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主特地亲临北塞,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乔装打扮之后,倾国顺利进入定北王府。定北王骆诚早已率几个儿子在府中等候。
“王爷不必多礼,素来听闻王爷为人简朴,两袖清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倾国一进定北王府便发现,与安西王府的奢华富贵不同,定北王府十分低调朴素,足见定北王不喜奢侈。
“公主,老臣已命仆人将厢房收拾干净,寒舍简陋,不比皇宫舒适,只能委屈公主暂且栖身于此了,希望公主不要嫌弃。”定北王恭恭敬敬地向倾国行礼,早在草原之时,骆念儿便向他描述过倾国临时居住的帐篷是何等精致奢华。
“王爷言重了,本宫来此本就不是为享乐而来,今日本宫暂且在王府住下,明日便搬到军营去。”倾国态度亦是温和恭敬。
简单收拾了行装,在厢房用了晚膳之后,倾国便来到定北王的书房。
“公主,原本家父是备好了接风的宴席,可又担心太过张扬为人所知晓,便只能委屈您在厢房独自用膳了,还望公主能够谅解。”去往书房的路上,骆念儿特地向倾国解释。此次来到北塞,为了蒙蔽安西王,也是为了不惹人注意,枫荷与半夏皆未同行,为免倾国生活不便,骆念儿便带着随身婢女时刻侍奉在倾国左右。
“郡主不必介怀,此事当然不宜张扬,越少人知晓越好,以免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这样对定北王府和本宫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倾国对此不甚在意,慕容璟跟在他们身后,一言未发。
此次由西境来到北塞,倾国只带了慕容璟一人,枫荷、半夏及云风三人依然留在西境,每日守在那个营帐之前,令众人以为倾国仍在卧病。
说话间,他们几人已经来到了定北王的书房。
“公主,近日来,探子时常发现,北凉境内看似平静,但实则在暗中调兵遣将,日前已经陈兵数万于边境几十公里处。”说话的是骆诚的长子骆林,他生于战场上,长于军营中,自幼便跟着骆诚驰骋沙场,早已练得一身好本领。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情报?”
“据我们在北凉的细作传回的消息,大君身体今日似乎有所好转,但被大夫认为许是回光返照,故而几位皇子都坐不住了,此时建立军功是一个极大的筹码。”骆羽虽年龄比骆林小上两岁,但生母是定北王的正妃,所以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定北王府嫡长子,也是未来承袭定北王爵位的世子。
倾国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据我所知,北凉的军权都握在大君手中,除他之外,其他人等断无调兵遣将的权力,如果此时北凉当真已经陈兵于几十公里之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得了大君的授意。”慕容璟突然开了口。
“这位护卫大人,我看你年纪不大,必是涉世未深,还是不要随意搀和我们的谈话吧。”骆羽皱眉,对于慕容璟似乎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