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傅馨蕊还跟其他小朋友一样,整天缠着他,乖巧的听着许馨苑的话。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她,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关于。
“啪”
傅博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作为父亲,他咋女儿最喜要陪伴的时候却把他推之门外,现在的她,应该也不需要他这个父亲的了吧。
程昊天浅笑,儿时的他又何尝不是。
程昊天转身,身体依偎在窗边,烦躁地拿出一根烟,“不介意吧?”
“……”傅博想说不介意,又觉得对方不是外人,想了想,开口劝慰道,“少抽点,这么大的年纪了,精~子质量本来就不好,还是储备点良品的好。”
“……”
程昊天默默地看了眼手中的烟,下一秒又把它重新塞进烟盒里。
尴尬地“咳”了几声,听了傅博的话也没有了抽烟的欲望,“当年爷爷临终前跟我说,他觉得奶奶的离世有些蹊跷,我这几年也托人查了查当年的事,发现确实有几处疑点。”
程昊天走到书桌旁,拿出笔,在纸上随意写了几笔,推向站在对面的傅博面前。
傅博一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抓住桌子边缘的双手慢慢地收拢,越抓越紧。
*
夕阳西下,月光洒到傅馨蕊床上,泛着金光。
窗户微开,吹进阵阵凉风,程昊天穿着单薄的衬衣,拿着一本书籍,坐在窗边静静地翻动着看过的每一页文字。
许是怕开灯影响到傅馨蕊休息,程昊天借着月光倾洒的亮度,沉浸在书海里。
傅馨蕊从梦中惊醒,定下神志,一转眼就看到了窗旁的程昊天。
傅馨蕊清了清喉咙,沙哑地问,“怎么不开灯?这么黑能受得了吗?”
“爸说,少熬夜,容易杀~精~”
“咳咳咳咳”
程昊天失笑,起身,带开灯,走到茶几旁,打开上面放置的保温杯,倒入旁边的杯中,笑着递给了傅馨蕊。
“这么大的人,还能被自己呛着,你还真是出息了。”
“你还好意思说。”傅馨蕊白了他一眼,“好好的开什么黄~腔。”
傅馨蕊接过程昊天的鲜奶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
“噗”的一声,直接将杯中的鲜奶喷了出去。
“烫死我了。”傅馨蕊伸出舌头,右手用力的扇着风。
谁这么有才华?
竟然想到用保温杯装着热牛奶,烫死她了。
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烫出水泡来。
程昊天微眯双眸,走到傅馨蕊身边,夺过她没喝完的热奶,仰头,一饮而尽。
傅馨蕊伸了伸手,“哎”了一声,想要提醒他,那是她刚喝过的。
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低头的程昊天亲吻住。
他嘴里的鲜奶如数的到了她的嘴里。
直到她咽下去,才离开。
傅馨蕊惊奇地发现,经过他嘴的鲜奶不再像之前那么烫了,反而多了一丝甜蜜。
红晕慢慢爬上脸颊,烧的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等我会儿。”程昊天说完,就拿着杯子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被紧紧地关上。
傅馨蕊才暗自松了口气。
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奶渍,还真是半点都没浪费。
傅馨蕊哀嚎地躲进被子里,恨不得再也不出来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咚咚”
房门被人有礼貌的敲了敲。
傅馨蕊一惊,疑惑的看着门外,确认了下时间。
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佣人还没起来才是。
“美丽的女士,我方便进入吗?(此处应是法语)”
一声绅士男低音在耳边响起。
法国人?!
傅馨蕊不解地挠了挠头发,她怎么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请过外国大厨?
“都什么时候了,装什么绅士。(此处请脑补法文)”
程昊天熟悉的声音响起。
傅馨蕊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突然有些好奇,门外的那个倒霉蛋到底是谁了。
当程昊天看门进入,傅馨蕊看清他身后的来人时,惊讶地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小巧的鸡蛋。
天呐~
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法国最出名的米其林大厨威廉。
他堪称法国最年轻的厨神,不过三十多岁在法国,乃至中国都相当的有名望。
傅馨蕊一喜,刚想下床跟他握个手。
对于吃货来说,能够亲眼看到美食的缔造者比主席会见都要开心。
不想脚才刚离地,就被程昊天背对着她挡住了去路。
傅馨蕊推了推他的身体,发现纹丝未动。
气的她朝着他的屁股狠狠的扭了一下。
听到程昊天倒吸气的声音,扬了扬下颚,又朝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转身回到床上的被窝里。
别说,深秋的夜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真冷啊~
威廉忍着笑,越过程昊天佝偻的身体,俏皮地探出脑袋,对傅馨蕊竖起来大拇指,“美丽的女士,就冲着你今晚的睿智,让你成为我新品的第一位顾客。(继续脑补法语对白。)”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程昊天捂着肚子,没好气的说,“她听不懂法语。”
“哦~真是可惜。”威廉耸耸肩,重新探出头,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对傅馨蕊说,“呢和霉(你很美)”
“他说你很霉。”程昊天难得好心的在线翻译着。
听的傅馨蕊服气的抽动着嘴角。
心里不爽的翻了半天白眼。
他是不是忘了,曾经要求过她选修语法?
傅馨蕊掀开被子,嘟着唇,轻“哼”一声,说了句“我去换件衣服(法语)”
留下愣在原地的两个人,绕过威廉带来的东西,出了房间,躲进隔壁的衣帽间。
关上门。
连忙拿出临时拿到的手机,在线翻译了一下。
确实刚才的发音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丢人。
傅馨蕊收起手机,心情好的翻动着柜子里的衣服。
都是傅博让人刚给她送来的新款。
虽不是限量版,但每一件都是傅博找人为她量身而做。
傅馨蕊指尖轻轻划过每件衣衫。
以前从来不敢奢求有一天傅博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
呵呵~
傅馨蕊讽刺一笑,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得不到的时候拼命地想要永远,等你真正的拥有了之后,才发现你曾经追逐过的东西,你现在早已不屑一顾。
指尖停留在去年穿过的雪纺长衫,陪着前几年买的浅绿色牛仔裤,缓慢地关上了柜门。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不是给予能够挽回的。
傅馨蕊回到卧室前,右手搭在门把上,深吸一口气,轻轻转动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