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躲右闪的跑到了王府门口,然后停下望着那个拿棍子要扒了她皮的摊主。
摊主也顿住了,望着那王府的大门,有些不敢在冲上去。
但又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狗偷了,就冲那守在门口的侍卫大声喊冤,“真没有想到这狗会是王妃啊,就算是王妃也不能仗着身份去偷东西啊。天理何在啊,求王爷给一个公道,我做点小买卖不容易,这条抹额要是王妃喜欢的话,大可以出点银子买下。”
侍卫看了一眼王妃,又看了一眼那摊主,上前一步就是将佩剑一抽吓唬那个摊主,“滚滚滚,敢在王府门口撒野,你怕是不想活了。咱们王妃喜欢你这有的抹额,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想跟我们家王妃要银子?”
“汪汪汪……”她说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找王爷借点银子给你啊,实在是情况特殊啊。
叫完就头一扎往王府里跑去。
却冲得太急了,一不小心撞上一条大长腿,摔了一个结实。
仰起狗头望去,那高大的人正好是王爷啊。
她立马叫起来,“汪汪汪,”
“怎么回事?”王爷一把将她提起抱在怀里,朝门口走去。
那门口的侍卫已经要打摊主了,摊主更加气不过的不愿意就此算了。
看到王爷来还立马跪地磕头求作主,“草民参见王爷,求王爷给草民作主。草民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就靠卖点小东西过日子了。但是王妃不能仗着她是王妃就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的抢东西啊。草民也只是想要回那点银子,”
“什么东西?”王爷眉头蹙紧,嗓音低沉冷酷。
守门的士卫立马将那条落在门口的抹额呈上,“参见王爷,这是王妃刚才回来叨的一条抹额,咱们王妃喜欢,叨回来他的东西,是他的福气。他还不知足的还要来讨银子,”
“本王差这点银子?”王爷将那条抹额拿在手里看了看,不禁嘴角微扬起一个弧度。还掏出一个大元宝扔给了那个摊主。
摊主接过大元宝连声道谢,喜极而泣,“谢谢王爷,王爷真是宅心仁厚,多谢王爷,小的回去就说王爷的好,告诉整条街的人说王爷是个超级明整理的王爷。王妃到底是条狗,不懂人的规则,咱们人买东西是要付银子的,这事我不怪王妃了。多谢王爷!”
“告诉整条长街的摊主,就说以后王妃看中什么随便拿,拿完以后你们列个清单来王府讨要银子。”说完,王爷转身走进王府里。
一手抱着狗,一手拿着那条抚额进了他的大殿。
她从他怀里跳下来,殿内就他们两人,她可以用腹语说话了,“刚才谢谢你王爷,没有想到你还挺明整理的,本来我就是想要找你借点银子花花的。”
“呵,你倒是有心,”王爷对镜缠着抹额,嘴角明明是上扬的,但是说的话却有些不中听了,“就是你这眼光不怎么好,看不出来本王喜欢黑色吗?怎么挑了一个紫色,”
“……”她看着王爷将那条紫色的抚额绑上额头,真的帅,让她有些花痴,但是这不是花痴的时候啊。
她这抚额不是送给王爷的,她是要送给温子苏的,因为温子苏为了她跪了那么久了。
她想要开口有些不知咋开口。
“怎么?”王爷从镜子里看到了她那眼神,“本王带着不好看?”
“嗯嗯,”她连连点头,“对,就是不好看,真的很丑,王爷你这脸型吧,就不适合带抹额。我看温小哥哥那脸型很适合带抹额的,所以这条抹额就送给温小哥哥啦。”
“送给,温子苏?”封逆天停顿前的两个字有些疑惑后面三个字就很冰冷了,他大手一扯,将那抹额扯下甩上她的狗脸。
真是条没有眼光的狗!
大步走出去殿门,几个掌风劈断了几根树,想他堂堂一个摄政王爷,居然在一条狗的面前自作多情了??
她在屋子里听到外面那几根树断裂的声音,都感觉到狗腿子一阵颤抖啊。
那王爷要是劈在她身上,她不就跟树一样了。
妈吖,好可怕。
但是,她又没有说过一句要送给王爷的。
这些天吧,王爷的脸色超级的不好,比冰块还要寒冷,她早上还是跟王爷一起去上早朝。
回来又在王府里啃骨头吃肉,尽量能不见王爷就不见王爷。
但是吧,晃眼七天过去了。
这天,周围的百姓都堵在了王府门口,似乎都想要见证奇迹的时刻。
她真的能变成女人吗?
她怎么都有些紧张起来了,看着温子苏还剩下几口气的被人抬进了王府里。
因为温臣相也想要第一时间见证她变成女人啊。
所以受伤也不先回到臣相府,而是直接来了王府,让王府的大夫给他治疗。
她就跟王爷一起站在了他的床边,看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膝盖,手还有额头。
“温臣相您这膝盖怕是要养半年了,以后不能在做剧烈运动,尽量每天慢走一个小时,还有这手,也得好好养养,不要碰冷水。可您这额头就有些严重了,怕是要留下疤痕。”
“没关系,本臣相又不需要靠脸吃饭,破相就破相,若是有人爱本臣相破相了的容颜,那才是真爱。”温子苏像是一直就明白,那些喜欢他的莺莺燕燕,无非就是喜欢他好看的皮相或者他的臣相身份。
排除这两种后,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喜欢他这个人吗?
“汪汪汪,”她把那条抚额叨到他手里。
温子苏看着她,接过那条抹额,有些可惜,“为什么还是没有变?是不是要等个几天?”
“子苏,这是她送你的。”封逆天那眼神盯着温子苏替她解释了一句。
温子苏感觉到无比的压力啊,虽然收条抹额没有什么,但是王爷用这种口气和眼神看他,他真的不太敢收啊。
旁边大夫突然明白了,“啊,王妃真是聪明,温臣相您这额头如果留疤痕了,正好用这抚额遮住,那么就看不到疤痕了。果然是王妃啊,就是聪明!”
“是啊是啊,”别的大夫也都奉承起王妃来了。
那温子苏即便不敢收,也只能收了,而且他也想要收下这条抚额,不知道为什么。
“多谢王妃,多谢王爷厚爱。”
“哼,”封逆天一甩袖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