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见墨白手指灵光一点,便见土地公土地婆纷纷出现迎接道:“不知三司大人在此,小神有失远迎。”
墨白虚扶了下土地公和土地婆,面色温和有礼的道:“是墨白打扰了,我朋友需借这土地庙暂作歇脚。”
土地公极为热情的回道:“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只要不嫌弃我这庙小,欢迎长住。”在说道‘欢迎长住’四个字时,土地公的胳膊被土地婆狠狠的拧了一下。
墨白颔首笑道:“只需叨扰一晚,不作久扰。”
这般一说,那拧着土地公胳膊的手顿时松了松。没有了自家‘妻管严’的无敌掐掐功,土地公那满脸皱纹的脸色顿时晴朗了起来。寻思着墨白不会无缘无故到他这里来借宿,便多了句嘴问道:“不知三司大人来此有何公干。”
墨白本不想说明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但转念一想,土地公和土地婆在这京城驻守好几千年了,理应知道些一二,遂开口说道:“土地公,和你打听个事,这京城里头的国师府是什么来头。”
国师府?申屠颜幽?土地公顿觉一阵晕眩袭来,这三司大人别的不打听,怎么偏偏打听起国师府来了呢。虽说他在这一直安安分分的当着土地公,从不多一句嘴,惹一件事,可是想起当初自己好心给一个姑娘还愿,却偏偏遇上了那个自负面容之姿的申屠颜幽,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大亏,栽了一个大跟头。虽说他是一介凡人,却偏偏带着法力,甚至还比他厉害。自己受了伤不说,也没能救下那姑娘。最后听说那姑娘死得很惨,被发现的时候哪里还有半分面容能辨得出原先的模样。
见土地公只是出神的发呆未说话,土地婆赶忙帮腔说道:“三司大人问你话,你又想哪个狐媚子呢。”这般一说,倒是显得土地公的发呆与平常夫妻二人的琐事有关。只是墨白是谁啊,既然能够贵为三司大人,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瞧着土地公的脸色怕是与那国师交过手,还吃过亏,心里一番思量,便转头对着凤舞九天再次叮嘱道:“我先去会会那个国师,你留在这等我。”
凤舞九天扯出不知从哪带在身上的丝帕,挥挥手道:“放心去吧,我家小凤凰全靠你了。”
才刚说完,便见墨白咻的一个光影不见了。
没了墨白在这里,刚才的问话显然更容易进行了,凤舞九天虽说年纪属于老年痴呆人群,可是既然成了仙,这心智和外貌还是正值年轻气盛。刚才土地公和土地婆对着国师府的事情打着马虎眼,他可是看得真真的。小心的将凤凰放到自己的怀中后,凤舞九天便进入了土地公和土地婆真正的府邸。
院子不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倒也是属于精装修的。在看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啧啧,果然是生而为仙啊,待遇就是和他这半道成仙的不一样。
许久未来客人,土地婆不失主人家的好客之情,张罗着去收拾收拾屋子,好让凤舞九天歇息。留下的土地公自然是作陪,和凤舞九天唠唠嗑,说说张家长,李家短的。
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道不尽柴米油盐的味。说到尽兴时,土地公那是一口的唾沫星子残留在了嘴角,让凤舞九天看着不舒服极了。于是,在土地公终于将唇边的一些白色唾沫体送到了凤凰九天的脸上时,他终于发作了,伸出袖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擦了吧,袖子上会有唾沫星子,得洗上个十几次,不擦吧,这脸上一个白点点,让他情何以堪来面对。
见凤舞九天这般纠结的模样,土地公了然的用自己的衣袖将那来自于自己的唾沫星子擦得无影无踪,边擦还边抱歉的说道:“哎,年纪大了,别的不多,就口水沫子多。”
说这话的时候,无疑又多送出了一些口水沫子在凤舞九天的脸上。
啊啊啊啊,凤舞九天的内心煎熬的叫着,这就是所谓的就近原则吗?靠的近的时候,享受的口水沫子越多?
适逢土地婆正好整理好了卧房来招呼凤舞九天去休息,土地公才停止了号称‘凡间居委会大妈’的念叨神功,热情的引着凤舞九天去休息。
没有墨白凡间府里的七弯八拐,出了客厅,向左是土地公土地婆的住所,向右便是他休息的地方了。
凤舞九天将怀中的凤凰捧在手心里,从被披上这层羽翼起,她就这么一直睡着,安静的,不吵不闹,凤舞九天仿佛又想起了初次见自家后代凤凰时的模样。小人儿一枚,刚生下那会也是这般熟睡,再到后来提着元宝来找自己。
哎,心里又是一声盖过一声的沉重的叹息声。
土地公土地婆前来招呼凤舞九天用晚膳,望着满满一桌的美食佳肴,凤舞九天有些眼花,指了指面前的菜道:“这真是太让二位破费了。”
土地公憨憨的一笑,谈不上什么破费,这京城里头多是有钱大户人家,出手阔绰,且不说这里香火鼎盛旺的很,就连乐捐的银两那都是杠杠的真金白银。
想到这,土地公对着凤舞九天开口道:“坐坐,别客气,这些啊,谈不上破费。”
凤舞九天落座,拿起筷子便是一阵云卷风残似的扫荡,那吃饭速度快的,简直快瞎掉了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眼,待他们下筷吃饭的时候,桌上哪里还有半分吃食。想着面前毕竟是三司大人的朋友,土地婆面色一紧,不悦之情始终隐忍未发。而土地公唯一的念头便是:好家伙。幸好我有准备偷偷留了两个馒头。
酒足饭饱,还少不了水果滋补,这让凤舞九天顿觉做守一方的地神待遇实在是好的太没天理了。便开口对着土地公问道:“这做一方地神可有什么要求。”
土地公一听,一颗葡萄卡在喉咙,半天没咽下去,待吞了下去了,大睁着眼睛奇怪的看着凤舞九天,这守一方的地神,那是多小的一个官级啊,分配在这水土肥沃之处倒也罢了,若是分配到那种连连灾害不断的地方,那简直就是要命,不到退休的年纪,休想有人来接替。