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禅,你这副模样,不似男子,倒颇像女儿家。谁家公子似你这般小口呡酒?男人喝酒是大口大口地喝,豪情万丈,可你倒好,如女子般小口小口地呡,而且,你不过喝了一口就不行了,与女儿家有何区别?”蓝锦妆定定神,笑着对孤禅道。
“不如明日,我让阿佩给你换件女子的罗裙吧!想来,应该也是美的。”蓝锦妆挑眉,不怀好意地道。
虽然没有开门见山,但孤禅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多喝些酒吗,至于吗,他喝还不成吗?孤禅咬了咬唇,思索一会儿,捧起碗大口喝了起来,晶莹的酒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划过,喉结微微滚动,碗重重地砸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蓝锦妆冰蓝色的眸满是戏谑地看着孤禅,可令她大跌眼镜的是,这货居然,居然就这样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蓝锦妆的笑容僵住了,随后扫兴地撇撇嘴,唉,本来还想看看孤禅耍酒疯时的样子,居然就这样晕过去了,还真是扫兴。唉,罢了罢了,姑且先放你一马吧。
“血云,扶他下去休息,记得让蒹葭煮些醒酒汤热着,给他醒来后喝。”蓝锦妆对着空中吩咐道。
一股浓烈的花香传来,用蓝锦妆的话来说就是:骚气冲天。
作为男人,长得像女人就算了,还学女人熏香?这不是骚是什么?
血云一头青丝随意地披在脑后,绯色长袍随风轻扬,那双桃花眸,似两坛醉人的陈年老酒,散发出醇美的迷味,使人沉醉。
他嫌弃地拎着孤禅的衣领,犹如拎一只小鸡般轻松。
蓝锦妆扶额,喂喂,我让你扶,你怎么就改成拎了呢,有侍卫如此,甚是头痛,怎么破?
那抹红色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院中再度恢复平静,蓝锦妆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洁白的花瓣不时飘落,惠风和畅,芬芳四溢,如此美景,再配上蓝锦妆未施粉黛却倾国倾城的脸,实在是遥相辉映,美不胜收。此情此景,若有人看见,定会拍手称赞,好一副佳人花下饮酒图。
不知过了多久,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朱唇轻启,道:“这么快就搞定了?”
“青佩从暗处走出来,熟练地拿起酒壶,倒入面前的玉碗中,一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可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见蓝锦妆戏谑的声音,“这碗,刚刚孤禅喝过呢!”似是怕青佩受到的打击不够大,继续道:“你们喝的好像是同一处耶,不知道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嗯?”
青佩眼睛蓦地瞪大,整个人石化在原地,一个没忍住,口中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混杂着她的口水喷向蓝锦妆。
蓝锦妆一脸嫌弃,迅速地避开所有混杂着青佩口水的酒,见蓝色衣裙并无半点水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佩,你注意点,我等下还要穿这件参加那该死的庆功宴呢!换来换去多麻烦呀?”
青佩讪讪地拭去嘴角残存的酒,撅着嘴,抱怨道:“谁让主子不早说。”
“怪我喽,谁让某人一进门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我还没来得及说,某人就迅速地喝完了,生怕有人抢似的。”蓝锦妆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