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前,任家的武者和王家的武者打杀了起来。
任云飞并未出手,这些人平日受任家供奉,任云飞想看看他们对任家有几分忠诚。
王家有三名后天小成的供奉,这份实力,比起任家,实是大大不如。
当然,除此之外,王家还有一群后天初入的武者,但任家后天初入的武者更多。
局势很快便呈现出一面倒的迹象,王家节节败退,任家步步进逼。
就在这时,苗元从王府内走了出来。
他一出手,便如虎入羊群,任家的武者供奉,纷纷被他击倒击退。
“此人不可力敌!”一名任家供奉率先逃跑,随后许多武者纷纷逃窜,顷刻间,跑得只剩下武项雄和郭奉墨两名后天小成的供奉,以及八名后天初入的武者,仍在苦苦支撑,抵抗着王家的攻击,其余都已四散而逃。
“想不到这些人……”任福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还只是花钱供养的武者呢。
“任福,今日我便你斩了你的脑袋,祭于我儿灵前,让你为我儿王东陪葬。”王文玉手执长剑,指着任福,眼神中怒火直喷。
王家以武传家,王文玉亦是一名后天小成的高手。
“想杀老爷,先过我这一关。”武项雄持剑挡在了前面。
“阁下也是后天小成的高手,又何必给他任福卖命呢?你若是愿意归顺我王家,我必定不计前嫌,厚待于你。”
尽管心中杀气滔天,王文玉仍不忘拉拢武项雄。
苗元终究是要离开的,王家必须招募更多的高手,才能撑得起更大的场子,对于这一点,王文玉有很清醒的认识。
只是徽阳府境内,后天小成的高手早被各大势力笼络一空,剩下的人,要么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给别人卖命的独行者,要么就是打算离开或已经离开徽阳的人。
徽阳太小,容不下太多的大神。
要想在武道更进一步,却是必然要去外面寻找机缘的。
没有适合的人员可以笼络,王文玉也是徒叹奈何,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若是能将任家现如今的几名供奉拉拢过来两三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之事。
武项雄持剑于胸前,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老爷收留我,给我饭吃,又使人教我练功,让我学武,我才有今日的成就。我武项雄虽不是什么义薄云天之人,知恩图报的道理,却还是懂的,想要我背叛任家,连门都没有,你尽可放马过来,我无非是拼着一死而已。”
“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王文玉挥剑攻去。
两人大战了起来。
王家毕竟是以武传家,家传武学,自然有几分不凡之处。
任福费尽力气搜集而来的武学,虽让武项雄突破到了后天小成之境,比起王家的家传武学,却有许多不及之处。再加上王花开被收入太清门之后,太清门的长老也顺手指点了王文玉两三招,这更是令王文玉的武功又前进一步,在后天小成境中,他也算得上是顶尖高手。
不多时,王文玉便占据了上风,逼得武项雄步步后退。
郭奉墨见状,也加入了战团。
“武项雄是任福一手养大,为他誓死效命倒也说得通,你郭奉墨不过一介外人,六十岁才来给任家做供奉,也要将这把老骨头卖给任家吗?”王文玉厉声问道。
郭奉墨叹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收了任家如此多的好处,岂有不为任家卖命之理?”
“迂腐至极。”王文玉耻笑了一声。
“给我一起上,将任家之人全部宰了,将任氏父子二人活捉,我要活活折磨他们两个一个月,再掏心挖肺割脑,祭奠我那死去的孩儿。”
王家高手一齐杀了过来,任福大惊失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都望向西门无忌。
这位高手,为何还不出手呢?
任云飞点了点头之后,西门无忌终于出手了,他一招便斩杀了一名王家的供奉。
“猪头脸,你就是任家请来高手吧?”苗元迈步向前。
该死,我是风流倜傥,容颜美得让天下无数男子羞愧自杀的西门无忌。
你才是猪头脸,你全家都是猪头脸!
西门无忌恨得牙痒痒的,可惜他脸肿得太厉害了,已经无法看出表情变化了。
“我要揍得你哭爹喊娘。”西门无忌一剑杀出。
出招时,偷偷瞥了任云飞一眼,他知道,在任云飞面前,他绝无装败的可能。先天高手的气机感知是何等厉害,哪怕任云飞闭着眼睛,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最微小的动作,也休想瞒过任云飞的感知。
希望你别太弱,一定要打败我,打败我!
西门无忌暗暗祈祷着。
先打败我,再被我打败,我保证让你的脸比我的脸肿。
然而,当两人的剑碰在一起的时候,西门无忌便开始失望了。
这个苗元,似乎有点弱啊。
苗元接了西门无忌一剑,顿时便向后退了六、七步,方才稳住身形,他胸中气息翻滚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好功夫,想不到小小的徽阳府,竟然还有这等高手。”苗元感到很意外,这个对手,可是有点棘手了。
西门无忌却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这家伙既然让他失望了,那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除了被痛揍的价值之外。
两人很快便又打在一起了,十余招之后,苗元败迹已显,西门元忌的剑势如狂风扫落叶,逼得苗元无处可退。
“叮当”,苗元的长剑落地,西门无忌将手中的剑一丢,人便扑了上去。
让你骂我是猪头脸!
“嘭…嘭…嘭……”
拳响如鞭炮,炸在苗元的脸上。
顷刻间,苗元原本还算帅气的脸蛋便也变成了猪头。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般打法不似是高手相争,倒更似是街头无赖。
不知为何,王家一众高手都觉得脸上发凉,作为武者,在这徽阳城中,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按在地上,打成猪头,那可真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啊。
“住手,还不放了我师弟。”一名青衣男子,从屋脊上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