈哈张嘴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把一颗糖塞进她嘴里,然后,她皱的像苦瓜似的脸,就会一瞬间舒展开来。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吧!。
“陈子言,我想,,回家!”她想奶奶了!
收碗的手一顿,他皱了眉,抬头望向木晴,可木晴却低了头,躲避了他的视线,所以她没有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寂寞。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使他有些烦躁。
黑夜,让所有的压抑都找到了爆发口!
“这里不是你家么,这里就是你家,木晴。”
他说,你还想去哪儿,木晴,这里就是你家,我们的家啊!
木晴惊讶地抬起头,眼角还含着泪珠,听了这话,却是笑了。
这是她家,她从母亲的襁褓中脱落,到了那个万丈长冰的东北,然后就是似留学却是流浪的那个四季如春,充满爱情和激情的欧洲。她以为她还要流浪许久,久到万丈长冰的东北四季如春,久到那爱意满满的欧洲人性凉薄。
不知道谁把她搞丢了,丢在了那个用寂寞筑城的围墙里,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从不成想过。
有一天会有人跟她说,这是我们的家,可以埋葬你所有的凉薄,所有的流浪。
她说,你不要后悔。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你不知道,我自私,凉薄,任性。我一点儿都不好。你觉得我好是因为我装的啊!
最后一切一切的,她说“你不要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他却显得激动了。脸色涨红,仿佛一瞬的失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知道的,很早以前有一个行者,他路过大漠孤烟的江南,重峦叠嶂的平原,再到如今人情世故的幸福窝。
你不知道,那个行者,他很早很早就在那个千里冰封的北方,见到了那个他心仪的姑娘。
那天他笑了,行者说,天下十道,我去了十一道,他一直想看看这世间最美的,原来啊!最美的不过如此。
后来啊,他放下了背囊,他说,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